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日
男生寝室里，弗雷德、乔治和李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情。
“再过不久就到2月16号了，这是厄休拉在霍格沃茨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们必须要让她感觉非常快乐并且要比在伊法魔尼开心得多！”弗雷德站坐在软凳上，像是在发表演讲一样地说着。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李·乔丹仰着头问。
乔治建议道：“要不然我们先装作不经意问问她在伊法魔尼时是怎么过的？再试探一下她喜欢什么样子的。”
“好提议！但厄休拉很敏锐，她会不会察觉到什么？那就不是惊喜了。”弗雷德拧着眉说。
乔丹提道：“或许女生谈话好套话些？我们可以请魁地奇球队的女孩们去和厄休拉闲谈？”
“说的对！不过她和球队里的女孩关系一般，但我知道有个女孩和她关系不错。”乔治说。
三人互相对视，同时说道：“赫敏·格兰杰！”
哈利和罗恩、赫敏正下完课正打算去图书馆学习，韦斯莱双胞胎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你们好啊，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
“借一下赫敏·格兰杰小姐。”
赫敏疑惑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身边同样不解的朋友们，点了下头。
他们走到一旁的大石柱边。
“是这样的，厄休拉的生日就在下周……”弗雷德说。
“厄休拉的生日？她都没和我说！”赫敏睁大了眼睛，高声叫着打断。
“冷静，小姐，这件事是我们闲谈时聊到的，我相信在合适的时候她会告诉你的，”乔治耸耸肩说，“总之，我们希望办一个惊喜生日聚会，请一些她认识的人。而且要让她觉得比在伊法魔尼更开心，所以——”
“我们想请你今天晚上在休息室里和厄休拉谈谈她之前是怎么过的，我们找了个不错的隐蔽的地方，后面有个屏风，我们能躲在后面听。”弗雷德说。
“当然可以！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在后面听？”赫敏疑惑地问。
“以免你听了后不记得，并且我们还能在后面记笔记。”乔治回答。
“我们时间不多，这是我们想知道的问题和今晚的计划，给你，你可一定要记住！”弗雷德递给赫敏一张纸后，两个人同时说了一声“非常感谢！”就跑走了。
她回去后，哈利和罗恩问赫敏他们找她什么事。赫敏有些纠结，不知道是否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然后转念一想他们俩也属于厄休拉认识的人群，所以告诉了两人这件事。
“这太棒了，哈利，我们可以一起去听！”罗恩开心地说。
“不，不行，你们为什么要去听我和厄休拉聊天？”赫敏面色不满，她双手叉腰看着两人。
罗恩有些不服气地问：“那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可以，我和哈利就不行？”
“很显然，弗雷德和乔治只是为了知道厄休拉喜欢什么样的生日聚会，让她在霍格沃茨更开心，而你，是为了你的窥探欲！”赫敏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我只是想更了解厄休拉而已，她却说的我像个变态！哈利，你可是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罗恩眼带希望地看向哈利。
哈利挠挠头，有些为难地说：“我不知道，罗恩，我觉得赫敏说得很对。”
罗恩的机灵劲上来了，他立马说道：“想想吧，哈利，你就不好奇厄休拉在伊法魔尼的生活吗？你就不想知道美国的魔法学校是怎么样的吗？也许她还会谈论到我们俩，你不想了解她是怎么看我们的吗？”
哈利被罗恩的话完全打动了，他至今很想知道之前圣诞时厄休拉的眼神代表着什么。罗恩高兴地快跳了起来，他们决定今天晚上披上隐身衣去偷听赫敏和厄休拉的谈话。
晚上，厄休拉、弗雷德和乔治回公共休息室时，赫敏按照约定好的计划拦住她们，说想和厄休拉谈一谈。
弗雷德和乔治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然后表示没关系，他们去和李在寝室玩，实际上偷偷潜进屏风后面听着她们的对话并记录厄休拉的喜好。
赫敏将厄休拉带着坐到双胞胎选好的扶手椅上，她有些紧张，感觉自己像是在做间谍一样。
“我们为什么不去寝室谈？”厄休拉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微皱起眉问道。她不太喜欢在公共休息室谈话，总有人会来看这边。
“拉文德和帕瓦蒂在寝室里，我不想她们听见。”赫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此时哈利和罗恩已经披着隐身衣到了她们附近一个既能听见她们的对话，又能小声聊天的地方。
“赫敏她不仅学习好，连骗人也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罗恩小声对哈利耳语，换回哈利赞同的点头。
厄休拉坐在软绵绵的扶手椅上，偏头看着赫敏发问：“所以怎么了吗？”
赫敏手不自然地捏了下裙子，然后说：“我……和哈利、罗恩吵了一架，所以很想问问你和朋友吵架会怎么样？”双胞胎给她的纸上写着套话一定要循序渐进，厄休拉在某些地方很敏锐，不能让她察觉到什么，这个问题很好就在于厄休拉从没和他们俩吵过架，那么她要回答就一定会提到她在伊法魔尼的朋友。
厄休拉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我没有和弗雷德、乔治吵过架，但我以前在伊法魔尼时和朋友吵过，不过我们吵架的内容都很……，大多是她觉得我有男朋友后没有以前那样关注她了，最后我们谈心然后和解这样，我想可能帮不了你什么。”果然不出他们俩所料，厄休拉已经开始提伊法魔尼的事了，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觉得胜利就在前方。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赫敏的音调都劈叉了。
“男朋友？她有男朋友？”罗恩同时瞪大眼睛问道，被也十分惊讶的哈利死死捂住嘴。幸好他们离的有点距离，罗恩的话又被赫敏盖住了。
厄休拉伸了个懒腰，“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只是有点，不，是非常吃惊……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在伊法魔尼的生活，你会常常参加聚会之类的吗？”
“聚会倒总是有，不过我不常参加。”
“那总有些必须要参加的吧？”赫敏极力想引出她的话。
“没错，节日派对啊，生日派对什么的。”弗雷德、乔治和赫敏眼睛都亮了起来，终于说到这个话题了。
赫敏状似好奇地问：“你印象最深刻的节日或者生日派对是什么样子？”
“唔——那应该是我十二岁的生日派对吧，”厄休拉思考了一会说，弗雷德和乔治马上抄起笔打算记载，赫敏、哈利和罗恩也仔细听着，“雪莉——我的朋友帮我办了派对，在一个空教室里，非常热闹，找了些我记得名字的人，还有一拨学校里帅气的男孩们，大家都在聊天，玩游戏，跳舞什么的。”
赫敏接着问：“你很喜欢？”
“那倒也不是，我不太喜欢热闹的生日派对，”双胞胎“唰唰唰”地记，“其实我更喜欢就和父母三个人一起，或者就和最好的几个朋友一起吃吃蛋糕，许个愿，聊聊天之类的。”弗雷德和乔治的手慢了下来。
赫敏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个为什么是你印象最深的派对呢？”
她察觉到厄休拉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这件事——不太适合和你说，赫敏。等你大一些了再说吧。”
在场的几个人像是被羽毛轻轻挠着脚心一样，非常心痒地想知道究竟发生怎么了，但厄休拉的嘴很严，赫敏怎么问都不透露半个字，反倒让他们更难受想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中途厄休拉有点渴了，她到后面去装一点水时，弗雷德和乔治小心地出来，弗雷德对赫敏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了，你之后问问她是觉得伊法魔尼的朋友好还是我们好吧。”
赫敏诧异地问：“什么？这——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问她？”
乔治说道：“拜托，那她肯定不会说真话了！麻烦你了，之后你想知道任何关于罗尼的窘事我们都告诉你！”他们又小心地回去。
赫敏气鼓鼓地正心想着天下乌鸦一般黑，耳边突然听到哈利的话：“赫敏，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但是请你能问问厄休拉是怎么想我……”
“和我。”罗恩的声音插进来。
“……我和罗恩的吗？之前圣诞节你不在的时候，她用了一种很……很温柔的眼神看我，我都没见过她这么看弗雷德和乔治……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但问不出来。求你了，赫敏。”
罗恩的声音越飘越远，“等等，有这种事，你竟然都没和我说——”他们大概是离远了，赫敏虽然生气他们没听自己的话，但哈利的请求她又不能不当回事，另一方面，她也很好奇厄休拉是怎么想这几个人的，当然她最好奇的还是她怎么想自己的。
厄休拉拿着水杯回来坐下，她们俩挨得比之前近，这令赫敏更加有些紧张。
“你也认识哈利和罗恩，而且我们在结伴的朋友上又很像，我是说，你也是和两个男孩总在一起，你是怎么想弗雷德和乔治的？毕竟你之前好像都是和女孩在一起玩，应该挺不同的吧。”赫敏想了一下，问道。
“弗雷德和乔治？那倒是，这一点上我们的确是挺像的。嗯——弗雷德和乔治非常有趣，而且很可爱，活泼、随性，内心又十分善良，我非常喜欢他们，和他们也很合得来，”厄休拉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若有若无的窃笑声，“我们总是一起到……外面玩，当然和男孩一起是挺不同的，毕竟和他们说比如男孩或者生理期之类的事蛮尴尬的。”
赫敏听到后面咳了好几声，“那你觉得是和他们在一起好还是和你以前的朋友在一起好？”
双胞胎屏气凝神听着接下来厄休拉的话。
“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玩是不同的感觉，都很开心。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没有办法做出选择。你呢？赫敏，一直都是你在问我，说说你的事吧，你不是说你们吵架了吗？”
赫敏有点语塞，他们最近吵的一次架是什么来着，“我们吵架是……他们总喜欢特立独行，听不进别人的话，我们在一些事上总有分歧。”
“哦——小男孩们。”厄休拉摇摇头。
赫敏小心地问：“你怎么想哈利和罗恩的？我觉得知道这个能帮助我判断。”
现在换哈利和罗恩集中注意力了。
厄休拉抵着头，“是吗？罗恩就是很……可爱的小男孩，很天真，有点执拗，有勇敢正义的一面，是个好孩子。”罗恩听着有点害羞起来，而哈利认真又有些焦灼地听她下一段会说起他的话。
“哈利……”让他失望的是，厄休拉一直没有评价他，赫敏，赫敏你快提提圣诞节的事——哈利在心中焦急地想。
幸好赫敏没让他失望，她说：“哈利之前还和我提到过你在圣诞节时，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过他，他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
“哦——我冒犯到他了吗？”在场几人都很奇怪为什么厄休拉会这么说。
“为什么？当然没有，他只是好奇，他还说你好像都没有那样看过双胞胎他们。”赫敏回复道。
弗雷德和乔治听到这句话不爽起来。
厄休拉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好吧，我可以和你说，但你不能告诉哈利——”
她的话令在场几人心生紧张，赫敏甚至开始愧疚起来，她觉得她欺骗了厄休拉，还辜负了她的信任，她很想马上让她停止，但厄休拉的话已经说出来了。
“我只是之前一直很怜悯他——”厄休拉的话像当头一棒打向哈利，将他击入冰凉的黑湖里。他当然知道很多人可怜他，但他没想到以前一直对他疏离平常的厄休拉也这么觉得。他的心情跌入低谷，连一旁的罗恩担心的目光也不想理。
但厄休拉的话还在继续，“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隆巴顿也差不多是这样，说实话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哈利的自尊心很强，如果他知道可能会很不舒服，所以一直尽量不表露出来，至于之前圣诞节——我听了他当时的话后，觉得他真是个坚强、善良又柔软的小男孩，而且知足，要知道世界上多少人都不能做到这一点，包括我、弗雷德和乔治也做不到。而之前巨怪的事也能体现出他的勇敢。我那时才能稍微明白一点为什么英国巫师称他为‘救世主’，那并非全是他的疤痕造成的。”
哈利呆掉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又像是被温泉涌住，却不会在水里窒息，本以为会一巴掌拍扁自己的棕熊，却搅动着蜜糖喂了他一口，香甜轻柔，不会黏腻，沁入心底。从来没有人这样的称赞过他，或者说，这是他得到过最好的评价了，他唯一觉得厄休拉话里的错误就是大部分英国巫师觉得他会是‘救世主’都是因为他的疤痕。
晚上在寝室里，罗恩躺在床上感慨道：“我真没想到厄休拉觉得我这么好，更没想到在她心里对你的评价这么高。”
“我也是。”哈利这个夜晚久久不能入睡。
弗雷德和乔治这几天一直神神秘秘的，尤其是她快生日了，这让她不由多想了一些什么。
虽然弗雷德和乔治扯出了李喜欢上一个女孩，所以我们得帮他参谋这种蹩脚的理由，活点地图也以要看那个女孩有没有跟谁走得很近不让厄休拉一个人夜游拿着。
可当厄休拉说她也可以帮忙时，却完全被他们的理由说服了。“厄休拉，用你这张见到陌生人的冷脸可以吓跑十个纳威了，而且如果你对那个女孩感兴趣起来，她喜欢上你怎么办？”厄休拉无言以对，默默退出。
生日当天，很多人都送了她礼物。但当在秘密基地里，弗雷德和乔治举着他们手工制作的芝士蛋糕突然“砰”地出现笑着祝她生日快乐时，厄休拉的确是十分惊喜又感动。
至于为什么她会知道是手工制作的，因为蛋糕上就写着弗雷德和乔治倾情制作。
厄休拉一边吃蛋糕一边问他们：“所以那天赫敏东问西问是你们操纵的？”
“亲爱的厄休拉，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完全听不懂。”弗雷德和乔治装出不明白的样子。
“是吗？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和你们说说这件事的。”弗雷德和乔治瞬间想到了她说的那个印象深刻的生日派对。
他们立马投降，“好吧，我们承认，快告诉我们那个生日派对上发生什么了！”
“真的是你们？我本来还不确定的。不行，我不想说。”
“为什么？我们都十三岁了，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想告诉赫敏……”弗雷德说道。
乔治说：“只是在搪塞她？”
“我过了今天就十四了好吗？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让男孩知道很奇怪，总之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是老大！”厄休拉摆出一副自己就是王的样子，两人对她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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