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万雅妍愣了一下：“嗯…这个…就是聪明呗，厉害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姐姐，你们同事都挺好的……你直属上级办公室在哪？我去送点东西套套近乎……”
“万雅妍！”谭可拍了一下桌子，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想怎样？逼得我没有退路吗？”
万雅妍从隔壁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根塑料格尺，脚蹬着地利用反作用力让椅子滑到谭可面前，把尺子伸到她面前低下头说：“姐姐想在这打吗？”
谭可瞬间瘫软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求你了雅妍，别逼我了……”
万雅妍伸手捏捏她的头发，又缩回手小声说：“姐姐我爱你啊。”
“爱我？”谭可抬起头看着她，“雅妍，你段位太高我跟不上你的狂狼，你的爱情建立在对我折磨的基础上，姐姐求你，放过我好吗？”
“怎么可能呢？”万雅妍瞄了她一眼，“我只为自己而活，看上姐姐了那就追到底，我不但想把你摆在床上撒花瓣，也想将来把你领到家里见父母！”
“你！”谭可刚要发作。
一个干练短发身着职业装的女人抱着笔记本电脑从走廊路过，对着谭可说：“怎么又是你？”
谭可呆呆的站起来，身边万雅妍大喊：“joy姐姐？”
joy看了她一眼说：“你也新来的？”
万雅妍绕到工位后面指了一下谭可，又抓住joy的手说：“我是来接我姐姐下班的，joy姐，我在杂志上看过您的采访，我非常喜欢您提出的文字功能不仅是语言表述，更是图像艺术的说法……”她说着伸手拿来一罐进口咖啡放到她手里。
joy笑笑：“那也不是我最早提出的，只是引用延展一下，”说着转向谭可，“你叫什么？”
谭可咬咬嘴唇说：“谭可。”
joy一只胳膊搭在工位隔板上说：“哦你就是谭可啊…新创刊的儿童读物《kido》插画是你的作品吧？”
谭可点点头。
“我儿子非常喜欢你设计的卡车司机小布朗，加油啊谭可！”说完走向廊道，走了几步大喊：“天天就他妈知道欺负新人，什么破风气！”引得远处几个人抬头张望。
谭可眨眨眼睛问道：“她是谁啊？”
万雅妍笑笑：“樱花旗下几本偏女性刊物都在她手里，今天没白来，以后有她罩着你我也放心了。”
……
谭依看到两人走出大厦正门，下车钻进后排把杂物推到一边，系好安全带继续低头玩手机，汽车开出去十几分钟一直没人说话，谭可瞄了一眼开车的万雅妍，又看向车外说：“雅妍，我想找个机会给joy的儿子买个玩具，你觉得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万雅妍顿了一下接着说，“姐姐不用那么刻意，今后见着她就大声打招呼，聊两句然后听她说就好，我可以叫她姐，你可不行，就叫她名字像朋友一样跟她说话。”
谭可叹了一口气：“那我可做不到。”
万雅妍笑笑说：“姐姐我给你买了台新款笔记…”
“我不要！你退了吧。”谭可语气很干脆。
万雅妍看了她一眼：“好，那我明天找你们老总聊聊。”
“随便。”
谭依笑笑说：“姐姐，回家给你过生日啊，我们买了很贵的蛋糕……！”
“别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
……
回到橙子公寓地下车库，谭可下车自己走向电梯，万雅妍谭依两人提着背着袋包小包回到家。
谭依放下东西坐在地板摇摇头：“您可是得手了，我却失去了姐姐…”
万雅妍摸摸她的头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可不能再趁我姐不在的时候潜入她房间乱翻了，”谭依小声说道。
万雅妍点点头：“嗯，我会小心的，哎依依，席星文搞it的哥哥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
谭依警觉的看着她：“那个网络安全专家？你又要干嘛？她卧室平时上锁就是给咱们俩看的，万一哪天发现你多留了一把钥匙……”
“不完全掌握姐姐的信息，我始终不放心，患得患失的好被动。”万雅妍说着提起新笔记本电脑大包装放到谭可门口，返回和谭依一起收拾东西，“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谭依点点头：“有点恐怖，当你有一天了解到我姐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你怎么办？”
万雅妍目光有些呆滞：“我爱上的不是爱情的样子……”她说着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今晚怎么过，经过昨晚我的身体感官已经激活，不行不行我会死的！”说着站起身走向谭可的卧室。
“天呐！”谭依猛地连爬带滚回到卧室锁上门，过了几分钟外面一片安静，谭依开门看到万雅妍正在红着眼圈整理冰箱，她走过去帮忙：“怎么雅妍？她没打人的欲望？”
万雅妍摇摇头：“没打扰姐姐，也许我该成熟了……”
谭依一把将她搂住：“天呐，这才对嘛！雅妍你没发现吗？在车上我姐主动问你该怎么和同事接触，就说明她有欣赏你的地方，总有一天她会发现她需要你！”
“嗯……我要稳。”
……
现在，宁川省静东市——希潘城堡公司总部会议室。
“这样，谭可你别急，每次发言你就当做是一次表演，即便是采访，所有的问题都是经纪人预选的，所以你有主动优势，这个给你，”老师把一份资料交给谭可接着说，“这份是我根据贵公司基本业务情况，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话术，咱们再来一次，你就按照这本资料来回答。”
舒小雨一手接过资料一手拿纸巾帮谭可额头擦擦汗对老师说：“老师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您也累了吧？这样……下午我来跟谭可对话术，你看呢？”
老师看看手表：“也好，周一再继续吧…”他边说边整理文件说，“谭可，其实特别简单，我小时候跟你一样，直到小学毕业那天我早上醒来发现背后长出一对翅膀，我就开始练习飞行。”
“什么？”谭可舒小雨两人一脸疑惑。
老师笑笑：“胡扯嘛，撒谎会不会？语言无非是一种工具，你电动的你牛逼，那我柴油动力就活该被鄙视吗？你可以因为利益或善意欺骗别人，但不能骗自己，琢磨琢磨…”说着提起书包转身离开挥挥手说，“走了啊下周见！你们公司装修好奢华啊，休息室那台微波炉一万多呢，我一直想买……”
“老师再见。”谭可对舒小雨点点头说，“老师说的好像有道理。”
舒小雨摇摇头：“听了一上午跟传销似的，你取其精华吧。”
谭可叹了一口气：“好吧，其实跟撒不撒谎没关系，我只是……算了，你把刘明杰打了？”
舒小雨一愣低下头操作平板电脑：“打了……”她放下电脑委屈巴巴看着谭可说：“下午去你家好吗？我想打你……”
谭可笑笑：“理由想好了？”
舒小雨点点头：“嗯。”
“算了吧你不行，被我抓住漏洞反攻你会后悔的，”谭可站起身到衣架拿起外套，“而且我今天不想打人，把车钥匙给我。”
“干嘛去？”舒小雨盯着她说。
谭可穿好外套往外走：“伊宁院，见我妹妹。”
舒小雨抱着大衣和书包小跑跟上：“万雅妍也去？”
“不知道，”谭可沉默几秒说：“你问那么细干嘛？除了工作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不行！我也要去！”舒小雨用膝盖夹住书包穿好外套说，“非常时期我的把你盯紧一点，效果怎么样先不说，公司这边表面功夫得做足了。”
见谭可面露难色，舒小雨接着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能给我讲吗？”
谭可瞪她一眼：“我们只是同事，我需要自己的空间和隐私。”说着走进电梯按下负一层按钮，
“什么？狗东西！”舒小雨把书包扔进电梯顺势举起双手向她扑过去。
谭可一把抓住她两只手反向钳制在她身后，把她顶在墙上鼻子贴鼻子：“你想干什么？”
舒小雨挣扎几下动弹不得，红着脸抬头看看说：“谭可别闹，这是总部！到处是监控！”
谭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那要是没监控呢？扭捏作态半推半就？”
“你他妈的！”舒小雨嘴里骂着膝盖狠狠向上一顶，谭可反应过来下盘及时后撤，膝盖正中她小腹。
“握操！”谭可捂着小肚子倒下去。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电梯。
“舒小雨？谭可怎么了？”一个暗纹真丝西装男腾出一只手扶起谭可。
另外一个谢顶灰衬衣男眨眨眼睛：“谭可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谭可她……”舒小雨眼珠乱转搀着谭可胳膊说：“各位老总，我其实一直想找你们谈，我们谭可这个月工作太辛苦了还要接受培训，这些额外工作本来都不是一个设计师擅长的，女孩子身体你们也懂，我打算带她去伊宁院修养一下……”
“对对对同意！”一个一身暗红条纹西装男接着说，“到伊宁院报我名字手机号，预算两万，”又转向其他几个人说，“几位，让谭可休息几天，培训什么的要不往后靠靠吧，电台电视台杂志报纸自媒体网络直播没完没了……现在重中之重是新品发布会。”
几个人点点头，其中一个西装男接着说：“同意，ophelia过问我来顶着，你们到时候得帮腔。”
“好好。”“没问题。”“小雨，你带谭可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电话，随时调用资源。”电梯到了二层，几个人陆续走出去。
舒小雨鞠躬道谢，“两万可怎么花啊，好为难……”她笑眯眯地说：“钛合金谭大人，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谭可点点头：“没有了，先回家拿棍子。”说着走进地下车库。
舒小雨捡起书包跟上：“棍子在车上……你不是不想打人吗？”
“现在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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