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光怪陆离的人
名字谐音与除夕名字好似命中注定学生故意拿来说趣。先生，是桑葚，简易对她的最初印象。白面狸是只动物，捕鼠胜过猫的狸子。额头磕碰不哭不闹一个眼神能让陈渊安静，英语差最后排名年级第七，看似人畜无害，偏科严重的女孩谁会相信被母亲赶出家门，父亲丢弃和哥哥分居两地在外租房子住。
阳光正好显得风平浪静，即便身体还有余温是个正常人。生而不养，养儿不教。有些过错出现在人眼前，像根刺扎进受害者心脏拔不掉拿不了永远记得，但施害者不见得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相反活的比受害者还要心安理得。
忻周伟带着小娇妻去国外游玩暂时不回来，手机号与城池决裂当天换了，忻哖联系不上很正常。哪怕瞬间醒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个，最后想想先动念头是她也就不觉得难过，她还有哥哥还有外公。
外公对她还算极好，早年和孙艳娇断绝关系对两个外孙如从前那般，从乡下赶来找关系办手续让她在江都中学学习，好过在房间自学。他不能太麻烦外公，儿孙满堂有自己的家庭生活，有些事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忻哖坐下那刻，桑葚笑说白面狸二十包干脆面稳赢，简易实在不明白桑葚为什么会喜欢白面狸，两人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路货色。
“我记得好像还有瓶水，我们猫儿真贴心，吃多了渴口还有水喝。”陈渊认栽，“放学爷买辣条给你们带回去。”
忻哖靠桌后仰：“我要糖豆，爷要带回去炫耀！”
“炫耀，跟谁炫耀？”陈渊发问，虽知道她租房住，但并问过住哪，环境如何。
忻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然打电话给城池了，还能有谁？人生地不熟被拽到这儿除了你还能跟谁炫耀？”
“以后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六个人有福同享，有难……”
熊祁朝陈渊扔粉笔打断他们，“考的挺好啊，讲到哪了？上来做做正好你也没答对。”
起身往黑板前一站熊祁将卷子扔到讲台，两手叉腰说：“嘛呢，拿笔，杵着真跟个人样儿当模特呢你！”
“老祁，不要着急嘛，容我思考思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让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话。”
熊祁手扶课桌边上继续讲题，陈渊站在黑板前哒哒哒写，丁香殊简直没眼看和王磊嘀咕，他如何粗心，负号看成减减结果步步错过正确答案。
课后猫儿吐槽陈渊加减法不会算，寒风刺骨让人瑟瑟发抖，江都冬日物理伤害不比清浦或者还要冷些，没有暖气，没有空调，不用煤炭，连电热毯都是忻哖从百货商场买回来的，陈陆嫌半夜太热有一定的安全隐患，宁可多盖床棉被也不要铺它。
路过教室陈陆让桑葚去办公室将作业发了去，环视下搓搓手便走开了。暗暗叫苦：这天冻死，不如秋老师穿的大衣暖和。
七度以内身穿单薄敞开的白色呢子里面套件黑色卫衣，宽松浅系牛仔裤没穿袜子不冷不怪。忻哖打水回来迎面撞见，简易还在后面，眼睛打量把自己水杯隐秘的塞给陈陆，“工资发了买件袄，冻不死冷死你。”
陈陆解释：“中午天不冷没换，家里……回去买。”
简易追上来手挽手回教室，忻哖转头对陈陆做了个口型：冻死你算数。
死丫头片子。
拧开水杯抿了口盖上盖子，大步流星往楼梯间走。
太阳光很好，风景美好，人很好，唯有温度不好。有风吹过透过衣服缝隙渗入骨髓，拔凉刺骨，警告我们：冬天真的来了。
到教室忻哖把水杯递给桑葚回位趴会，陈渊手里拎了瓶开封的水送到除夕嘴边挑逗，桑葚问白面狸要不要喝水，白面狸接过水杯稍作停顿看向旁边眼睛微眯，问：“你水杯呢？”
简易捧着杯子桑葚将凳子往前移了移，坐下，“水杯呢？”
“走太快，打了。”
白面狸说：：“学校附近有卖杯子，放学可以去逛逛。”
忻哖摸本子觉着不对，翻看里面夹有英语卷，被陈陆叠成十六块方方正正的正方形，分数旁写着继续努力，笑骂有病。
“骂谁呢？”
收好试卷，左手缩进袖子规整摆放头歪靠手，“大冷天不吃热食，买杯子，是不是有病？”
桑葚屁股挪动两手各搭一桌，“大冷天的，没有杯子怎么打热水喝呢？”
“用嘴喝啊！”
除夕笑了笑，“没毛病！”
“下回你就用嘴接着，小心烫伤啊，阿哖。”
忻哖皮笑肉不笑温和道：“阿渊，别让我揭你老底儿。”
他好多黑历史她都知道，谁叫从小相识，对方想什么多少知道点，陈渊败阵，缴械投降。
放学去小卖部橘子水，糖豆，巧克力，泡泡糖，南京板鸭，辣条等等样样都拿，总之不是旁人付款。忻哖看陈渊拿弹弓佯装上膛向正疯狂觅食简易射击，猫儿躲避桑葚模样，往除夕边靠，喜与不喜欢面目了然。
“人类真是最奇怪的物种，喜欢想要靠近，哪怕一点点距离都能让你开心好久。不喜欢情绪表达，面部表情显而易见能看出来。即便看不出也能感知，久而久之越不值得期待对方能做出回应。”
我们渴望爱与被爱，现实却没那么简单，越是期待越是不抱有希望。花不是为花店而开，花店却为花而开。向日葵围绕太阳转悠，太阳围绕银河中心。
忻哖咬碎糖果咀嚼，意兴阑珊踢飞眼前石头，“不用告诉我这些，跟我没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发生过几档子破事，也不想掺和其中。”
除夕推了推无镜眼眶，端庄斯文挪动步伐，靠近忻哖耳边轻声诉说，像是警告但更像劝诫：“别跟老白走的太近，别跟桑葚走的太近，别跟她俩同时走的太近。”
猫不会围绕着桑葚，桑葚不是水果，白面狸也不是狸。桑葚围绕猫儿，猫儿就是她的银河系，所有女性都不能轻易靠近。
人类真是奇怪不能再奇怪的物种，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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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睡不着，更文写书发存稿，白天上课苦茶咖啡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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