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艳惊四座
皇宫大殿歌舞升平，一派繁荣。待各家逐渐落座后，宫宴真正开始了。
“皇上驾到！”
众人都离开坐席，跪在两旁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楚凝悄悄抬头时，与一人四目相对。
“！”
“！！”
台上坐在皇帝身侧的人，白发白衣，竟然是自己的高级vip！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在这能遇见她，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两人对视良久，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凝落座后问她爹:“爹，台上的白衣公子是谁啊？”
楚老爷说:“那是当今三皇子顾瑾，凝儿不知也是正常。他因为天生白发加上体弱多病，从小就一直在天慈国养病。”
他接着说:“他旁边是大皇子顾琛，二皇子顾琰……奇怪……”
“怎么了？”
“百里泽川没来啊这”楚老爷摊着手“圣上都到了他居然还没来，这成何体统啊。”
楚老爷刚说完这句话，大殿里突然闪过一抹黑影，只见衣袂翩蝶，百里泽川轻功一展，呼吸之间飞上了座位。
他倚靠在偌大的御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撑着头，缓缓开口，磁性的声音传遍大殿。
“来了。”
楚凝深吸了一口气。
好嚣张！！！
皇帝眯起眼睛，即便心里想杀了他，表面也只能和和气气招呼。“百里将军凯旋，特设国宴庆祝，大家不必见外。”
宫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歌舞丝竹，管弦齐鸣，欢声笑语响成一片，一派祥和景象。
京城官家小姐苦练了数日的歌舞，百里泽川全程是头都没有抬过。
顾瑾默默品酒，给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轮到顾桃之上场，她跳了一支舞，楚凝不了解舞蹈，看不懂是什么舞。只觉得她似有似无在向百里泽川抛媚眼，让楚凝一阵恶寒。
百里泽川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而已。
一曲舞毕，大臣们纷纷称赞。
“不愧为京城第一美人啊。”
只有楚凝一家默不作声。
楚凝估摸着快到自己了，借口出去，溜到了皇宫的后花园。
她要抓几只萤火虫当道具，因为它寿命很短，提前抓可能会死掉，所以她只能留到今晚。
她看着藏在枝叶中的萤火虫，掏出带的网兜在花园里东捉西扑，忙活了半天，搞得自己香汗淋漓，却一只都没有抓到。
楚凝叉着腰喘气说:“好你个破虫子，给我等着！”
“你这样可是抓不到的。”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楚凝吓得一个机灵，连忙转身看去，居然是顾瑾。
他依然是淡淡的模样“我出来透透气，就看到有个傻子在这里乱窜。”
楚凝皮笑肉不笑地说:“想不到三皇子殿下居然住那么破的屋子。”
她立马无情地撕破了他的骗局，她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开始提防起来。
顾瑾愣了一下，却没有解释，只是说:“你这样是做不到的，我来帮你。”
他拿过网兜，蹲下来拨开枝叶寻找，不一会找到一萤火虫，迅速用网兜捉住了它。
然后站起把网兜高举，那只萤火虫在里面飞舞挣扎，却比其他的萤火虫都要亮许多。不一会吸引来了许多萤火虫，纷纷飞进网兜里。
好神奇！
顾瑾耐心解释说:“这是雌萤火虫，她的光会吸引许多雄萤火虫。”
他此刻又感受到了楚凝身上的灵力，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下不去手。
漫天萤火虫飞舞，夜空下无数花朵和闪烁的萤火围绕着两人，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伫立丛中，幽深的皇宫里有了一抹别样的景观。
顾瑾提着网兜，忽明忽暗的投影在他脸上闪烁，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然却温柔，显得他没有那么不可接近了。
不一会就飞来满满一兜萤火虫，楚凝接过网兜，开心地笑着。“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过你帮了我大忙，还是谢谢你！”
顾瑾恢复了淡淡的模样，“不用客气。”
楚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你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个忙吧……”
顾瑾疑惑地看着她，楚凝接着说：“一会我上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把全场灯光都熄灭”
歌舞升平的宫殿内，内务太监拿着花名册喊道。
“楚侍郎之女楚凝！”
无人应答……
“楚侍郎之女楚凝！”
还是无人应答……
楚老爷连忙跑出来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微臣这就去寻女回来。”
台下传来顾桃之嘲讽的声音“还寻什么定是破了相，不敢见人，跑了呗。皇叔，这可是欺君，定要治她的罪！”
皇上没有说话，眼中略有怒色。
突然，殿内灯光尽数熄灭，一片漆黑。
台上台下一片惊慌，有太监喊叫道：“护驾！护驾！”
只有百里泽川依然稳坐着，默默抬头，凝望着黑暗。
忽的，盏盏灯光亮起，走廊上依次亮起了两排大红灯笼，映照出一条延伸的红毯之路，构成了金色的光桥。
这条路像树枝一样分散开来，延伸至各个座席旁边，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身旁何时放了这样一盏灯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光路的中央，那里，一道纤细窈窕如火焰般的身影站在中间。
楚凝戴着面纱，神秘莫测，一袭红衣与明亮火红的灯笼构成了一幅晚霞画卷，而她就是璀璨夺目的骄阳。
露出的雪白肌肤与漆黑如墨的眼眸形成对比，似有似无的淡淡花香散发出来，引得台下众大臣眷恋不已，纷纷赞叹。
“想不到楚大人有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儿。”
“刚刚谁说自己是京城第一美人来着真不要脸，这才是!”
“可惜毁容了，唉。”
“俗话说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嘛。”
楚老爷听着这些奉承话，自己也不相信台上的竟是自己的女儿。
从前他的凝儿虽然貌美，可是乖巧内秀，从不这样张扬。
如今看着女儿大放光彩，他突然想起几日前楚凝坚定的眼神和那句“我一定去”，他现在才明白是什么含义。
原来他的女儿从没忘记家里所受的一切耻辱，她一直想为自己争光。
年近半百的老父亲突然感觉鼻头有些发酸了。
楚凝向皇上及诸位大臣行礼，音乐声骤然响起。
与刚刚几个大家闺秀高雅温婉的音乐不同，楚凝的音乐鼓点鲜明，节奏迅猛，显得热烈奔放。
她踏着鼓点沿着光路，阔步走来。
一般人走这样的t台很容易显得风尘媚俗，可楚凝是专业的。
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冷冷清清，显得尤为高傲。
她正对着百里泽川，两个同样冰冷无情的眼神相互触及的瞬间，皆是从对方眼中感觉到了互不相让的气势。
大殿内暗流涌动，像是雪原上一匹孤狼对上一头雪豹，对峙僵持着想要分出个高低，谁都不肯服输。
而台下观众受到的震撼十分强烈，楚凝每一步步走都像是要踏进他们的心里。
顾桃之则是一脸不屑。
楚凝走路时丝丝缕缕的飘带萦绕着，脚步声与鼓点完美契合，头上的步摇发饰像跳舞的少女，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响。
走到第一条路的尽头，她长袖一挥摆了一个poss，芬芳四溢，雪白的腰肢露出，身材尽显。
台下的人们燥动起来，一片欢呼掌声。
接着楚凝顺着每一条路行走于各个坐席之间，每当她走过时不仅带来欢呼和掌声，也带了一阵浓郁的花香。
她所到之处，引来一阵掌声和叫好。她脚下甚至有人伸手去抓她的飘带，只是飘带如鱼儿一般丝滑，在手中转瞬即逝，只剩下手中残留的芬芳。
当她走到最后的皇帝面前时，音乐突然停止，灯笼尽数熄灭。
就连台下的观众都安静下来，一瞬间万籁俱寂。
就在众人好奇时候，鼓手奋力挥起鼓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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