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晚上训练结束，姜林馨回房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短袖和外套都落在柏池家里没有带回来，本来之前在他家客厅转悠时候想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袋子可以装衣服的，结果逛出兴致一下子忘记了。
再加上最近这几天节目要开始准备播出了，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都变得格外忙碌，原本她们一天都被训练占满了，现在更是连柏池的人影都见不到。
算了，之后有机会再说吧，实在不行那两件衣服就不要了。
姜林馨看了看放在床头纹丝不动的那间黑色外套，其实她是有一点私心的，没有和柏池主动说起要还他这件衣服。不过柏池也没有提起，心里既感到侥幸又生出一点小失落。
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吧？
宿舍里的第四名舍友洛可儿吹完头发立即瘫倒在床上，有些无力地抱怨道：“唉，不是我说这日程排得也太紧了吧？我感觉自己每天就是起床去训练，吃晚饭接着训练，一直练到晚上，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可能节目组的初衷就是看我们能不能在高压下坚持下来？”陈晓慈说到底还是原书女主，性子属于完全乐天派。
姜林馨忍不住了：“还高压呢，我都要被电熟了，我只想快点下班。一想到还要过十几天这样的生活我心里一阵绝望。”
她当初以为只要自己咸鱼躺到被淘汰的那一天就可以了，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累，这才几天就把她熬夜的坏习惯彻底改掉了。
现在别说熬夜了，简直就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立马进入梦乡。
来串寝的音然坐在姜林馨的床边，伸手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嘴里一股子乡音东北腔：“拉倒吧，我看搁你下班还早着呢，准备接受更长远的磨练吧。咱这次不是大致规划的是三次舞台最后总决赛吗？现在是75个人，最后成团才10个人，那一次怎么着也要淘汰17、8个人啊？”
“那可不？”姜林馨顺着东北腔搭了下去，“你说就这概率我还走不了了？我跟你说，我必定成为第一批淘汰中的一员。”
陈晓慈都觉得这两人马上就要开始现场表演相声了，赶紧叫停：“停停停，你俩都在这编排啥呢？人导演见了都要自愧不如，直接请你俩去当编制得了。还有姜林馨，你能不能有点抱负，好歹你也是坐拥一百万粉丝的人，拿出点底气来行不行？”
姜林馨心里可清楚得很，就照原女配的实力，这一百万说不定一半都是自家买的僵尸粉，还有三分之一说不定是黑粉，每天关注等着扒她的黑料呢。
“我有抱负，我的抱负就是为国争光！”
这话可没说错，她的理想信念就是作为国家运动员登上领奖台，让世界各国都听到颁奖时播放的中国国歌。
晓慈听到这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她显然是会错了意。
“有这抱负不错，看来林馨以后是想走国际路线，不错不错。”
“……”
——
一个星期后，导师们再次来到教室，只不过这次不是来上课的，而是来突击验收训练效果的。
可以说，六个组除去优秀的a组之外其余的每组都或多或少存在不少问题，arica直接对着学员脱口而出了“杂乱无章”这个词。
庆幸的是，姜林馨所在f组并不是突击检查中评分最低的，但位置还是很危险。
“这次除了来看看大家训练的怎么样，主要还有另一个主要任务，就是确定队伍的c位担当。”
arica老师正好在f组这里，他看完大家的舞蹈，单手扶额，心累不止一点点。他考虑到节目组的流程安排比较紧密，便自动降低了评判的标准。
c位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再清楚不过，没有人会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
姜林馨除外。
大家乖乖地坐在地上望着arica老师，等他宣布这次舞台表演的c位是哪位幸运儿。只有姜林馨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全身心投入到抠手指这项伟大事业中，对c位最终花落谁家一点也不感兴趣。
“c位就是你了，姜同学！”arica老师金手指直接指到正在开小差的姜林馨身上。
“？？？啊？我？”
离谱到家了啊，刚才自己明明已经在尽力划水了，这c位按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她身上才是。
莫非她穿书自带金手指？这金手指她可不要啊！
“没错，就你了。”arica并没有打算回应姜林馨的疑惑，转身对大家叮嘱着：“现在还剩下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大家赶紧再加把劲，多练习练习不要偷懒啊。希望在舞台上再次相见的时候能够看到所有人都有进步。”
说完，导师潇洒地离开了训练室。arica前脚刚走，编舞老师后脚就接上了。他先是狠狠批评了一下所有人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接着就开启了魔鬼加练任务。
姜林馨跟着节拍跳着，渐渐地，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昏沉，手脚不受控制地慢慢失去了气力。
就这样，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姜林馨慢慢睁开了双眼，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从屋外射进来的强光。她用双手撑着床，慢慢坐起。
“姜林馨醒了。”工作人员把随行医生叫了过来。
李医生照例检查了一下瞳孔，问了问她现在的感觉。
“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因为最近训练太累了，平时多注意点。要是不放心的话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再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医生。”
姜林馨知道自己这次晕倒得有些不太寻常。换做普通人是会受不了这高强度的训练，但是她每天都有在训练，而且极其注重自己的能量摄取。
这次晕倒也是毫无征兆，她的身体并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就在她还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时，耳边突然出现了清脆的“叮咚——”声：
您的贴身小系统已上线。
姜林馨立即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他们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在埋头干自己的事。
“放心，除了你别人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系统发出充满磁性的男声。
难道这玩意儿还能直接看到我脑袋里想的东西？
系统下一秒就立马解惑：“是的，而且我不是玩意儿，我是您的贴身小系统。”
这正好免去了出声沟通的麻烦，万一被别人当做神经病就不好了。
姜林馨索性躺回到床上，把头枕在双手之上。
[我看别家的系统都在穿书第一时间就出现为宿主指点迷津，你怎么这么姗姗来迟？这次是不是给我下达什么任务来了？难道我也要完成什么剧情主线任务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还请您慢慢问，这么多问题我一下子哪回答的过来呀？”系统声音倒是不紧不慢，又接道，“我这次来主要是给您提个醒，由于您的不当操作改变了太多的原著剧情，导致您的坏心眼值急速下降，如果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的。”
[那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嗯？你这小东西不会就等着我这次昏倒吧？]姜林馨被无语到了，别人都是什么暴戾值黑化值的，听起来都高大上一点，怎么到她这就变成没什么水准的坏心眼值，这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呵呵，怎么会呢？我可是您的贴身小系统呢，只不过这次因为网络延迟让我上线晚了哦。”
果然，这小东西一直默默在角落里看戏呢。
还没等姜林馨问更多，系统似乎是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开始娓娓道来：
“第一，您不能做出任何改变原书男女主之间剧情的举动，更不能改变原书的结局。第二，您必须按照原书的进程，与男女主男配几人进行爱恨纠葛的剧情。第三，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坏心眼值在正常范围之内，不然您会越来越虚弱，最后我也不能保证您的健康。”
姜林馨翻了个白眼：[人为什么一定要为情情爱爱烦恼呢？我只想好好搞事业不行吗？实在是不想掺和到男女主之间的爱情追逐戏码当中去，能不能放过我啊？]
“没有办法，谁让这是篇无脑小白感情流言情文呢？对了，我这边把您进入书中以来的坏心眼值变化曲线图展示给您看看。”
姜林馨眼前果然出现了一张曲线图，从上面可以看出，一开始坏心眼值只有150，看来原女配一开始也不是什么大坏人嘛，可能单纯是太笨了。
可是后来这条曲线急剧下降，直接给降到了10，中间有一个突然升高的点，而后又保持平衡不变。
[那个突然升高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姜林馨有些好奇，印象里那天似乎没发生什么事情。
“好的，请看。”
系统将细节展开给姜林馨看，只见一栏标有“备注”的表格里赫然记录了细节。
[出于私心，姜林馨故意不想把短袖和外套还给柏池，而且还偷偷期待日后能够集齐一身整套。坏心眼值+50]
姜林馨看完一个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有病吧我靠。”
这已经侵犯她的隐私权了好吗！
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到这声回过头来，一脸疑惑，以为自己打扰到她休息了，立马跑走了。
“以后若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坏心眼值只要呼唤我一声就可以了，但是，我不一定会出现，还请您先做好心理准备。”系统虽然遣词造句尽显尊重和礼貌，姜林馨却很想打它一顿。
她咬着牙，一股血气涌上心头：[刚刚不还说是我的贴身小系统吗？]
“设定如此，并未是我的本意，希望您心里能有点数。”
“……”姜林馨此刻只希望以后作者们可以把系统实体化，这样才能好好解解心头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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