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流
陈渊送简易回家，赶忙往回骑，取完钱去手机店买部翻盖手机还剩六十七块钱，估摸生理期就这几天，从超市出来正碰上骑车的陈渊，身后叫住了他：“往学校骑，落东西了？”
陈渊刹车调转车头，“冬日天晚的快，不放心，送你回家，该买辆自行车了。”
忻哖坐后座扶着支架，陈渊让她别摔着，“又不是没搂过，矫情什嘛！”
“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不懂得跟女生保持距离？”怕陈渊听不见，大声喊话。
乌鸦盘旋天空叫喊袭击人群，屎从天上来，有掉脸上，肩上的，还有掉到路人嘴里，给那人恶心的不行，跑到附近厕所洗漱台狂漱嘴。
天黑压压是要下暴雨的节奏，打了两声闷雷。
“不顺路，你比我远，到路口放我下来。”
陈渊飞快瞪着自行车，头发往后倒，“先送你回家，我骑车快，一时半会下不下来。”
“我那儿骑再快还要半小时，路口放我下来，跑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忻哖拍拍陈陆肩膀，“不然我跳下了，快点！”
陈渊不得已停下，以她的性子真能干出来，忻哖跳下车，把包里的半身雨衣拿给陈渊，“到家发消息给我，我手机买好了。”
“买多少钱？”陈渊套上雨衣，理了理后面衣领可是够不到，穿的太多了，忻哖帮忙整理。“百来快，没办手机卡。好了，路上慢点，到家记得发消息。”
“一会儿下雨你怎么办？”陈渊骑两步又往回倒了倒。
忻哖解释，“我包里有伞。”
“拿给我看看！”
忻哖笑了笑，“不相信我？”
陈渊又重复了一遍，忻哖叫他快走，“好啦，我跑的快，快点回去，说话功夫都能赶好几路了。”
“知道了，还有我没跟简易谈恋爱。”陈渊骑车的走了，等忻哖反应过来又不懂他什么意思。
雷声惊吓，大步往家跑，天下小雨，小雨转为大雨，陈陆打伞奔向她，一把搂到身边。
“雨衣呢，早上不是给你雨衣的吗？”
“给阿渊，他家比较远。”忻哖抹掉脸上的雨水，头发往后捯饬道：“今天早上为什么给我穿小鞋？”
陈陆把伞往右偏了偏，悻悻说道：“就跟你开玩笑，谓语动词，非谓语动词给你讲了多少遍，还不会？”
“不会，我爸喜欢看日语电视剧，从小上日语辅导班，小学是所私立学校，分英语，日语班他想都没想给我报了日语。到初中王总让我记得都是些简单的英语单词，短语，词汇什么的我根本不懂。”
“以后我慢慢教你，你好好学。”
雨大容易遮住视线，忻哖要撞上电线杆时被陈陆拉住。
“看路。”
“知道了。”继而又问：“所以为什么给我穿小鞋？”
陈陆笑了，真是个爱记仇的家伙。
回家首先洗澡，忻哖先洗，陈陆换了身衣服，窗外电闪雷鸣，雨下的比刚刚更大些。摔成两半的手机被他找到，取出手机卡，然后插进忻哖的买的新手机里。
电视声调到六，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第一版，陈陆准备好第二天备课跟开会的东西。晚饭放微波炉加热两遍，等忻哖洗好吃饭。
冰箱里啤酒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的盒装果汁跟忻哖爱吃的食物。想想这丫头改变了他多少生活习惯，不免令他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这辈子对她这么好。
忻哖洗完澡直接穿睡衣从浴室出来，夹板放洗漱台绷带被她拆掉扔垃圾桶里，头戴干发帽。冷不丁问陈陆：“解释一下，垃圾桶里的吹风机是个什么情况。”
“昨天洗完澡就见着吹风机在地上，泡水了肯定用不了……夹板怎么拿了，还没到拆的时候，你个死丫头。”陈陆骂骂咧咧去找绷带跟夹板，忻哖活动活动右手感觉已经好了，真不知道他担心什么，比女生还要心细。
从冰箱翻找出青梅味果茶没喝两口陈陆拉着忻哖缠夹板，心道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微波炉叮的一声，晚饭热好了。
“吃什么？”
“外面买的蛋炒饭，我加了点虾仁跟玉米。”陈陆固定好夹板，到厨房把饭端到茶几上，脱下隔热膜拿毛巾给忻哖擦头发，忻哖偏头塞了只勺子给他。“我自己擦，先吃饭。”
“滴水没看见？不是说带干发帽不习惯？”揉搓发梢将水渍擦干净，“玉米不吃挑我碗里。”
老老实实将玉米里，胡萝卜，葱稀数挑进另一个碗，抽纸擦了擦勺子才正式开始吃饭，忻哖碗舀饭放进嘴里边嚼边看电视，心情不错，回头奖励自己张卷子做。“小陆爷，在不吃饭又要冷了。”
“一会儿就好你先吃。”陈陆打了个嗝儿。
忻哖嗯声转头，狐疑的看着他，陈陆把头转回去，“干嘛？”
“你是不是在外面吃过才回来的？”
“没有，喝了罐啤酒。”
垃圾桶没有酒瓶，空气弥漫蛋炒饭味道，信他个鬼。
陈陆持续擦头动作五十多分钟，头发凌乱，活像疯子，拿梳子轻轻疏通。蛋炒饭冷掉吃起来特别油腻，食不下咽，懒得在放微波炉加热，没吃两口就倒了。忻哖瞧着放下果汁问：“作为报酬忻哖给你你下碗西红柿鸡蛋面。”
“你手方便？”陈陆问。
忻哖停下脚步歪过头来，拉扯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张口闭口，愣是找不到词语说他，索性不说径直转身到厨房。
“英语册九十二章习题写完了？”
从冰箱拿两颗鸡蛋，西红柿用冷水冲洗，“只要会写前两题后面差不多很快就写完。”
“都会啊？这么能干！”
“除去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剩下三个靠推算，我中考英语靠推算考七十多。”
起锅烧油，油热加盐，放鸡蛋液炒至块状半熟时放切好的西红柿，两分半下水煮沸放放再加半勺盐，小火焖至八分钟捞出。
厨房跟客厅是开放式，里面的情况陈陆看的一清二楚。舔唇，倒吸凉气，佐料油盐以为葱姜蒜什么都没放，想来也不吃，照着这做发做了好多次。“忻哖。”
“嗯？”忻哖端碗放到茶几顺手将筷子塞到陈陆手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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