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哄孩子是必备技能
“你怎么样？听说那天你一个人硬刚女鬼。”
“也不至于。我按着纸条上的方法，在袁璐的掩护下靠近了槐树，找到记忆中差点被吞进去的地方，狠狠一刺，那女鬼就死了。她死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把我撞了出去，昨天早上才醒。奖励么，比你们多一些，三十五。”
“才三十五？”陈军咂咂嘴，“不值啊，你拼死拼活的，才多这么点，早知道大家伙儿一开始就坐吃等‘死’，轻轻松松二十万到手。”
“一开始谁也不知道，只想着活命，不过幸好，大家都活着。”舒扬笑道，又喝了一口茶。
“也是，对了，你不是要租房子吗，有什么要求，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离市中心近一些的，交通方便。小区的配备最好齐全，物业能管事。要得比较急，最好这两天就能拎包入住。”
“有是有。”陈军大概在脑中做了个筛选，“不过你这条件，房租只怕不低，可能要上万。就算下死劲讲价，□□千也是要的。虽然得了这么笔钱，但不建议一次性花完，都是打工的，工资也不高。现在花完了，以后没得用该怎么办？”
陈军是好心，舒扬自然领受：“我知道，不过是急着搬家，所以价格贵点也行，过段时间收拾好了，会换一个相对租金少些的。”
陈军见舒扬眼圈不自觉地红了，也没再问下去，只道：“我这倒是有一个，在飞山路，离星辰大厦也就几百米，小区配置齐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巡守，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家具都有，网线也牵了。房主出国了，短期内不会回来。月租一万一，押三付一，水电和物业费自付。我可以帮你谈谈，让房主包水电物业。你觉得合适的话，可以先搬进去，后签合同。”
“中介费怎么算？”舒扬问，根据她的了解，白城的中介费一般是一到两个月的房租费。
陈军摆摆手：“不用，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也不能让你做亏本生意。”舒扬笑道，一面就点开了付款码。
“真不用，就冲着你当时拼了命的救我，我也不能收这钱。”陈军忙把手机收好。
“你这样，要么被老板骂，要么自己掏腰包。我可不干，你不收，我就去找别家中介。”
陈军拗不过舒扬，只好应了：“那五千你都不跟我去看看房子，就这么给钱了，不怕我卷了钱跑了？”
“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这点信任都没有？”舒扬笑道，转了两个月房租过去。
陈军心头一热，低头一看手机余额，惊讶道：“多了，就按照公司规矩，至多也是一个月。”
“多的，就算你违规操作的风险金。现在有空没有？陪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搬进去。”
陈军讶异于她的迅速，却只是点点头：“成，要不要搬家公司？”
舒扬想了想，摇头：“不必，我的东西不多。”
两人走到楼下，刘雨和陈云龙正凑在一处，亲密地说着什么。猛然见到她，刘雨仿若老鼠见了猫，匆忙往回跑。
不知道的，还当是舒扬要怎么她。
陈云龙脸上有几分尴尬，上前来笑道：“扬扬，这是你朋友？”
舒扬没接话，只是望着他。
陈云龙被看得一阵心虚：“她、她只是下来给我送些吃的。”
说着，把手中的碗向舒扬面前递了递，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面，卧了个焦黄酥嫩的鸡蛋，很是诱人。
舒扬看了一眼，陈云龙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妥，忙往身后藏：“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只是想问问你，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总不至于待一个晚上？”
“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陈云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碍着陈军在，也不好多说，顿了顿，只好道：“我先回去，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拿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径直走了。
陈军到底见过的人多，看这样子，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他却没问，只是笑道：“我是在下面等你，还是跟着你上去？”
舒扬的面色这才有了几分缓和：“你在这等一等吧，我还得先去跟房东说一声。”
房东就住在隔壁，是对中年夫妻。男的晚饭后喜欢出去散步，所以这会儿只有妻子在家。
舒扬只简单地说了自己因为个人原因想要退房，深表歉意，并且表示押金作为违约金，而刘雨那边，她如果想要继续租住，房东可以重新跟她签合同。
房东阿姨沉默半晌，问：“是为了男人吧？”
舒扬一噎，勉强笑了笑：“魏姨”
“丫头，阿姨跟你说件事，你可别怪我。”魏姨拉住舒扬一只手，“在你们搬进来不到半年的时候，那天晚上你加班没回来。你男朋友却来了，第二天早上才走的。之后我跟你叔叔又撞见过几次。只是你叔叔不让我多事，我才没说。你放心，我不会租给她，就算租，也不会按以前的价格。这两年房租猛涨，咱们小区起码五千起步。是看着你的份上，阿姨才没涨价，她却不一样。押金我也退给你，你一个姑娘家，不容易。”
听到“不容易”三个字，舒扬只觉得喉头一酸，到底还是拒绝了魏姨的好意，回去收拾了一下，统共一个行李箱加上一个大背包。把钥匙还给魏姨之后，下了楼。
两人先去陈军的公司签了合同，又去小区物业那办了手续。
150平米的屋子，比以前的自然大了不少。家具装饰虽落了灰，可看得出来是全新的，似乎房主装修了便没住过。
舒扬打扫卫生直到半夜，才瘫在床上，逼迫着自己入睡。
睡不好，工作就没精神。
若是行政岗也出错，她便只能被辞退。
“需要我放些舒缓的音乐吗？”湘湘适时地开口。
“上次你哼的那首，可以吗？”舒扬闭着眼，只觉得太阳穴旁的神经疼得不行。
轻缓舒柔的哼唱声响起，舒扬渐渐放松下来，入了眠。
第二天，舒扬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整齐了，才去公司。
她没做过行政，一开始去，暂时也只叫她帮忙做些扫描打印的简单事，还没到中午，就有人急着来喊她她，说是上午的一个拍摄，沈霖到了地方，说经纪人不在，无论如何也不肯下车，叫她赶紧劝劝。
舒扬知道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杂志拍摄，那是她跑了许久才争取到的，要是闹下去，只怕要黄。
连忙打了电话过去，沈霖油盐不进，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赶到现场。
江立已经愁得没办法，见舒扬来，仿佛见到了救星：“那边已经发火了，你赶紧劝劝。”
舒扬上了保姆车，见沈霖换了衣服，却是坐在那打游戏，当即上前：“大少爷，您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了？这次拍摄可是我们一早说好的，可不能临时耍赖。”
沈霖闻言把手机一收，抬头望着她：“你见过谁家艺人拍摄，经纪人不在旁边跟着的？”
“江立不是一直在吗？”
“我不认识他。”
“咱们先去拍，拍完再说，好不好？”舒扬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拉他。
沈霖倒是跟着起来了，没说话，却乖乖配合。
有了他的配合，拍摄十分顺利。
他本就聪明，形象上又有天然的优势。摄影师只大概一说，他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舒扬又请人帮忙买了饮料分给工作人员，到最后，也算是双方都满意。
江立在沈霖开始拍摄时就先走了，第二天还有个活动，舒扬怕沈霖又闹脾气，只好送他回去，在路上和他谈。
“江立其实挺好的，他比我专业，他带的艺人也走得顺遂。厉鹤年就是他带的，你应该知道，他带着你，对你只有好处。”舒扬道，厉鹤年出道比沈霖还晚，但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一线地位，前段时间才拿了影帝，前途无限。
“我一直是你带的，别人我不认。”
“你都多大了，还闹脾气。”
“公司原本没打算跟我续签的，是不是？”沈霖反问，舒扬笑道：“你又从哪听的风言风语，没有的事。”
“从五年前，公司就不准我接戏接活动。三年前你开始带我，费了不少心思，我才勉强能演一些小角色。这次的剧，公司一开始也不许我演。是你一直在争取，加上他们也不看好这剧。所以跟你说，演可以，但这次演不出成绩，合同到期后，就不续签了，是不是？”沈霖一字一句地说着，分明是陈诉事实的话语，却像是在说一个古老而又浪漫的故事。
舒扬忍不住感叹，难怪有那么多小姑娘说光听他的声音就能醉。
“这是误会，别被挑拨了。”
“你也用不着帮他们撒谎。”沈霖说着，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舒扬一看，竟是合同。
粗略数来，便有七八份，还包括了星光这样的大公司。
“什么意思？”舒扬悬着心，之前一直忙着拍戏、宣传、活动，还没来得及把合同续签了。沈霖到时候如果要走，以他的性子，没人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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