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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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今天醒得格外早，连司纵都有些意外。
等他磨磨唧唧洗漱完了，司纵去巷子外溜达一圈把粉和冰豆浆都买回来了。
“来吃饭。”司纵神色有些疲，下巴一扬，示意简清来外边吃饭。
米粉买了两个码子，一个是三鲜不辣的，一个加了不少辣椒。
简清吃了两口粉摸了下豆浆杯，没多想，脱口而出：“早上少喝冰的。”说完他就愣住了，下意识抿唇，对自己多管闲事的冲动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对司纵说：“对…对不起。”
司纵筷子卷了两圈粉，抬眸瞥了一眼简清，只点了下头，回：“嗯。下次注意。”顿了会，他觉得有歧义，看简清又耷拉下去的神色补了句，“我说的是，下次买热的。”
两人刚吃完饭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司纵这会躺在店里的沙发上休憩，简清也被强压着休息，头搭在他结实有劲的大腿上，蜷缩着身体，闭眼，脑袋被司纵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舒服得哼哼唧唧。
蓦然外头一声大喊，吓得几近要睡着的简清一抖。
简清仰起头来，眯着眼，看着慢慢睁眼的司纵，小声说：“三…枞哥，外面这声音我有些耳熟。”
司纵听出来了，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摸了下他的下巴，回：“嗯，确实是司昭。”
简清得到了确认后立马坐了起来，只觉得害怕，他莫名不敢面对接下来的场景。声音有些抖：“枞哥，我想离开。”
司纵没强留，但也不准他走太久，敛眸，故意地，态度有些强硬：“去书房里把我的设计图案都拿来吧。”
简清见没有周旋的余地了，没办法，只听话地先离开。
司昭穿着名贵的正服，刚从订婚家宴上下来，直奔归敛。
他脸色极其难看，迈着长腿直接进了店。
“司纵，我可艹你大爷的！”
司纵不慌不忙地坐起来，闻言嘴角轻扯，差点笑出声，只懒洋洋地把视线挪在他身上。
突然发现哪不对的司昭：……
妈的，一家出来的就是麻烦。
“二哥有事儿？”
“废话，别搁这给我装纯。简清呢？老子花了两亿买回来的人，养了他妈两年就要入嘴了给你一锅端了！我来这要把他带走。”
司纵也不笑了，眉眼冷淡下来。
“跟你好点说就是，订婚宴后齐家那边为了巩固跟司家的关系只会想尽办法找人监视，培养你俩的感情。带走简清，你总有护不住他的时候。”他骤然语气沉下来，多了几分威胁的意思，“跟你现实点说，你压根就带不走他。二哥，虽然这些年我退了圈，但没人能从我手里拿东西，你很清楚不是吗？”
司昭气得心梗，但也很明白司纵说的话是真的。这门亲事落在他俩谁头上，都不是轻松事儿。
他也知道自己下药这事理亏，牙痒地磨了下，强调：“老子来就是为了讨东西，你今天必须给我想个解决方案。要么还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护不住了？要么还钱，本钱带着利息一起给。”
司纵笑了笑，不疾不徐地把腿搭起来，手撑着太阳穴，也不绕路子，打直球：“利息算多少？”
司昭不爽地啧了声，心想：还真你妈拧得慌。他抿了下唇，默了一会，阴森森地补：“那好啊，亲兄弟算明帐。拍了两亿，养两年算一亿，利息算百分百。”
司纵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半天开腔：“行，京城我名下两套院子给你。过几天你自己找刀子过手续。真行啊，二、哥。”
司昭冷笑一声，回：“彼此彼此！”
后门那简清犹豫了半天，在想要不要进来。最后在脑子里响起司纵的命令声时，下意识服从，一咬牙拿着几张纸就走了进去。
他不敢看司昭，全程埋头。到了司纵跟前，他把纸胡乱塞进司纵手里，声音极弱：“给，你的东西，枞哥。”
简清刚想转身离开，被一只大手握住臂膀，猛地扯回，顺着力的方向“啪”一下坐在了沙发上，被紧紧箍住。
司纵一只手搂他，让他无法动弹。一只手握着皱皱巴巴的纸，把它展示在三人面前。
司纵刻意地瞥司昭一眼，拿着纸问简清：“宝宝，墨都被你的水染晕了，还怎么用？”此话一摞，简清的脸瞬时爆红，更加坐立难安。
司昭刚刚还能为拿到钱回一点心情，现在立马又心梗住，脸色唰一下沉下来。
操了，这骚话故意气他的是吧。
偏偏司纵还没完，他见简清不回话，手顺着衣服下摆游进去，轻轻拍了两下薄腹，惹得敏感的简清一激灵。声音很温柔，像是哄着，问：“嗯？怎么不回话？枞哥记性不好，回头在你身上纹错了怎么办？”
“对不起呜呜…回头请枞哥再想想。”简清被轻吻脖侧，仰头被迫和司昭对视，脑子里瞬间浮现了那两年苍白而浪荡的过去，屁股微紧。
“噢，忘了介绍。乖乖，叫二哥，别紧张。”司纵这个种坏就坏在这，他非要气回去，非要展示自己的占有欲和主导权，非要简清跟着自己的辈分叫一句二哥。
简清脸绯红，结巴半天，声音很软，跟着喊了句：“二…二哥。”
司纵满意地又亲了亲，抬头语气冷硬：“二哥，我家小孩儿叫你，不给面子回一下？”
司昭满眼震惊，跟吃了苍蝇一样，憋了好半天，挤出个“好”字。
-
等送走司昭后，司纵对于刚刚扳回一成这事现在心情愉悦得不行，哼着歌，姿势依旧没变，往后躺了点。
他没跟简清提钱的事儿，所以简清也压根不知道他是怎么应付走司昭的。
简清努力忘掉刚才的修罗场，反手摸了摸司纵下巴，突然开腔：“枞哥，有胡茬。”
司纵声音一顿，抬手也摸了两下。前天开始就没怎么管胡子了，昨晚又没睡，自然有了。
他懒洋洋地哼笑一声，回：“懒得剃。”
简清不乐意了，他努力转过身，两只腿围在司纵的腰上，前后挪了挪臀，然后撒娇地说：“不剃的话，阿清大腿会被扎得难受。”
司纵愣了两秒，直视简清纯情的脸。
这句话，是真他妈的勾人。
他也纵着简清，松了手，拍拍他说：“去拿来，帮我剃。”
于是简清开心地笑起来，去浴室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普通刀片和剃须膏。
“枞哥，我只找到这个。”
司纵睨了眼，手往里挥了挥，说：“来。就这个。”
于是司纵就没动了，低着眸，看着动作生涩的简清有些不熟练地往他下巴上抹水，抹剃须膏打泡沫。
终于在简清要半跪着给他刮胡须的时候，两手掐着腰往上提，一把就提到了腿上，让简清稳当坐着给他剃。
司纵闷笑一声，手又不老实了，游进去顺着蝴蝶骨往下摸，顺着龙脊一寸寸揉搓。
简清紧张得不行，手一直抖，也不敢打断，只好一只小手捧起司纵的下巴，一边拿着刀小心翼翼地蹭。
“枞…枞哥，我怕弄伤你。”
“刮呗，别怕。”
司纵感受着他小小的力道，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认真的简清。外头有些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他精致的五官，蓦然，司纵心里一颤，觉得这小孩真他妈的可爱。几亿也值了的那种可爱。
他把手往前挪，摸到那浅粉色，故意用大拇指的指腹动了动。
突如起来的热度惹得简清微微弓了背，手力度没控住，在司纵的下颌线上擦了过去，留下一道血痕，开始渗血。
简清瞬间急了，表情骤变，捧起司纵的下巴，眼泪都急出来了。还没舍得怪司纵多手，只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枞哥，疼不疼啊。是我笨手笨脚。”
司纵见他这样，吻了下他的眼角，哄了句：“老子皮糙肉厚的。到是宝贝，别哭啊。”
突然简清顿住了。
他懵懵地看着司纵，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
刚刚司昭在的时候他没把司纵的话当回事儿，这些爱称在床上也听了不少，就当是故意气司二少了。
而现在，是没有外人在的，第一次在床下的地方叫他这个。
“枞哥叫我什么…？”
司纵一挑眉，聊有兴致，陪着他重复一遍：“我说，宝贝。”
“…宝贝？”
“嗯。价值连城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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