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思故人

赵构依然是每天给宗内各伙房打水送水，但是这些日子却不是很顺利，别无其他，那黑白大猫像是缠上了赵构，每日不管赵构是否进入竹林，都会在归途时候遇见那只似熊非熊，似猫非猫在栈道上堵着路，横卧在栈道上，必要赵构拿出点食物才会慢慢离开，显得十分无赖。

        赵构也因此和这活物打过几架，无一不是赵构鼻青脸肿回到院子，但这大猫也知道细水长流，每次出手也只是打的赵构皮肉，并不伤及筋骨。约莫是怕后面再吃不到赵构的保护费。

        赵构试探几次之后也自觉在早饭时候留下一些包子或者饭团，此之后一人一兽相处的也算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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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孤山上每三年就会迎来一场盛事，那就是宗门大比，七脉弟子齐聚，届时在小孤山后会搭建七座试台，进行几轮比试，优胜前四名可进入藏书阁，三月的时间选择一本适合自己的秘籍或者练气法，再者可以下山一年游历，磨练心境。

        这几日赵构再送水进入各脉子弟的伙房多明显感觉到，寒暄和问候内容都由山上山下奇闻变成比试准备，类似看好哪一脉哪位师兄功力深厚，近几年又有哪一脉出了个师弟惊才艳艳必有成绩。更有甚者在后山刀光剑影，斧钺钩枪惊起山鸟飞，野兽走。

        一时间好不热闹，孤影宗这个北方的巨兽才像是有些苏醒的痕迹。

        但是这一切似乎都与赵构无关，他依然每天挑水，烧灶，被猫欺负。偶尔宋冬烨会过来寒暄几句，问问最近看过什么书如何如何的，赵构也应和着。

        更多的时候赵构都喜欢在后山栈道观景，看云海，看松，看天，看云，思故人。

        晓看天色暮看云。有些人遇见时不知所谓，不见时牵肠挂肚。

        练刀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不用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可能微有些改变的就是这些天挑水让力气变的大了些，在刀式上的练习已经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单纯的挥刀已经可出三尺刀罡，虽然没有气海的加持具实这个刀罡，但也可喜。

        裘长老并没有就宗门大比多说些什么，只说往年大比都是将七名名额让给弟子较多的执法长老一脉，今年收了一位弟子，理所应当是要占去一个名额，让赵构为此不要有心里负担，剩下的六个名额照旧是分给柯长老弟子。

        这天宋冬烨闲来无事，于是就闲逛到赵构的院子，见赵构正在练刀，刀式生猛却圆融隐隐约约合着风势，一瞬间宋冬烨错以为见着自家父亲宋之恩平日在家练剑的样式，只不过比上宋之恩有所不足的是，赵构刀式后劲全无，看着竟然像是一个毫无气海之人仅仅凭着筋骨强度，耍出的刀罡。

        于是上前问道：“师弟，你这刀式练的让我汗颜啊，真是佩服。只是这刀式并无气海配合实化，是刻意为之吧，看不出来哦师弟你可是深藏不露啊。”

        赵构搽了搽汗，赶忙解释道：“宋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来奇怪，这么长时间，每次我想凝成气海时候都会受阻，然后散去。”

        这次轮到宋冬烨吃惊了：“练武之人若凝不成气海，怕是难以成就。”

        赵构早在上山的时候就已经被吕方等人问过练刀情况，那时候各位师兄得知自己凝不成气海的表情和反应和今天宋冬烨的如出一辙。宋冬烨并没有凑上前来安慰，而是神秘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本颜色鲜艳的画本，在赵构脸上晃一晃然后不由分说塞进后者怀里，悄的说道：“师弟莫要推辞，练武并非大丈夫唯一出路，此书赠于师弟，这可是一本价值千金，我偷溜着下山买的，连我爹都不知道。”

        赵构一开始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这正是初次借书时那本书里掉下的春宫图，不由得刷一下的红了脸，好在宋冬烨塞完书之后溜之大吉了，不然见到脸红如柿的赵构定会调侃几句小娘子山上来采花呀等等语句。

        练完刀就见着裘长老难得出来房门，招呼赵构过去像是有事嘱咐，赵构虽然一月见不着几次自己这沉默寡言的师傅，但心底还是相当尊敬。裘长老递给赵构一本心法上面无封无面翻开里面貌似是人手书写就：《灵源大道歌》

        裘长老紧接着说道：“这本是道长陈虚白所著，记载是道家练气之法和他的心得，你气海凝聚不成，或是心法不对，此书开卷有益。”

        赵构点点头，有些疑惑道：“裘长老，那本心法我练起来配合着刀法，确实淬炼筋骨，若中途改换心法……”

        没等赵构说完，裘长老已经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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