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怪陆离的世界②
全校学生三千四百五十二十人，高二占三分之一，千人多中英语二七，年级第七班级第六跟年级第一相差不过六十。意味着忻哖英语只要考过八十就能超过除夕。
少有偏科严重进的了全年级前十名，两门科目满分。有人惊讶有人欢喜有人愁，座位按排名排，每月月考重新调自由分配。除夕选三排左边靠窗位置，桑葚坐左边二排最边上，陈渊坐除夕旁边，最外边位置特意留给忻哖。
忻哖进来桑葚邀她坐她身边，陈渊想了想附和桑葚，“桑葚英语很好，人也好。”
白面狸从忻哖身后窜出，“你坐哪？”
“桑葚旁边！”
“那我坐里面，”白面狸跨过桑葚隔着座位坐下，高校有个不成文规矩选位但凡坐下不能更改，更改需得双方同意。忻哖往中间二排边上坐下捋捋头发开始搬书。“不是坐旁边？你坐中间干嘛？”
白面狸起身看她，陈渊骂他见色忘友，忻哖看向白面狸lengdan道：“可没说坐那边。”
话糙理不糙，哑巴吃榴莲有苦难咽。指头咔咔响嘴角上扬领包跟人换位置坐到陈渊旁边被陈渊跟除夕数落。桑葚黯然失色，陆陆续续安好座位，简易坐到陈渊前面，忻哖看破不说破，只当外人看场很长很长时间的电影。
放学桑葚简易跟忻哖走在男生后面，锈斑斑的栏杆，城南空地荒芜，杂草漫过膝盖，瓷砖斑驳，秋千滑梯看上去破破烂烂危险的很，两棵果树屹立其中。果子烂在地上成为腐料任蝇虫叮咬，到冬秋什么都没有就光秃秃的树！忻哖跟朋友们发消息。
_玉环哭没哭？
_哭死了，在我前面走着气鼓鼓不理会，恨不得把你妈搞死。
_之前打电话边哭边骂，寒暑假又不是不回去。
_寒假回来带你去老王家做题，走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气的吃完药也没给我们上课。
_那感情好，给他带枸杞和鸡蛋还有桑葚不请自去气死王总，哈哈哈。
忻哖看着聊天记录发笑，小初中到高中半月以前几乎看自己长大，得意门生临走连招呼不打连夜跑路不气不是正常人！
“忻哖，跟谁聊天呢？”
把手机陈渊，陈渊看到名字又扔了回来。“大爷您慢慢聊，我滚远些！”
“怎么了？”白面狸好奇心作怪往回去拿忻哖手机。
简易看了看，问，“他为什么这么怕？”
“手拿开别动我手机，他前女友！”忻哖笑答手机塞兜里不给，桑葚想帮白面狸扣掉后面泥泞，白面狸后退三四步。忻哖，简易手挽离开他们。
陈渊骂骂咧咧在前面说忻哖坏话，除夕洗耳恭听。
五年级暑假去清江浦看人漂亮把人家童吻夺走被追打五里路，打的皮青脸肿在没去过。
“阿渊有前女友？”除夕说。
“没有！”陈渊矢口否认，忻哖在他后面歪头嘲讽，
“没有？”
“英语二十七好意思吗？简易英语最差都及格！”
忻哖无语：“有没有女朋友跟我英语有半毛钱关系！”
除夕拍陈渊后背替忻哖解围“她历史满分，你多少？”
“我知道我知，陈渊历史考了三十八分！”简易举手说到。
陈渊拽简易到一旁说道，你追我赶来说皮闹。忻哖看他们玩闹，想起旧时光：妈妈没碰赌博，爷爷没死，那件事从未发生过，放假林寺带他们爬墙在盖好没人住的平房上玩耍，骑车撞树，翻沟在地傻笑；夏天在浅溪林手拿铁叉捕鱼逮虾，自制捕虫网晚上去林间捉知了抓萤火虫，逍遥自在。
“留这么长头发不麻烦？”
密细弯弯眉，眉角有痣，樱花眼，右眼眼角偏右有颗泪痣。高鼻梁，偏圆脸，脸上有肉。留着长长的头发散开一定好看，除夕忘神扯掉皮筋，忻哖回神困惑瞧着除夕手里握着皮筋。
忻哖拿过皮筋卷发，“挺麻烦的，两天一洗，洗完半小时都干不了，裹着发冒写题又难受吹风机吹干才行。每月要去理发店保养，自己弄的毛燥披开不好看。”
“是？那学习还这么好！”
上帝视角她是位可怜人，凡人眼里她是偏科严重的学霸。
忻哖摆手，谦和道：“烂英语你好意思说成绩好？甩第二名近三十分，四科满分那才叫真的学习好。”
天上几时有鸟飞过，除夕让她别动掸掉忻哖头上虫子见她咬唇说笑：“题目简单，我运气好，忻哖英语学好我不一定考的过。”
题目简单，有几门题目确实简单了些，物理数学你要说简单打死也不信。
“说笑了！”忻哖擦干净瓷砖坐下，除夕站她面前遮住霞光，“你不坐？”
“我站着就好！”
“猫儿跟桑葚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嗯，怎么说呢……猫儿对桑葚…充满，防备！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与我们无关。”
忻哖眼弯笑脸藏刀抬头说除夕同大人般神情复杂，捉摸不透。给予最大评价：人情世故愿保有纯净心境，不过分圆滑世故，知世故而不世故！
“日语？中日混血？”
忻哖眼睛微微睁大，直溜溜看着除夕，“生母是中国人，我爸爸是中日俄三国混血，奶奶是俄国人，爷爷中日混血又具有四分之一犹太血统，太奶奶英法日混血，算不上真正的中日混血。”
“等等，血统有点不对，我捋捋……你爷爷中日又具有四分之一犹太血统，奶奶俄国人你爸血统不对啊……”
陈渊在另一旁往后退捡起地上石子朝除夕脚边扔来音量很大，“听她瞎说，因为看不懂日语书从小学日语，她家族谱以上几代人正儿八经的都是中国人，框你呢！”
“嗯，框你呢第一名！”
说完忻哖拔腿就跑，除夕佯装生气追上将她头上皮筋勾下高高举起，挑衅道：“来啊，追我啊！”忻哖摇摇头像看孩子一样看他，追赶除夕。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任由他们嬉闹。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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