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捕
赫洛西回到了他住过的街区，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已经穿着防化服清理掉了死者和变异者的尸体，他们清理了一切血污，并喷了无数消毒液。他来到了这片地区的墓园，找到了姑妈一家的墓碑，虽然姑妈一家对他较为冷淡，但也是抚养他长大，他心中也有悲痛。
赫洛西在墓前静静地伫立了好久，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又花了好大劲找到了小狼和其他好友的坟墓。有些人是发病者，他们的尸体已经被烧干净，坟墓中连他们的骨灰也没有，只有一个碑。他和伙伴们呆了很久，天色慢慢暗沉下来。
他的家人和朋友们的离去，让他能感觉到，过去美好的旧时已经消亡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未来。夕阳落到山头上，橘红色的光照在墓园中，映在赫洛西稚嫩的脸上，可他的心已不再稚嫩，他明白塔拉危机是人祸而非天灾。他目望天际线心中暗暗起誓，要为已故的家人和朋友报仇。
赫洛西和刘易斯现在正在维尔特镇的一处居民区，街上还有废弃的汽车和碎裂的石块，但比原先整洁多了，人们在街道上忙碌着，还有些正在去上班的途中，刘易斯看到这个景象，仿佛回到了曾经的世界，他抱着一线希望去政府服务台，从那里查询全国的幸存者名单。
“幸存者名单里有埃尔文·刘易斯吗？还有艾琳·刘易斯，或者是她的本名艾琳·门罗？”刘易斯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维尔特镇的政府服务台工作员，“他们是我的父母”
网络已经恢复，工作员在电脑上输入了这些名字，“没有，孩子，我没有搜到他们。”
刘易斯心里的希望被扑灭得几乎一点也不剩，他无数次祈祷事情不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发生了，他用力捂住了脸，双眼紧闭，外界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他的心如同绞起来一般。
“刘易斯”赫洛西把手放在了刘易斯背上，他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能做的只有陪刘易斯撑过这段时间。
“赫洛西、刘易斯、斯捷潘，你们三人被逮捕了。”赫洛西张大嘴巴痴呆似的望着布莱特警官，他破门而入，领着警员来到了三人在维尔特镇的处所，他把手铐铐在了三人手上。
“为什么！”斯捷潘大声质问道。
“你们涉嫌故意杀人，虽然这是非常时期，但也不意味着杀人不受惩罚。”布莱特警官宣布道，他脸上那坨傲慢的横肉简直快要飞出他的脸庞了，“赫洛西、斯捷潘、刘易斯三人涉嫌杀害死者汤姆逊·克林顿。据尸检结果显示，汤姆逊腿部被san弹枪命中，失去行动能力，手腕部存在勒痕，致命伤在颈部，除去颈椎整个颈部都被撕咬殆尽。根据我们推演，你们三人用san弹枪击伤汤姆逊，然后把他绑在管子上，再唆使怪物啃咬汤姆逊，造成汤姆逊死于怪物之口的假象，实际上杀死他的人是你们！然后你们还编造了一个可笑的谎言，说汤姆逊可以操控怪物，试图蒙混过关！”
“不是！！”赫洛西有些语无伦次，他忽然想到什么，“等等！尸检？你们尸检过后没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还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外。”布莱特冷漠的哼了一声。
“汤姆逊的尸体还是个人类？”斯捷潘惊呼道。
“不然呢？他在说什么啊？看来三个男孩被危机逼成精神病了，所以才杀人。他们的言行多么不正常啊。”一个警员面色尖酸，他嘲笑地说道。
“把他们关进监狱。”布莱特居高临下的说。
三人被关进了监狱，狱警们对这些新来的，会使枪用炮的谋杀嫌疑少年们张目结舌，他们有些竟在赞叹三人的本事。
“你瞧瞧人家，这个年纪就能跟着军队杀怪物，还能干掉一个成年男人，再看看咱这个岁数干的事情写作业、撒尿和泥。”一个狱警说。
“你十三岁还在撒尿和泥？”另一个狱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仿佛说漏了一样，连忙捂住了嘴。
实际上由于塔拉疫情造成的人员伤亡，美国很多地区都由新手担任机关工作，这些狱警也是如此，但他们的领导甚至不知道最基本的要点：一伙犯人要分开关。
“怎么回事汤姆逊是个tmd该死的正常人！”赫洛西大吼着，他捶着监狱的墙，隔壁的罪犯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放下你那粉绵绵的娘炮拳头小鬼，不然我会把你变成一坨臭肉！”
赫洛西本就十分狂躁，隔壁的辱骂让他更加歇斯底里，“什么？你这个老b登！你以为你操着一口德州口音用男低音的嗓子说话就能掩盖你是个懦夫的事实？老子会tm的干掉你，然后用你的头盖骨喝酒！”他试图把手伸到对面牢房去，但经过特意设计的牢房禁止了两边的触碰。
“冷静点赫洛西！”刘易斯拍着赫洛西的肩膀，然后他冲隔壁吼道：“杂碎们，你们就死在这间破牢房吧。”
双方骂了起来，斯捷潘也加入了骂战，不过他这次带有浓厚的俄国口音，声音也明显粗得多，赫洛西和刘易斯都愣住了，以为自己身后有一个老毛子，他们回头后才发现是斯捷潘在讲话。
隔壁的人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斯捷潘看着回首惊掉下巴的赫洛西和刘易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怎么了崽子们？不牛逼了？”斯捷潘用俄国口音说道。
“天呐，竟然还进来一个老毛子。”隔壁的牢房小声说，然后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两人嘴角抽搐的把头扭回正面，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他们忍住没笑出声，不然就穿帮了。
赫洛西和刘易斯本来阴霾的心情被斯捷潘这么一搞散去了不少，他们短暂地忘记了之前遭受过的悲痛和不公，斯捷潘搂过赫洛西和刘易斯，低语道：“人人都害怕老毛子，所以他们不敢说话了。”
“好吧，该怎么办？”斯捷潘低声说，“现在我们知道，汤姆逊的身体是个正常人，但他能控制怪物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赫洛西对他的感应也并非空穴来风。”
“先说说你的梦吧，你什么时候做的那个梦？”刘易斯轻声问。
“是去年的秋天”赫洛西面色紧绷地回想着，一想起那个梦他就十分烦躁。
“下一个问题，汤姆逊是什么人。”斯捷潘说，“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回答，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但我想有人知道。”
“谁？”两人异口同声的问，斯捷潘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看到狱警都离开这片地方了，就用那粗壮的俄国口音说：“同志们，既然都在这个监狱，我想我们现在都是同志了。我叫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马罗佐夫。”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哥，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人问。
“疾病爆发的时候，我和我的人干死了一队士兵，并把他们的枪械坦克都占为己有，他们的援军知道我们的位置，于是我们被捕了。”斯捷潘语气轻松地讲出这句话，仿佛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赫洛西心想，这也太坏了，袭击正在拯救平民的军队，这岂不是会激起公愤？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眩晕。
“我靠！大哥！你太猛了！”
“你简直是我们的偶像啊！”
“大哥，如果我能出去，我肯定死心塌地跟着你混！！”
敬佩之音此起彼伏，赫洛西晃了晃脑袋表示不解，刘易斯靠近他的耳边说：“恶人也有恶人的救世主。”
斯捷潘继续说道：“他们把我和几个小鬼关在一起，但是没关系，外面也有我的手下，他们有机枪、坦克、还有直升机，他们正在和我保持联络。”斯捷潘顿了顿，“我们准备再干一票大的，他们攻破监狱后我会救出全场所有人，让你们下辈子不至于在这个发臭的牢房里被围困到死。”
“大哥！我们这一伙都跟定你了！”
“您能救我们！我被判了五十年！整整五十年！天呐！等我出去了，大哥一我绝不说二！”
“外面变天了兄弟们，要是不找个好老大，小命都不保，我觉得马罗佐夫大哥够狠！我认定您了！”
“好，好，好啊,等出去了有的是你们表现的机会。现在，我们买通了一个家伙，那个人在这个监狱里上班，他叫汤姆逊·克林顿。你们之前在外面混的时候有谁认识他？这个人靠谱不靠谱？”斯捷潘慢条斯理地说，赫洛西忽然觉得他特别靠谱，在关键时刻能稳妥的处理事情。
“汤姆逊克林顿！”有个尖细的男音说道，“我进来前认识那家伙！他家住库伯街的公寓区。我和他只是点头之交，但他的朋友们和我关系很好，那家伙是个花天酒地的酒鬼，天天泡在酒吧里，我有好几次都在就把遇见他，那家伙很没种。”
“那就是不靠谱了？”斯捷潘低沉地说。
“我一年多没见他了，但是听他的朋友说，他突然开始用功学习了，每天都泡在图书馆，或者是待在家里上网浏览资料，变成了一个抱着书睡觉的小丑。”尖细男音对此嗤之以鼻，“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学什么习？呸！”
三个男孩面色严肃起来，斯捷潘不动声色地问道，“哦？开始用功读书？听起来还挺有志气，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啊让我想想，好像是去年秋天吧，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在酒吧见过那小子。”
一记轰击打在了三个男孩的心里，他们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去年秋天去年秋天”斯捷潘嘟囔着，“看来有什么事情同时发生在了赫洛西和汤姆逊身上，就在去年秋天”
“或许不只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刘易斯眯起了眼，察觉了盲点。
“老大？老大？”尖细男音问。
“啊，我知道了，很好。你叫什么名字？等咱逃出去了，对你有赏。”斯捷潘慢条斯理地说。
“啊！谢谢老大！老大真好！”尖细男音受宠若惊，其他人心里也暖暖的，刚才马罗佐夫说了“咱”这个词，是把所有人都当做了兄弟。
“老大啊刚才是我们做事不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出去以后一定好好给您效劳！”隔壁牢房传来了刚才那个德州罪犯的声音。
“没事，刚才只是嫌你们太吵，这几个小鬼已经被我收拾了。”斯捷潘无所谓地说，他又小声对同伴说：“为什么汤姆逊突然变得爱学习了？他可以做很多怪事，但这种事最没有头绪了。”
“谁知道，我的脑袋快想爆炸了。”刘易斯捂着头痛苦地说,“还是想不通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他临死前那个眼神，汤姆逊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死了尸体任我们摆布。”
“没有人相信我们。”赫洛西咬着牙说，他想起负责这个事情的克莱因，牙根恨得直痒痒，“肯定是那个克莱因，他把我们扔进监狱。”
“他根本没有告诉jc实情。”刘易斯气愤地说，但他又不得不控制声音，让其他犯人们听不到，这感觉就像憋气一样难受。
斯捷潘倚在木头桌子上：“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等待法庭审判，在法庭上宣布我们调查到的线索，进行申辩，指望法官或者陪审团们相信我们说的话。”他四周看了看，又认真地继续说：“要么，我们逃出去。”
“呵呵，我不觉得那些蠢货会相信我们说的话！他们即恶心又憨傻，能把我们关进监狱也能判我们五十年□□！”赫洛西冷冷地说。
“我只知道一件事：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刘易斯斩钉截铁地说。
“好，想想怎么逃出去吧。”斯捷潘认真地说，“现在人员吃紧，你们看出来没有，这里的狱警都是外行。”
“确实，现在由于塔拉疫情造成的人员伤亡，这些岗位都是由新手担任的。”赫洛西说，他看着监狱里仅有的几个物件：一个木头桌子、一个马桶、一卷卫生纸，他凝视了这些东西良久，“伙计们，我想赌一把”
“赌一把？赌赢了会怎样？”刘易斯问。
“我们会逃出去，告别这个监狱。”
“那要是输了呢？”
“或许被臭揍一顿，或许会被一枪干掉。”赫洛西振奋地说，他甚至开始颤抖起来，“来吧，让我告诉你们，这次需要你们的演技了。”
“我的演技从来很棒。”斯捷潘轻快地说。
“我的也不赖。”刘易斯说。
赫洛西把马桶水箱里的抽水零件拿了出来，而刘易斯砸断了木桌的桌腿，一声巨响吸引了其他牢房的注意。
“tmd，我让你给我擦鞋，你越擦越脏！”斯捷潘用俄国口音骂道。
“啊！啊！”刘易斯惨叫着，“老大我错了！”
“看起来老大又在教训那几个小鬼了，哈哈哈”有人说。
“我说你们，谁有鞋油啊？我最见不得我的皮鞋脏了。”斯捷潘说。
“老大！我这有！去年我给典狱长擦鞋，顺过来的一管，那个老混蛋，成天穿的锃明瓦亮的，塔拉爆发他还不是被咬死了？反倒咱哥几个啥事没有！”
“别废话，给我扔过来。”斯捷潘不耐烦地说。
“好的大哥！”那个声音谄媚的说，一管用了一半的鞋油扔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
“咳咳。”刘易斯做出了提醒，赫洛西连忙把木桌腿藏到衣服里，等狱警走后，他又掏出来开始雕琢，经过了几天的时间，他终于完成了。
“啊，简直惟妙惟肖，连枪管都很像。”刘易斯赞赏道，他拿着赫洛西雕刻的木头shou枪，看了又看。
“还差最后一步。”赫洛西把鞋油均匀的涂抹在木头shou枪上，瞬间shou枪变成漆黑色了。
“我观察过了，每天凌晨两点，他们会有一个换班期，那时候只有两个人在我们附近值班。”
“好，今天凌晨两点，计划开始。”赫洛西激动地说。
“斯捷潘！斯捷潘！”赫洛西带着哭腔喊道，斯捷潘把他的衣服绑成绳子，挂在了透气窗上的铁栏杆上。
两名狱警巡逻过来，他们看见斯捷潘把他的衣服绑成绳子，挂在了透气窗上的铁栏杆上。
一名狱警吓到了：“上帝啊！这个孩子上吊了！”
刘易斯也从床上醒来，看见上吊的斯捷潘慌了神，赫洛西扑过去把斯捷潘放下来，他大哭道：“斯捷潘！斯捷潘！你醒醒啊！！”他摇晃着斯捷潘的身体。
“还有呼吸！”刘易斯惊呼道，他扒着牢房栅栏，跪下哭着祈求两名狱警：“求求您了，救救他吧！”
两名狱警慌了神，刘易斯隔着铁栏突然死死抓住一名狱警的手臂，赫洛西则拿出一把shou枪瞄准了他。
“把你的枪扔在地上，不然我就毙了他。”赫洛西凶狠地说道，另一名狱警知道这些男孩曾经在战场上用枪击杀感染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赫洛西的shou枪从哪来，但他害怕了。他把shou枪仍在地上，然后刘易斯也卸下了被挟持狱警的shou枪，拿在了自己手里。
“现在，把牢房门给我打开。”赫洛西冷冷地说，两名狱警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斯捷潘起身，走到了牢房门口，他们自知中计了，只好硬着头皮照做。
“这才对，监狱是联邦政府的，命是自己的，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清楚，你们多动一下，我就打死你们”，赫洛西明白，这些狱警知道自己的事迹，他努力让自己变得吓人，以震慑住狱警。事实上他成功了，赫洛西冷酷的眼神让狱警打了个哆嗦。
牢房里的很多犯人都醒了过来，隔壁牢房的德州罪犯眼睁睁地看见赫洛西三人走出了牢房，他张大了嘴巴。此时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赫洛西shou枪握把处掉下的颜色染黑了赫洛西的手掌，然后想起之前鞋油的事情，他大喊：“长官，这枪是假的！！”
两名狱警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想捡起刚才被扔在地上的枪，而斯捷潘早已关注到这一点，他率先捡起了枪，另一个被挟持的狱警指着刘易斯大喊：“不！他的枪是真枪！”
两名狱警此时都被真枪挟持了，他们冷汗直流，害怕为刚才的反抗行为付出代价，赫洛西指着牢房说：“你们，进去。”
赫洛西把两名狱警被锁进了牢房，并收走了他们的通讯设备。他这才看见刚才告密的德州罪犯的真面目：一个肌肉隆鼓，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汉，他正扒在铁栏杆上张大眼睛望着这一幕。
“原来那天是你骂我？”赫洛西说，德州大汉大吼道：“老大呢！我们的老大呢！！”
“你说我吗？”斯捷潘用俄国口音说，他走过来看着德州大汉又环视其他所有的牢房说：“你们被我们耍了！”
“什么！”
人群惊讶起来，但他们很聪明，马上开始谄媚的说：“小兄弟，既然你们都出来了，也把我们放出来吧，我们还愿意跟你们混！”
“想得美，你们这群混蛋就带在里面过一辈子吧！”刘易斯骂道。
德州大汉忽然捕捉到了赫洛西的眼神，他颤抖起来，露出了极为恐惧的面色，赫洛西抬起枪口，子弹穿过了德州大汉的颅骨。
“现在你永远闭嘴了。”赫洛西对他的尸体说，他望向被关起来的两名害怕的狱警说：“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们的。”
刘易斯驾驶着吉普车，斯捷潘在副驾驶而赫洛西在第二排的中间，，车载音响正在播放《whatislove》他们三人把音乐开到了最大，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布莱特警官，呀屎拉你！”赫洛西开心极了，他回头看向后面漆黑的夜晚，忽然看到一个警灯正在靠近，与之相伴的还有警笛声。
“糟了！光顾着听音乐，警车追过来了！！”赫洛西惊呼。
“交给我吧！”刘易斯挂上五档油门踩到了底。
警车开始喊话：“马上停车！不然我们就开火了！”
“想得美！！”赫洛西伸出头喊，也不知道对方能否听到，他又伸出手指：“让你们的布莱特警官去死！”
一发枪击回应了他，他吓得赶紧躲进了车子里。
“玩大发了兄弟们！”赫洛西喊，刘易斯聚精会神，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
“啊啊啊！！”斯捷潘在副驾驶，他十分害怕，前面是个大拐弯，刘易斯嘴角上扬，猛打方向盘，踩住刹车又松开，然后迅速回正。
“wow！漂亮的漂移！！”斯捷潘大喊道，他现在不害怕了。
“刘易斯可是汽车专家！”赫洛西喊。
“没错，关于这个我从不谦虚！”刘易斯说，他从小便喜欢汽车，各种车型他都熟悉=。这时刘易斯看到后视镜里的警车已经追不上吉普车了。
“现在我们要找辆新车，然后去俄勒冈州，那里受灾情况最严重，重建工作进度最慢，我们不容易被抓住。”赫洛西顿了顿，又认真地说：“而且我觉得，俄勒冈州的情况如此糟糕，那里发生的怪事肯定更多。好了，准备好当英雄了吗？”
“还等什么，出发吧！”刘易斯和斯捷潘兴高采烈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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