第24章 贰拾肆
周允恩突然发现段守山可以轻易控制她的情绪，短守山这句话就好像一根尖锐的针，一下子就扎破了周允恩那个充满气的气球。
突然就生不起来了。
可是周允恩也高兴不起来，短守山的喜欢，是哪样的？喜欢有很多种，主人对宠物和玩具的喜欢也叫喜欢……
饶是心理这么想，面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往好的方面想，段守山说喜欢自己，无论是哪种喜欢都可以。
“明天是不是周六？”段守山突然想起正事来了，“晚上照常放学？”
“不是，会提前放学的，大概五点半。”周允恩回答道，段守山明天要教她学散打了嘛？
“那晚上你先别回去急着睡了，我等你放学了直接带你去附近武术馆看看。”段守山不习惯早起，怎么想还是晚上去合适。“明天周六，你可以不用早起，所以晚睡会儿也没关系吧？”
“没。”即使明天上学，段守山让她晚上去她也会晚上去。
吃完饭，段守山把碗收拾上去泡在水池子里。下来的时候看见周允恩在看英语试卷。
“这么用功？”段守山瞥了一眼，看见卷子正面左上角的分数，一百一十六？不低嘛，比自己强多了。
“嗯，这张很难。”周允恩把卷子递给段守山看，“所以分数有点低。”
“！”这还叫有点低？太凡尔赛了吧！
“平常可以考的更高的。”
“她们那样……不影响你学习吗？”
段守山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厌学厌的不得了，只是想想要踏进学校大门就觉得压抑的不得了，更别提上课跟分数了。
“影响的。”周允恩想了想说，“因为她们班里的人几乎不愿意和我交流，我也不原因和他们交流，所以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所以成绩一直还不错。”
好家伙，还能这样？
“你没有想过不去学习嘛？”说完段守山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教唆小孩儿逃学。
“想过，但是在家更无聊。”周允恩回忆了下，“就算我不去学校，也没有人会问为什么。”
中学的时候周允恩因为这事儿有段时间逃过学，一天不去，有时候两天不去。
班主任会问，但是问的方式是直接给家长打电话，她妈嫌麻烦，会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你没去学校？”
“嗯，不舒服。”
“那我给你请假？”
“好的。”
然后班主任就不会再管，等她到学校还会把她教训一顿，比如请主动告诉老师，学校担不起这个责任之类的。
周允恩看着班主任那副嘴脸恶心的不行，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管这事儿呢？
到学校之后发现因为几天没去，作业攒了一堆，更加吃力了。
夏艺一如既往的欺负她，成绩开始不稳定，好像变的更加糟糕了……
“所以还是去吧，等到毕业了，我会选择去别的省份。”周允恩想了想，觉得这是支撑她走下去的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我的成绩很好，可以去不错的学校，那个时候，这里的一切我就都可以甩开了。”
“要是等不到毕业呢？”听完周允恩的话，原来小孩儿一直等着毕业呢，还是太漫长了啊。
“……”周允恩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不知道。”
但是如果真的等不到毕业的话，我可能会拉着她一块儿死去，我要让她们谁都不好过。一想到这种可能周允恩的双手不自觉的攥成拳。
段守山打断阴沉着脸思考的周允恩说，“不会有这种可能，我开玩笑的。”
聊完这事儿，段守山捧着平板和周允恩坐在沙发上。
小孩儿倒是认真，盯着试卷一动都不动，也不发生。段守山又一次偏头看周允恩的时候想。
“你不午睡？”
“睡。”
“那你上去睡？”段守山要在中午在店里待着画会儿图，而且她没有午休的习惯，主要是因为她早上起的晚。
“行吗？”没想到段守山会直接让她上去，虽然不是没上去过……
“你上去吧，手机定个闹铃，别睡过了。”段守山觉得好笑，什么行不行，都说让你上去了，“上面的沙发更舒服。”
段守山有时候也窝在沙发上睡，相比起来，楼下这张简直不要太难受。
“那我上去了啊。”周允恩乖乖的上楼去了。
段守山在平板上画图，看了看京都那家店的经营情况，业绩一直很可以。想起这家店除了未成年来问，还没什么顾客。
没有人冲着我的颜值过来？段守山都快怀疑自己了，之前她就往那儿一坐，话都不用说，就有不少人冲着自己的颜值来，尤其是自己胳膊上的纹身，简直就是行走的招牌。
周允恩上次也是睡的这张沙发。但是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段守山的客厅。
收拾的很干净，因为什么都没有。
段守山没往这里填任何装饰品，私人物品也很少。看了看关着门的卧室，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来着？上次她就把段守山放床上就出来了，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真可惜。
周允恩打量了一周，没什么好玩的，发现池子里的碗没洗，还顺手给洗干净了。
躺在沙发上，周允恩完全睡不着，特别清醒……
干脆扭过去开始数烟灰缸里的烟头。
有抽完的，有半根的，甚至有的是好长一根，看着就像是刚燃起来就被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们还被段守山摆成了一圈，烟嘴五颜六色，应该不是一盒里面出来的。
段守山习惯真差，睡得晚也起的晚，喜欢抽烟喝酒，还吃油炸食品，貌似还有很严重的胃病……
但是段守山抽烟好帅……
遇见段守山之前，她很讨厌吸烟的人，看见有人吸烟都会绕着走，比如她妈和学校里的同学。
学校是禁止吸烟的，所以会有一大群人躲在厕所里抽，穿着廉价的t恤，站都站不直，吸的也是很廉价的烟，有的时候还会一大群人围一个圈，吸一支烟轮流着吸。
很难闻，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让人不适的味道，如果闻见了会生理性干呕，就连眼睛也会流泪的程度。
夏艺不这样，但是她身旁有一堆儿这样的人。
周允恩不明白，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非要那样做……
如果段守山也吸烟的话，那么吸烟这件事儿就变的可以接受了。
想象了一下段守山穿着黑色衬衫，靠在她的机车上，用纹身的那只胳膊抽烟……
突然很想看一眼那样的段守山。
周允恩查过段守山吸的烟，包装上写着esse，中文名就叫爱喜，不怎么好听，但是烟长得很好看，包装很高级，是细支的，也不呛人，价格很不友好。
是段守山喝的不省人事那次她偷偷拿回去的，拿了两支，她回去后吸了一支，没有被呛到，顺手的好像干过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另一只还好好的放在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烟灰缸旁边还放着一包烟，不是她上次查的那个牌子了，墨绿色的壳，周允恩猜它是薄荷味的。
她最喜欢哪个牌子？哪种口味？
想了很多，直到闹铃响起来她也没睡着。
“上学去了。”周允恩从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校服外套抖开穿上。
“晚上带你出去玩。”段守山冲小孩儿眨了眨眼睛，“可以期待一下。”
“嗯。”后允恩点点头，就算段守山不说，她也会期待，“再见。”
“再见。”
段守山看着周允恩的背影想，这小孩儿怎么这么高？都快赶上自己了，稍稍矮一点会不会更加可爱？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那个夏艺一米六多大概，周允恩一米七多起码个头上不输她。
周允恩不仅期待，而且都期待到上课走神的地步，幸亏老师只是抽查知识点，还是用最简单的形式，让从第几排第几列往后推，翁再崇看周允恩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用背拱了拱周允恩桌子。
“到你了，发什么呆啊！”
听到翁再崇的提醒，周允恩往左移了，直接到另外一张桌子上，也就是另一列低头看老师要提问的知识点。
没同桌还有这好处？？？
“夏艺，小蜜蜂什么时候和周允恩关系那么好了？”小跟班偏头问夏艺。
闻言夏艺扭头看了看正在跟周允恩说话的翁再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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