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活③
眼角泪痕挂在脸上，原是场梦做的真实，感动自己，抬眼差点没把她送走，“你特么有病啊，光膀子站门外。”
“眼泪擦擦，做个梦鬼哭狼嚎的我以为要死了。”
洗澡听到动静想都没想裹上浴袍开门进来听她低语，只是做梦而已，何必那么紧张。
忻哖捂眼，炸毛似的喊叫：“能不能衣服穿好再在门口站着，我是女孩子，陈陆！”
“对不起，我错啦！你就没见过你爸光膀子的时候啊？”
陈陆学她说话，忻哖跳起来甩手用枕头砸去，可惜被他躲了过去，忻哖起身。
明年十七岁就能自己租房住，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师生，传出去对谁都不友好。
昨晚收拾房间瞥见陈陆身份证，血气方刚毕业的大小伙，长的人模狗样据说吕老师倒追好久，事业稳定，工作能力强，谁知道会不会动心影响学业。再说人民教师是不能跟未成年学生谈恋爱的，这点忻哖清楚，不能做毁人事业断人前程的傻事。
她不会一直在这儿在停留，还有更远的地方值得她去等待，去前行。还有一年半载很快，很快就能离开这了，很快。
陈陆穿好衣服进来，“出去吃饭！”
才七点半，今天不用上课，按理说陈陆十点多才醒，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昨天喝疯了不成。
“快点，磨磨唧唧的！”
心想丫头不会傻了吧，昨晚喝多她打扫卫生觉得过意不去，用的着这么看他吗？
翡翠烧卖皮薄馅绿，糖油盈口，色如翡翠绿宝，甜润清香。早餐店多是老人跟小孩，拎一袋包子豆浆或其他早点匆忙赶路，忻哖同陈陆坐在外面吃饭，看人来人往陈陆教她单词。
隔壁卖肠粉，颜色通透像凉皮但不是凉皮，鸡蛋，里脊，青菜在加点佐料盛到塑料碗里一份美食就做好了。
陈陆手扶额头咯吱咯吱的笑，“想吃就说，咱又不是买不起，瞧你跟个小猫似的。”
忻哖满嘴包子说不了话，摆摆手表示不用了。陈陆坐到旁边端起粥往忻哖嘴边送，“我不抢，慢慢吃，饿死鬼投胎啊，小心噎死…哎，对，慢点…慢点喝！”
好不容易咽下碎包子，忻哖感叹，“憋死了！”
周围声音嚷嚷，生活氛围浓厚，很有人味。陈陆回国很少出来吃饭，早餐更多还是面包牛奶加颗鸡蛋，若不是忻哖想也不会出来，他终归是要走的，只是时间问题。
“想玩？”
忻哖点头，“去哪？我不要去景地，从小外公带我逛遍了，总觉得那些园林建筑风格差不多欣赏不来，不如巷子古风韵存。”
“博物馆，海洋馆，公园，艺术……”
“海洋馆，没去过江都海洋馆，想看看。”
吃完陈陆骑车，忻哖坐在电瓶车后座观看一路风光，有说有笑，路过红绿灯急刹车，忻哖半边脸陷进陈陆棉服里。反被陈陆训斥没坐好。
冬风瑟瑟，陈陆手冻通红，忻哖坐在后面拽住衣角，感受不到太大凉意。
风声大的陈陆听不不清声音，开车一个多小时到海洋馆手已没了知觉，忻哖下来不知所措看着通红通红的猪蹄问：“冷不冷？”
“你说呢？”
忻哖抿嘴犹豫片刻，“呃，那你冻着吧！”
没良心的狗东西，白疼了。
陈陆心生一计，冰凉的手指在忻哖脸上揉来揉去，玩弄的不亦乐乎，见对方动手赶紧跑开。
买票，检票到入场忻哖都没跟陈陆说话，气鼓鼓的跟馆里的河豚样可爱，叫人忍不住想捏着玩。
地儿不大半小时逛完，海底隧道馆跟极地区的鲨鱼跟企鹅因为没有见过所以很有意思，忻哖喂企鹅鱼的时候胆怯的紧紧拽陈陆袖角不敢上前，有只企鹅不怕生迈小碎步一步步过来叼鱼就走吓得一把抱住陈陆，结结巴巴糊模不清：“我，我……陆爷罩我！”
“陆爷罩你，你先松开！”
身高差距相差二十厘米，少女的被青年衣服遮挡看不到脸，白色棉服很像情侣装，他们在蓝白色世界拥抱，当做情侣，拍成照片。
桑葚答应弟弟星期天带他来海洋馆看鲨鱼，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陈陆，本想同他问好，看到此情此景识虽然不知道女的长什么样，但觉得他们很是般配，于是忍不住拍照想要当手机背景图，等明天上学跟简易和忻哖炫耀，八卦聊天。陈陆警惕性环顾四周撞上桑葚，眸光对视带好忻哖帽子，紧紧扣在胸间叫她别动。
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牵着弟弟的手到陈陆面前问好，忻哖瞳孔睁大，世上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偏偏叫她遇见。
“没想到能遇到老师，桑树跟姐姐说老师好，好不好？”桑葚蹲下与弟弟平视温柔的说道。
牙牙学语同姐姐说了句老师好，陈陆点头面露八齿，和蔼可亲的对小朋友说：“你好呀，桑树小朋友。”
“老师，这是你……女朋友？”
桑葚用手指指陈陆怀里的女孩，看样子不是历史老师，吕恬恬比她高六公分。
抱在怀里说不是很让人难信服，他自己都不信别说桑葚了。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旁人说什么都不过徒劳无益罢了，还好没被桑葚看到忻哖的脸。
“是，刚刚喂企鹅没想到吓晕过去了。”
失神したおじさん！（日语：晕你大爷！）
桑葚头次听到喂企鹅吓晕过去了的，哭笑不得“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带他看吧，小家伙眼直溜溜盯企鹅身上想你也是帮不了的。她，我抱回家了。”
陈陆按着忻哖帽子尽量不让桑葚瞧见，将其公主抱抱走。桑葚捂住嘴巴，两眼放光，抱回家？他们住一块，那不就是同居！！！
妈呀，好甜！磕到了，磕到了！！！
摇摇桑树小手天真无邪对小家伙说：“看见那个大哥哥抱大姐姐了没，等你长大以后也要这样抱喜欢的女孩子，听到吗？”
桑树听不明白，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盯着企鹅看。
陈陆离开企鹅馆进入海底观光隧道，人比较多。忻哖探头下巴抵在左肩，确定桑葚没跟过来拍了拍陈陆肩膀，“放我下去，人不在！”
“别动来动去，陈渊跟简易在前面头缩回来别让陈渊看见。”
MD今天真是活见鬼，怕什么来什么，星期天不好好在家躺着，写作业备课都来海洋馆做甚！
陈陆下巴抵头帮忻哖整理帽子没走两步被简易叫住，简易拉陈渊上穿过人流过来，热情高涨跟陈陆打招呼：“陈老师，你也来海洋馆看美人鱼表演的？你抱…她怎么了？”
忻哖躲在陈陆怀里在心里咒骂，为什么嘴欠非要来什么海洋馆。
世界很大，大到68.7亿人口相遇的概率不到0.01％；世界很小，小到在江都海洋馆撞上最不想见的人，起码现在是。
隧道光线不好暗沉沉的，陈渊眯眼，总觉得陈陆怀里头人的身形很像忻哖，翻找手机号默默拨打忻哖电话同时又故意问到：“陈老师，忻哖这是怎么了？”
“忻哖？”
陈渊同陈景润一样老奸巨滑，喜欢给人下套。陈陆最不见得谁给他下套，不论是谁，多大年纪，面不改色同陈渊老奸巨猾起来，“你见过那个老师抱学生来海洋馆？手牵着手在我面前晃悠生怕我看不见吗？嗯？”
简易脸微微泛红瞬间松手，陈渊把她拉倒身后，“十七八岁青春懵懂，谈个恋爱怎么了又不影响学习，况且正在追！”
“这个年纪的喜欢单纯美好，我们只负责教育，引导好你们以防将来后悔埋怨当初老师为什么不提醒，阻止你们而错失很多东西。恋爱有利有弊谁都说不准，现在首要目的是学习，考上理想学校，到时候想干嘛干嘛没人管你，权衡利弊全在一念之间。”
忻哖声音极小，小到只有陈陆听见：“陆爷，这时候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先走……”
“我要带阿鹿去医院，先走了。”
即使说出名字，陈渊还是心存疑虑，电话显示无人接听，她身上连振动铃都没有会不会根本就没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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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快递，完美日记里送了小镜子，我心想，哇，好好看……（一秒后）
啪嗒，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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