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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假难辨


南灿睁眼看到的就是无边黑暗,她能感觉到这是一条漆黑的甬道,除了她似乎什么都没有。

        “唔……”最后还是南灿脖子上的项圈发出暖黄的光,照亮了周围一片区域,才叫南灿敢从地上爬起来。

        师叔又救了她一次。

        “噗通——”南灿刚站起来,再次倒下。

        “谁!”南灿灵力爆炸,一跃而起,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师妹?”沈湛的声音。

        “师兄?”南灿连忙扶起被她炸得颇为狼狈的沈湛,他头发衣衫凌乱,袖摆还沾着血,破破烂烂的,“你受伤了?谁干的?遇到黑凤凰了?”

        “什么黑凤凰……”沈湛说到一半掐住她的脖子,“说,你是谁!把我师妹怎么了?”

        “师兄……我,我是南灿啊……”南灿被沈湛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两条腿无力的挣扎着。

        “你是南灿?呵,我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来望国找我了。说!是不是沈断派你来的,幻术不错,本王都被你蒙在鼓里。”

        “师兄你在说什么?!”南灿惊骇道,“你看我的金锁,师叔送的,婵媛禅师开过光的神器,可抵挡渡劫大能的全力一击,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他当时还送了你一个银镯子……”

        沈湛把她放下来,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之后给她上药:“对,是我糊涂了……”

        金锁是认主的,除了南灿别人戴不了,南灿死了别人也戴不了。

        南灿靠坐在墙壁上,不住的喘气。

        “灿灿,你……”沈湛心中愧疚,俯下身想看看她。

        然而伸出去的那只手被南灿一把抓住,她借着沈湛向下俯身的力,拉着那只手,把沈湛一把拉着扔到地上,一直当腰带的捆仙锁飞快把沈湛给五花大绑,以脸朝下的姿势。

        “灿灿,你这是做什么?!”沈湛面对黑漆漆脏兮兮的地面,人都傻了。

        “你这个冒牌货也太假了,我师兄中了长明鱼的毒已经失忆了,那个搞宫变的沈断,早就被他处死了,您是避世多久了,连这都不知道!”南灿走到沈湛头前,抓住他那只前伸的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银镯子。哎呀,没有呢……”

        南灿一脚踩他背上娇憨又得意洋洋的笑:“哈哈哈哈……这就被我拆穿了!”

        “我的银镯子在右手!南灿你个兔崽子,我刚才就该掐死你!”沈湛面朝大地,气得要死。

        “哼,师兄的银镯子一直在左手,我不会记错!”

        “你分得清左右吗!”沈湛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英年早逝,那一定是托了南灿的福。

        “啊这……只有师兄、玉吟啸、师尊、师叔知道我左右不分……”南灿狐疑的看着趴在地上还被她一只脚踩着的人,把他翻了个身去看他右手。

        非静止画面被沈湛一声喊断:“看够没!”

        一会儿之后。

        沈湛坐在篝火边,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南灿在他边上鬼哭狼嚎。

        “师兄我错了!师兄都怪我左右不分!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师兄你打死我吧……”

        “好了好了好了,咱两算是扯平了,我也掐了你。”沈湛心累的揉揉眉心,“脖子好点没?”

        “早就不痛了。”南灿伸脖子给他看。

        白白净净的脖子,上面一圈红痕,看形状是一只手指修长的手做的,触目惊心。

        不过沈湛并没好到哪去,捆仙锁上面有寒玉点缀的,沈湛被冻得不轻,现在身上都是冻伤。

        刚才涂了点药,现在还是有点冷。

        “你之前说,沈断已经死了?我失忆了?”

        “对啊,我和玉吟啸、云师姐碰到月失昼……他说他捡到你……云师姐说……”南灿吧啦吧啦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沈湛被雷的外焦里嫩,都不知道该震惊哪一个才好。

        他失忆被月失昼捡到?管月失昼叫哥哥?傻了吧唧的黏糊他?还拿云弗暮的钗子当玩具?被月失昼给亲了……

        沈湛木着脸坐在篝火边,觉得这篝火都无法驱散他身上的寒冷。

        这次由南灿来打断非禁止画面,她先给沈湛披了狐裘,从发钗里找出一个汤婆子,废了些灵力,往里面灌了些热水,给沈湛抱着:“师兄,都是真的。”

        “望国那边……”

        “哦,那个沈断勾结外域,他们一伙乱臣贼子已经被师兄你绳之以法。修士巡察司调查一二后,此事就结束了,那外域人据说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太子被乱党谋害,先帝遗腹子生母因难产而亡,被忠仆照顾,而能存活,师兄你可怜他无依无靠,又因为他生母素有美德,于是劝令太后收养之。现今望国幼帝登基,德昭太后垂帘听政,因太后身子不爽利,外戚中又无特别得力的,所以承阳长公主辅之。”南灿把望国那些事的官方说法说完。

        “太子被乱党谋害……”沈湛微微皱眉。

        “师兄,你……你节哀……”

        “我没事。”沈湛轻微的摇了摇头,复又看向南灿,“你说,月失昼在哪里捡到的我?”

        “望国啊,他也去了你的冠礼,你忘了?师兄,你还记得多少……”

        沈湛摇头,挡住南灿要来摸他额头的手,:“我记得,沈断被贬遗城,我的冠礼他也不能回来,但是送了份礼……灿灿,我们先出去要紧。这里,只怕是你说的黑凤凰的巢穴。”

        “啊……”

        “你说说,那只黑凤凰什么样?具体描述。”

        “我用幻术给你变出来吧。”南灿说着就手指翩飞。

        沈湛看着那只潇洒威武的凤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大事不妙。”沈湛把头埋在掌心。

        “到底怎么了?”南灿把他头抬起来。

        “呜,哥哥……”

        “哥哥……”玉吟啸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哭声。

        非常熟悉的哭声,来自于沈湛。

        玉吟啸疾步前行。

        “师弟!”

        “呜呜呜……”沈湛回头看玉吟啸,一双眼睛比南灿还红,满脸眼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身上也狼狈的很,衣服破破烂烂,还沾着血,像是什么利器弄的。

        “怎么了?你遇到了谁?”玉吟啸放轻语气,帮他抹掉眼泪。

        “大坏蛋……呜呜呜……”沈湛还是哭。

        “谁打的你?”玉吟啸问。

        “我……呜呜呜……”

        玉吟啸:“……”

        于是玉吟啸自己仔细看沈湛衣服上的划痕,还有身上的血,这个洞内的血和痕迹。

        “你一直在这里?”

        “那个,那个琉璃蛋!他打完我就跑!穿我衣服,抢我剑……呜呜呜……”沈湛哭得泣不成声。

        “你的剑不是还在吗?”玉吟啸奇怪的看他悬在腰上的紫藤剑,之前沈湛似乎是把剑一直收着。

        “那个琉璃蛋打人好疼!他还学我!呜呜呜……”

        琉璃蛋是什么鬼……难道真的是一个琉璃蛋打了沈湛?这也太……扯了。

        玉吟啸仔细把这地方都看了一遍,都是沈湛出招的痕迹,没有别人。

        也许沈湛自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琉璃蛋砸了,然后就发疯,伤到了自己……

        虽然很扯,但是沈湛额头上有一个圆圆的,肿起来的肉块,就是什么东西砸的。

        “那我们一起去找那个揍了你的琉璃蛋?”玉吟啸哄他。

        “好!走!”沈湛意外的激进,拉扯着玉吟啸就走进岔路口。

        “你知道琉璃蛋在哪吗?”玉吟啸问他。

        “我知道怎么揍他!”沈湛气哼哼的说。

        于是玉吟啸就这么被他拉着走。

        走到一处洞里,面对着面前的六个岔路口,玉吟啸被沈湛拉扯着站在中间,都分不清自己是从哪个口来的。

        “我们走哪条?”玉吟啸问他。

        “都不走!”沈湛气呼呼的大喊一声,然后脚下重重一跺,只觉得一阵失衡,耳边风声呼啸。

        “这是……”重新站稳在地面上的玉吟啸看着面前的一切。

        居然是一个阵法。

        玉吟啸是个难得的全才,他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做得不错。

        对于阵法也一样,沈湛在边上站着,还在气呼呼的哼哼唧唧,玉吟啸把刻在地上的阵法纹路看了一会儿后就看了出来,这是一个大型阵法的子阵。

        非常精妙,布下这个阵法的是个人才。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所以这阵法是做什么用的?”玉吟啸一头雾水。

        “月失昼踹我?”南宫齐非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月失昼居然踹我……”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无法自己,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抬起一脚踹向面前石头。

        “啊……”

        “南宫齐非你找死!”南灿一脚奉还南宫齐非的石头。

        “丝……”再次被打,南宫齐非欲哭无泪。

        “好了灿灿,别闹。”玉吟啸劝道。

        “玉吟啸?!”南宫齐非见鬼似的看着面前这人,“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啊……”玉吟啸莫名其妙。

        南宫齐非:“……”

        南宫齐非后退几步,南灿抽出腰间的捆仙锁把人绑回来:“你跑什么?”

        “南灿,你边上这个是冒牌货!”南宫齐非喊道。

        “我看你更像冒牌货,鬼鬼祟祟。看我的捆仙索,捆上一会儿,是真是假就清楚了。”

        “你捆过玉吟啸吗?没捆过吧?月失昼的鼻子不会认错人,这个一定是假的,真正的玉吟啸和假的云弗暮遇见过,走散了!”

        “谁说没捆过?捆过!他是真的!我看你才是假的!”南灿走到南宫齐非面前,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何人擅闯。”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月失昼看到一张极端熟悉,但是表情极为陌生的脸。

        “哟!”对面那个“月失昼”眉头一挑,眼神放肆而不屑的打量着月失昼。

        “你是谁。”月失昼握紧手里的剑。

        “你这不是废话吗?地级无趣的,拖延时间的手段。”他抱臂靠在墙上,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把月失昼和他手中的月上仙放在眼里。

        “这位喜好穿人皮囊的兄台,可听说过一句话?”月失昼手指抹过剑身,发出清亮嗡鸣。

        “什么?”“月失昼”靠在石壁上,头微微一歪,满脸挑衅。

        “编不出来了。”月失昼出剑极快,剑气向对面优哉游哉的冒牌货汹涌而去,“我没想到你会突然配合。”

        “哈哈哈哈……”“月失昼”魔性的哈哈大笑,整个人都在抖,把他靠着的那石壁擦得十分干净。

        『好不容易配合你装13一次,你居然如此掉链子。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可要多读书啊……』千共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笑意,出现在月失昼神识里。

        “前辈?!”月失昼惊呆了。

        “是我。”他邪笑一声,抓着月上仙的剑锋,把它拿到自己手上。

        “您……您现在这躯壳是霜天伞吧。”月失昼道。

        “对,先说说你们目前不太妙的情况。”千共用月上仙削石头削的十分顺手,快速削了个粗糙的小圆盘,盘膝坐到上面,示意月失昼也俯下身。

        月失昼于是无奈的席地而坐:“我们在卜纹鸟的巢穴?”

        “确切来说,不算。和你们打的那只黑凤凰,可不是什么卜纹鸟,而是……”

        “鹔鹴?!”南灿捂嘴惊呼。

        “正是,此乃镇守西方的神鸟,有一技曰‘阴阳分魂’,将人魂魄一分为二,而他己身毫无所觉。若分魂时间超过三十六个时辰,就会从此疯癫无度,得一心疾——裂魂症。”南宫齐非抱着汤婆子,裹着裘衣和玉吟啸贡献的一床棉被,眼眸在黑暗中格外灼亮。

        “西方神鸟鹔鹴,有一技曰‘两仪魂裂’,将人魂魄劈为两半,是为阴阳魂,阴魂驻守埋骨处,乃地缚灵,阳魂四处游荡,却活不过三十六个时辰。不过……这只鹔鹴还是太嫩了,想放大招整我们,却还要借助分魂阵,这就导致了一个漏洞,那就是把栖居在你身上的我,当做已经分裂的阴魂。”千共指指自己,语气带着些嫌弃和无辜。

        “所以我没有被裂魂……”月失昼沉吟,难怪云弗暮说自己和玉吟啸在死门走散了,因为那个云弗暮是阴魂,无法离开那一片地方。

        “对,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裂魂的,所以你可以走到分魂阵主阵的阵眼里去,内外联动,然后破阵。不然你这个‘阳魂’……再过几个时辰就没命了。其他五个好歹还有一半魂魄,有朝一日可以重见天日,你却是要魂飞魄散……不过这也是我害了你。”

        虽然这么说着,千共却并没有多少愧疚的意思。

        “别跟我说这个外是你。”月失昼面无表情的指指千共。

        “当然不是我,这个分魂阵的主阵在里面,此外还有六个子阵,必须把所有阵都破了,我们这些分散的魂魄才可以重新合并啊。”

        “阴阳分魂和裂魂阵一起,使得我们所有的阴魂分别被分散到六处,充当六个子阵的阵枷,如果我们一直发现不了,在阳魂消散的时候,我们就会逐渐忘记自己是谁,最后真的成为裂魂阵子阵的养料。”沈湛认真的看着南灿,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师妹,你是阴魂,只有你可以带我找到这个子阵的阵眼,然后把它毁了。”

        南灿捂嘴,还未从自己居然是个地缚灵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喂,你在画什么东西?”千共看着从他说完话后,就蹲在地上的月失昼。

        “前辈居然看不懂如此浅薄的阵法?”月失昼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擦擦手指。

        “哦,两仪阵,还一口气画了五个,挺辛苦啊。”千共叹了口气。

        “你什么嫌弃的表情?”月失昼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用一个主阵连接另外五头?”千共问。在地上画五个一样的阵法,相互干扰,多难看。

        “这不是做不到吗?我能画出两仪阵已经很难得了。”月失昼瞪着这人。

        “哦。”千共点头,叶如律现在确实还没研制出两仪多极阵。

        月失昼突然抢过千共的手,飞快的扎一针取了一滴血,闭目探寻气息,光环从他身上漾开,水波似的荡出去一圈圈涟漪。

        “你就不能五个阵同时来吗?一个一个的烦不烦?”千共再次嫌弃。

        “五个阵一起会互相干扰,容易连到同一个地方。”月失昼再次感到无语。

        “哦。”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才合体的弱鸡。

        “你看那里!”南宫齐非连滚带爬,躲过云弗暮的剑气,指着突然冒出来的蓝色阵法,花藤勾勒,中间像是两条相互追尾的鱼。

        “垂死挣扎。”云弗暮冷冷吐出几个字,却被背后突然暴涨的光芒一惊,回头便看到月失昼的虚影。

        “那是什么?”南灿突然指着南宫齐非背后的突然出现的亮光。

        “两仪阵。”玉吟啸道。

        “亮亮。”沈湛拉了拉蹲在地上研究阵法的玉吟啸。

        “我不叫亮亮。”玉吟啸无奈道,眼睛未从上面移开过半分,喃喃自语道,“裂魂阵……”

        “亮亮。”沈湛继续拉扯玉吟啸。

        “沈师弟。”玉吟啸无奈的抬头,却见沈湛指着的地方出现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从未见过。又那么稀有,师兄你会破吗?”南灿问。

        “应该可以。”沈湛盘膝坐地,一手摸着阵法,一手拿着鸟羽在纸上勾画。

        “那是两仪阵?”南灿突然道。

        “两仪阵哪里长这样?”沈湛失笑。

        “我是说那个。”南灿戳戳沈湛,指向不远处出现的玩意儿。

        “咦?”沈湛挑眉,喃喃道,“我怎么没想到……”

        “诸位,话不多说,想必你们都已知晓自己此刻的处境,是的,我们遇到了鹔鹴神鸟。”月失昼的虚影同时出现在五个阵法里。

        “不是,月失昼你背对着我什么意思?”南宫齐非不满意了。

        “哦,抱歉啊,一共五个阵法环绕,你们先听,我试试能不能让你们看到彼此。”月失昼于是一边说,一边开始调整阵法的角度,“还有谁不知道鹔鹴额特性吗?”

        在场除了月失昼一开始遇到的云弗暮外,没有一个落单的,云弗暮虽然除了进了幻术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好歹是齐羽阁的人,月失昼一说鹔鹴,她就什么都知道了,因此没一个开口的。

        “那我就继续了,你们自己是阴魂还是阳魂,自己清楚,还不在子阵周围的,都请先到子阵去,不必担心,两仪阵会随你们一起移动。等下我会在霜天伞的帮助下进入主阵,诸位阴魂,便暂且听我这阴魂的指挥,一同击毁阵眼。诸位,成败在此一举。”

        “所以,你知道这里还是鹔鹴的老巢吗?”南宫齐非终于忍不住问了。

        “啊?”月失昼懵了。

        “云小姐刚才告诉我的,她说鹔鹴有在自己的巢穴里设这个阵的习惯,并且巢穴间相互连接,辅以幻术,这样布置是为了让鹔鹴幼崽玩的更开心。”

        “你说什么?”南灿那边的南宫齐非炸毛了。声音隔着传送阵传到阴魂南宫齐非的耳朵里,“玩得更开心?我都要被玩死了!”

        “月失昼,你和谁在一起?”阴魂南宫齐非问。

        “我自己!”月失昼答,一边把两个南宫齐非之间的阵调远点,对阴魂南宫齐非道,“你继续说。”

        “主阵应该在鹔鹴主要居住的中巢,那里可以关停所有的子阵。但是我们这种状况想要解开,却是需要毁了阵法的。”南宫齐非一边说,一边往伤口上撒伤药,艰难的用嘴给自己绑绷带。

        月失昼一边调整,一边看这一个个的挂彩模样,莫名有点想笑。

        看来认错人的不止是他。

        好歹他还能闻出阳魂阴魂的区别呢。

        “好,我现在知道了。”月失昼大功告成,吐出一口气。

        “咦?我自己?”南宫齐非一脸稀奇,啧啧啧道,“哟,被打了,这惨样儿。”

        “你有病吧?”受伤的南宫齐非炸了,嫌弃道,“你又好到哪去?”

        “琉璃蛋!”沈湛拉着玉吟啸的衣袖,指着另一个沈湛哭唧唧道,“琉璃蛋!”

        玉吟啸:“……”原来琉璃蛋是骂人的话。

        “你说谁呢。”沈湛纳闷了。

        “好了,诸位,都别吵了。”月失昼突然有点想把两仪阵切断,这乱七八糟的,尤其是南宫齐非和沈湛,对着自己都能骂起来。

        “哥哥,我要哥哥!”沈湛听到月失昼的声音,却看不到人,拉着玉吟啸的衣袖哭得可怜。

        “不许哭!”沈湛阴沉了脸,恨不得把这个琉璃蛋再揍一顿。

        “好好好,我完事了去找你。”于是千共开始哄沈湛。

        “诸位,都赶到阵眼边了吗?”月失昼鄙视千共这舔狗样,忙自己的正事。

        “来了我这就一直看着,有那么好看?”青衣人冷哼一声。

        “我只是觉得太有趣了,你说,一个人对自己,能有多狠?”男人身姿颀长,略显阴柔的脸因为右眉上一道疤痕,而俊朗邪性了几分。他玉骨似的手从黑红交加的长袖中伸出来,去触摸那六个漂浮的水晶球,这个动作使得他的袖摆完全舒展开,上面蛇和狐狸相互纠缠的刺绣就这么展露出来,使得她眸色一冷。

        “看他们不就知道了。”她蛇似的绿眼危险的眯了眯,手中银蛇缠绕的红木烟斗转了转,带着些许不耐烦,“你不在这么久,你家那位不会怀疑?”

        “呵,你看不出来我这是□□?”

        “啧。对你姐可够敷衍的,好弟弟。”

        “不敢不敢,好戏,可终于要开场了。”他抓住冒着烟的烟斗头,按在冒烟的口子上,这烟斗终于偃旗息鼓,再也冒不出烟了,“期待吗?”

        烟斗爆炸,其威力之大使得这个石洞内起了厚厚的烟尘。

        刚进来的月失昼未能幸免于难,脚还没站稳就狠狠撞在墙上。

        月失昼:“……”

        月失昼闭眼捂住口鼻默默等烟尘散去,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个洞挺特别,就这么点点大,四四方方的,这边是平地,那边是阶梯,阶梯之上居然是个雕功十分精湛的王座。

        这王座的精细程度都可以和龙椅比了,而且是直接用洞里的石头雕的,目测不可移动。

        刚才的爆炸大约就是在这个位置爆发,然而除了地上有一块颜色深了点以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看来这个洞内石头怪坚硬的,没办法暴力摧毁了。

        地上亮闪闪的一地碎片,月失昼一点点精细的看过去,目测是观星或者看影像之类的水晶球,正在使用途中被打碎,所以还发着光,如果把碎片拼凑起来,大概可以看到球碎裂最后一刻的画面。

        不仅有水晶球,还有木屑和金属……应该是银,看着挺新,估计都是刚才碎的,月失昼找出三个空额储物袋,把东西都分别装了进去,这在地上捡碎片,就花费了他许久,久到千共不耐烦,搭了个两仪阵来质问:“你还没到?”

        “我在捡东西。”月失昼把三个储物袋对着他晃了晃,“别着急,我已经捡完了。”

        月失昼带着两仪阵晃了一圈:“这地方就这么大,我刚进来的时候应该发生了爆炸,我被撞到了墙上,之后就看到地上都是碎片,想着应该游泳,就捡起来了。”

        “嗯。”千共木着脸点头。

        “主阵会在那?我没走错地方吧。?”

        “没,你好好找找。”千共把声音压得很低,月失昼想问他会不会修碎片,但是此刻不敢问,毕竟其他人也在听,万一听到只怕就露馅了,他自己不会的东西,居然问自己的阴魂会不会。

        于是月失昼开始在这方寸之地瞎转悠,地毯式大清理的寻找方式,连头顶的石壁都没放过,但是一无所获。

        月失昼觉得自己应该采取一下特殊手段。

        于是他从储物戒里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小银锤子,一边用土灵根探查,对着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就一锤子敲下去。

        敲了十几次后,锤子断了。

        月失昼:“……”

        这个锤子其实是处理药材用的,因为用其他武器攻击不顺手,月失昼才用的这个。

        月失昼此刻很感激那些乱七八糟的课业,因为它们,他不仅有锤子,还有锄头、铲子、棍子、斧头……

        就算没了这些他还有腿。

        相信在腿踹断之前,他可以找到那劳什子的破烂主阵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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