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陆覃行走在深渊中,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情况，先前即便是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注意着周围。
现在陆覃完全不用在乎周围什么情况了,甚至一定程度上，这个灰暗的深渊，还意外的给陆覃带来了一点温暖感。
不是空气温暖，而是因为在这里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精神体。
他的青鸟回来了,以另外一种连陆覃都惊讶的方式。
他也是这个时候,意识到了原来人类远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强大。
每个人都是充满了潜能的，不只是他，他是天生就具有一定天赋,但不代表别的人，包括是普通人,陆覃都从自己的这次死而复生中，得到了一定的信息。
他们是弱小，身体脆弱，可是人类的精神，准确的说是人类的精神世界,强大到都令陆覃异常惊讶。
陆覃嘴角似乎随时都带着一抹笑,眼底深处更是，偶尔可以见到,似乎有赤红的火焰掠过。
在他经过的地方，总会有一片金色羽翼在飘动着。
往前走了一段路,有一些s异种出现,它们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从空气中感知到了巨大能力波动,那是它们未曾感知过的气息。
快速赶了过来,想要看一看到底是情况。
却意外的，什么都没有，眼前的周围，一片空荡，什么都看不到。
而那片金色羽翼，虽然还在漂浮，它就在陆覃的身体周围浮动着。
但是异种们看不到它，甚至也看不到一身纯白军服，姿容艳绝，嘴角带笑的首席。
首席安静行走着，不再向过去那样，见到异种们马上停下来，或者心脏直接就骤停下来了。
他似乎还加快了步伐。
来到了异种们面前，异种们四肢着地，它们脑袋转动着，似乎有什么能量在波动。
好像非常强大，可当它们仔细去感知的时候，能量却又瞬间消失了，只剩一点残留。
无法捕捉到那一丝能量，仿佛一切都是它们的错觉般。
但是刚才能量爆炸的迹象它们确实感受到了，难道是某个异种又在进化，以它们不知道的方式。
异种们有的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就在它们的中间，露出来的通道中，一抹纯白的身影走了过去。
那抹身影，有那么瞬间，似乎头发都完全白了，如同雪一样纯白。
从异种身旁静静走过，走到了它们的身后。
一片金色羽翼忽然高高飘起来，不再是隐形，而是被异种看到了。
异种立刻伸出触手去抓住那片金羽，奇怪的是，金羽马上就裂开了，裂开的下一秒，又飘到了另外的一个异种面前。
那个异种倒是没有出手，而是就那么惊讶看着。
金色的羽翼，和它们的邪神有关。
不，似乎又完全不一样。
这片金羽上面，它们隐约可以感受到火焰。
金羽裂开后，直接就成了一簇火苗。
异种马上抓住了那片火苗，火苗窜进到它的身体里面，带来了它没有感知过的感觉，灼烧感。
它惊愕的想要把火苗给弄走，火苗在它身体里游走了一阵，从它的后背快速就钻了出来。
金羽跌落了地面，沉陷在泥土中。
异种马上就动用无数触手去寻找，将脚底的地面都翻了个个，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不过是把脚下挖出了一个深坑而已。
陆覃笑了笑，抬起手，金羽出现在他的手心，一簇火苗无声燃烧；
转过身继续往前面走，现在的他，一定程度上或许都不算是人类范畴了。
和大众认为的人类有点区别。
他的身体毁灭了，现在的他，严格来说，其实说是精神体青鸟更加合适点。
青鸟以陆覃都震惊的方式，居然一直就真的存在于精神图景里面。
而那个精神图景，无论是他们向导还是哨兵的图景，通过这次死去又复生的变化，陆覃知道所谓的精神图景，说成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空间更加合适点。
或者可以算是平行空间，在那个空间里面，人类以精神体的方式存在。
而之所以以前他们向导或者哨兵，只能拥有自己的精神图景，从来无法发现原来彼此的图景其实就是一样的，是同一个空间。
那也是因为他们手中所握有的开启钥匙还不足够。
陆覃以死亡的方式寻找到了钥匙，不只是自己的精神图景，甚至别人的，深渊之外，别人的图景，陆覃也可以抵达。
他看得到他们的大门，甚至都可以看到一些熟人的。
不过他没有马上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要再等等。
或者说，他是在等一个人。
在深渊中行走，也一定程度的寻找着。
遇到了很多异种，多数都是s异种，像是低阶那些全部都消失不存在于这个地方，只剩下无数的高阶异种。
陆覃没兴趣和它们开打，虽然说这些生物在陆覃看来，都是邪恶残酷的，杀了它们一点阻碍都没有。
可是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他有别的更加重要的目的。
陆覃沉默行走着，深渊太过巨大了，那么陆覃后面加快了速度，不是用人类形态在地面行走，而是身体一瞬变化，变成了青鸟，青色羽翼张开，在高空急速飞行，他也很难找到那个人。
找不到那个人，他无法从深渊中离开。
深渊门，应该有一扇深渊门，那扇门陆覃感知不到，应该是存在的，但是好像被屏蔽了，他无从感知。
那扇门，在另外一个角落，那边和这里有巨大的屏障，由深渊邪神构建的，任何生物，都很难打破屏障，除非邪神愿意开启。
而此时的祂，还在人类世界，走在人类世界的繁华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几乎每个人，在和祂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无法控制地看向祂，却是连祂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就浑身发抖，脑袋晕眩起来；
有的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过大的精神力冲击，让对方身体都开始痉挛抽搐起来。
祂走了一阵，渐渐感觉到没有多少意思，这些人哪怕和深渊中那个美丽人类确实相同，有着一样的无关，但还是完全不一样。
他们身上的气息是暗淡的，他们的周身，能量太过低了，连和他对视的力量都没有。
可怜的人类。
祂感到了失望，还是离开好了。
临时门开启，就在繁华的都市上方，金色光芒流曳，祂走进了临时门，刚进去了片刻，祂骤然停了下来。
有飞行器靠近的声音，巨大的飞行器，白色飞行器就这么意外停在了临时门外面。
飞行器里面，透明的玻璃窗里面站了两个人，那两个人类，身高相仿，气息似乎也相似。
他们都拥有堪比神祇般的俊美容颜，两人都朝着临时门看了过来。
正好看到了里面矗立着的人类。
不，那绝对不是人类，人类不会有那样如同地狱冰冷弑杀的金色眼瞳。
s异种。
应该也不是，而是两年多前深渊门战斗之后，报告中提到的金瞳生物。
远高于s异种的生物。
超s级深渊邪神。
他们还真的是运气好，居然在这里偶遇了。
这么说的话，当初就是这个东西将防御局的首席给带走了。
两名s哨兵，左边一只眼睛是金属眼球的哨兵从腰间抽出了长刀，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抽出来后，却泛着冷冽的光。
祂微微凝眸，在这里开战？
倒是也可以，但是人类世界，起码这个城市，会在瞬间被摧毁。
祂是完全无所谓，但是人类可就会惨了。
况且祂现在没多少心情。
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刚回到临时的瞬间，深渊深处传来了其他的能量波动，那种波动陌生又熟悉。
就一点熟悉感，却让祂兴致缺缺的心情，马上就隐隐激动起来。
他的美丽人类，还活着吗？
祂得第一时间赶过去。
所以这里也比较美丽的强大人类，还是就下次交手好了。
祂弯起唇，竟是笑了一下。
“下次见了。”
嘴唇没有开启，可是祂的声音却这样笔直就钻进了两名s级哨兵的耳朵里。
临时门随着金瞳邪神的消失，也在瞬间无影无踪。
飞行器里面，握着长刀的哨兵的手，缓缓拿开，手指在微微颤抖。
没有开打，只是目光的对视，他就已经感受到从未有过庞然的威压，如果真的开战，他怕是赢不了。
甚至连赢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心底微微叹了一声气。
转过头，和同伴目光对上，看来对方和他一样。
“看我干嘛，我也害怕啊。”
同伴笑嘻嘻地说，他的声音都有点变化，可同时，眼神里面却又闪烁着浓烈的战斗慾望。
这个家伙，生来就是为了战斗，随时都在渴望战斗。
之前一直都想要和自己真正打一架，他简直不厌其烦，后来首席向导意外出了事，哨兵也就没有多少心情。
那个人，就算是自己这样觉得从来不会动心的人，也有所心动。
不过也心底知道，那个人不会成为睡的依附，反而他会成为无数人的神祇和崇拜对象。
那样一个人，在和两只s异种战斗后，自己一个人进入到深渊中，面对刚才的超s生物，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深渊门那之后关闭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地方，经常会出现一些临时门。
临时门里面基本不会有s异种出现，都是些低阶的。
几乎每个城市都建立了警报和防御机制，就在刚刚，祂的出现后，城市立刻就做出反应，地面出现了巨大通道，人们立刻进行紧急疏散，过去了两年多时间，这些城市，尤其是繁华都市中的人类，已经都非常熟练和有制度了。
大家有序地躲避起来，而临时门却转眼就消失了。
不过依旧没有马上就让人们出来，继续躲一阵，邪神的威压还在，有的人精神力弱点的，会直接就晕倒。
晕倒还是其次，甚至会精神失控，当场死亡都有可能。
飞行器在空中盘旋着，有只金属假眼的哨兵立刻和中央防御局报告刚才发生的事。
报告过后，他再次看向了临时门消失的地方。
是凑巧吗？
还是说这是某种事件的信号，在这之后将发生一些他们无法预料的事。
他查看过曾经的三区指挥官发送回来的所有报告，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完全记在他的心底。
这个时候他自然就想起来一个事，那就是一切的开始，好像就是因为首席在去往三区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临时门，门里出来有s异种，而当时的异种，不算是首席单独消灭的，是被奇怪的力量拉回到深渊中，后来临时门消失。
当时的不可预料的力量会不会就是祂。
将这些信息整合起来，他发现其实所有的一切早有预告。
首席。
哨兵手指放在了刀柄上，真的是遗憾，当时他和同伴去外面执行任务了，不然当时的残酷战斗他也可以参加。
他还从来没有亲眼看过他们的首席在战场上的美丽英姿。
很多人看到了，他没有。
倒是意外羡慕那些人。
飞行器掉头，朝着防御局开了过去，两名s哨兵坐到了椅子上，他们都穿着纯白的军服，原本不喜欢的颜色。
因为某个人的存在，哪怕那个人都消失了，但是他们都渐渐喜欢上了白色。
鲜血溅到白色上面，那种被弄脏的感觉，似乎让人心跳加速。
回程的路上，遇到有别的临时门，离得不太近，过去大概二十多分钟。
飞行器加速过去，等他们抵达的时候战斗接近尾声，防御城市的普通哨兵在对付低阶异种。
两个s哨兵出现后，飞行器继续盘旋，没有降落的迹象。
这点小状况都不值得他们出手。
战斗结束，在进行收尾，就在这个时候义眼的哨兵闫寒咦了一声，有张面孔隐约熟悉，再仔细看，确实是她了。
一脚踹开了飞行器的门，不等飞行器降落，闫寒两手都背在身后，径直从高空坠落下去。
咚一声巨响，在打扫的士兵们都惊了一瞬，转过头发现到是s哨兵，对方肩膀上的徽章和普通士兵不同，不光是那点区别，他的腰间别了一把黑色的刀，这就是他的标志。
“徐颜？”
闫寒手还继续背在身后，他几步就走到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向导面前，向导站在一个路灯下，听到了陌生的声音，朝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
可以感知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对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力量，似乎就是喜欢这样肆意的放开威压。
徐颜基本马上就猜到这人可能是谁。
“闫寒。”
“还以为你眼睛瞎了，就认不出人了。”
闫寒笑着说，眼底却没有多少温暖和热度。
这个人，她也上了那场可以称之为血腥的战斗，她看过很多的美景。
以失去双眼为代价，这点代价其实相当不错了。
“有什么事？”
徐颜冷漠地问，她不喜欢哨兵，尤其是现在，他们向导基本都成了哨兵的附属，哪怕是到了战场上，也像是被保护起来的金丝雀，连被允许战斗的权力都没有。
徐颜厌恶这些哨兵。
“下来专门和你说个事。”
“什么？”
徐颜已经不耐烦起来了。
“刚过来的时候我们遇到了祂。”
“什么祂？”
“那个带走你的男神白月光的生物。”
“什么？”
徐颜浑身都激颤起来，无数的黑色羽毛在她的周身激烈飞舞。
“祂在哪里，我要杀了祂！”“晚了，祂好像就过来人类世界散个步，我们见到祂的时候祂正在离开。”
“但看起来似乎深渊中有点别的事，不然也许我们已经开打了。”
“你们遇到了祂！”
徐颜重复这句话。
“是啊，人类的形态，外形倒是真的帅，我都不得不承认，祂比我帅。”
“就是和你的白月光首席比起来，也许还是首席更加耀眼。”
那个人，大概真的神祇见到他，也会为他的姿容和强大而惊叹。
“我和你们走。”
徐颜朝着闫寒靠近，这些人见过了祂，也许后面还能相遇。
“徐颜，你好像和哨兵結合了？”
闫寒稍微一感知，就知道眼前的向导已经被标记了，她现在是有主之物。
“那又怎么样，那能怎么样？”
徐颜丝毫不后退，如果闫寒不让她跟着，她会找别的方法跟在他们身后。
“你这性格我喜欢，行，我同意了。”
“闫队长！”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哨兵猛地冲过来，一把就将他的向导给紧紧搂在怀里，只是不等他再说下一句话，他的身体飞了出去，飞撞到后面的建筑物，撞出了一个深坑。
“别碰我。”徐颜冷冰冰地厌恶至极地说。
哨兵吐了一口鲜血，谩骂爬起来，朝着他的向导看了过去，他一直以为向导已经接受了她的命运，都过去两年多了，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放下过。
“带我走。”徐颜再次对闫寒说。
“遵命。”
闫寒弯腰就把徐颜给抱了起来，抱着向导轻盈的身体，他一个跳跃，跳到了旁边的建筑物上面，在飞行器低空掠过的时候，轻松一跳，就跳到了飞行器里面。
“随便这么一趟，就带了个小情人回来？”坐在椅子上的哨兵打趣着说。
当看都徐颜凹陷的双目后，他也很快想起来这人是谁。
“可以啊。”
他点点头，表示了惊讶。
飞行器再次离开，这次不再停留，径直开往防御局。
和人类世界不同，深渊中，最深的地方，白骨累累，可以说那就是个无数白骨组成的宫殿，世界。
宫殿中，一抹白色身影在行走着。
脚下全部都是骨头，踩在骨头上行走，到还算是头一遭。
异种的骨头，哪怕只是骨头，整个空间中，能量巨大。
能量在波动，陆覃试着去动过，无法被人类给吸收，他倒是想要将这些能量都给收进他的精神图景里面，但是显然，这不是人类的力量可以收集的。
索性还是放弃好了。
陆覃一路过来，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畅通无阻。
遇到有s异种，隐匿了身形，连精神波动都不会被探查到。
宫殿高处立着一个巨大王座，很快来到了王座下面，抬起头，陆覃微微眯眼。
就在那瞬间，眼帘眨动，完全可以轻易就想像得到某个深渊邪神坐在王座上面的样子，威严冷酷又残忍。
对方金色的眼瞳会往下俯视，站在下面的任何生物，对祂而言不过是渺小的打发时间的存在。
陆覃笑出了声，抬脚走上了台阶，拾阶而上。
台阶看着短，走在上面，似乎走一步，都要动用巨大精神力。
如果是普通人，这个白骨坟墓宫殿根本就进不来，光是在外面，就会精神失常。
换了别的向导或哨兵，大概可以进到里面来，但是想要走上台阶，就基本不可能了。
陆覃的精神力在疯狂消耗着，然而他的精神力如今已经是无穷的，消耗了一点，立刻就会补上。
走在台阶上，陆覃朝下方看，俯瞰着巨大白骨坟墓，似乎都有点可以理解了，为什么王座会在高处。
陆覃身体有点摇晃，精神力重新弥补上，身后青色羽翼出现，扇动了片刻，青色翅膀开始变化，骤然就变成了金色，金色光芒乍现，消耗的精神力甚至都赶不上弥补的。
后续的台阶哪怕压制力越大，但是陆覃却越走却轻松，很快他站在巨大王座面前。
王座同样越是白骨组成，但是稍微和其他白骨有些不同。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金色光芒在流曳，白骨上面密布着一些藤蔓状图纹，可以说对于陆覃而言非常熟悉的图纹。
抬手，戴着手套的手，触模到了自己的后颈。
那里原本该有个金色标记的，在不久前被陆覃用刀给割掉了。
但是陆覃知道，只是割了那层皮，那个标记还在他身体里。
准确来说，是他的灵魂里。
这也是他之所以回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不是唯一的。
还有另外一个缘由，或许说那个缘由那更加重要点。
那就是他的进化，还有一层阻碍，需要将那层阻碍给清除了，他的进化，在他这里，他认为才是最佳完美的。
找别的s异种应该也可以，但是陆覃想想还是算了。
别的异种进化慢了，野兽形态，虽然有的类人。
但还是和人类不同。
如果需要有个对象，还是这个王座的主人好点。
这样的存在，才有利用的价值。
陆覃转过身，没有犹豫，直接就在王座上坐了下来。
一坐上去，眼前就恍惚了一阵，马上让意识和精神都清晰过来。
就在陆覃定睛下来的那一刻，他的面前，就在咫尺开外，站了一个人。
一个从临时门出来的人。
祂金色眼瞳在那一刻都不免震惊起来。
祂以为消失死去的美丽人类，不仅还活着，而且还以祂都不可预计的力量登上了祂的王座。
而且当祂出现后，他还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右手撑在白骨扶手上，对着祂抬下巴，勾唇微笑。
“嗨。”
那一刻祂不存在的心脏，也在剧烈跳动。
祂的人类，令祂瞬间就起了兴，致的人类。
人类身体散发出浓烈的气息，极其馥郁的芬芳，那是一种信息素，生物想要筊配的信息素，他在渴求，他也在邀请。
筊配慾望，在这一刻，在邪神的身体里面蒸腾起来。
那是一度被祂认为是缺陷卑劣的东西，就这么浮现了出来。
“怎么称呼？好歹也见过这么多面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首席弯唇微笑，绝美的脸颊上，每一个面部变化，都像是被神祇都给精心设计的一样。
径直以不可阻挡的气势撞击在邪神的心底。
祂想祂爱上了他，就在此时此刻。
祂沉静在人类的绝美中，不只是美色，而是他周身的一切，包括他的灵魂，祂无比震惊，怎么会有这样击中祂的人类。
“不会没有名字吧？”
“想想似乎也是，你们也不是人类，只有人类才会喜欢给自己定义一个名字。”
“需要我给你一个名字吗？”
坐在王座上的人类首席，歪着的头颅正了回来，随后两条大长腿，交叠了起来，他后背靠在白骨靠背上，两手都搭在了白骨扶手上。
那随意又慵懒的姿态，俨然他好像就是王座的主人般，而不是面前这个金瞳超s级的深渊邪神。
“可以。”
祂点头同意了。
祂允许人类给祂一个名字。
名字就是标志，是承诺，是连接精神和灵魂的契约。
陆覃笑，视线打量着深渊邪神，人类的形态自然是假的，但是却英俊帅气得还是令人有所欣赏。
“溟金，如何？”
“你的眼睛金色，挺好看的。”
抛开彼此间的身份背景，陆覃是真的喜欢金色眼瞳。
“好。”
“溟金吗？”
祂喜欢这个名字。
祂，现在名字为溟金的邪神，走向了王座。
一把拉起了人类首席，转而自己坐在了王座上，长臂捞着首席精瘦的腰肢，摁坐在自己的腿上，捏着首席的下巴，朝着那张绯艳的薄唇就吻了上去。
首席眸光微颤，没有抵抗，两手抬起环着邪神的脖子，两人将这个吻一点点加深。
后颈被割掉的金色标记似乎这个时候又重新回来，线条展开的痕""""迹陆覃都能够感知的一清二楚。
他笑起来，调整了坐姿，直接跨坐在了邪神的怀里，两人对视着彼此，首席的后背青色羽翼张开。
属于向导专有的結合热，在这个时候炸裂开。
那是被束缚在精神图景中的火焰，小小的火焰直接炸开，燃烧成熊熊烈火。
火焰呑噬着向导首席，也将他面前的邪神给一并呑噬了进去。
深渊白骨王座上，纯白的军服落到了地上。
那是深渊中降落的一场绝美的大雪。
几乎每片雪花都坠落到了邪神的掌心和他的唇间，他品尝着每片雪花的温度和热度。
首席仰头望着灰暗的天空，所有克制的結合热，在这里得到完全的释""""放。
属于他的向导素，也一同弥漫在白骨宫殿的每个地方。
后颈的标记由冰冷变得滚烫起来，灼烧着那片细小的皮肤。
标记变得更加秾艳，似乎还染上了浓烈的红，火焰的赤红。
许久后，大雪停歇，雪花上沉静绽放出点点血红的红梅，红梅一朵挨着一朵。
坠落的军服回到了首席的身""""上，一件件重新披上。
首席依偎在邪神怀里，他望着宫殿的高处，那里刚才有个临时门，门外链接着人类世界。
他瞬间就感知到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离开的时候，主要是他知道自己也离不开。
首席抬眼，和邪神金瞳对上，里面居然有丝丝缕缕的愛意在流淌。
邪恶生物也会懂得愛人吗？
他可一点都不会信。
如同它们拟态出来的类型形态一样，这些愛意多半也是虚假的。
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心里这么想着，首席却捧着邪神的脸颊，再次吻了上去。
邪神搂着怀里汗黏的身体，将人用力地搂紧，彼此身体深深贴着，可心却隔着巨大的屏障，很难轻易靠向彼此。
作者有话说：
老婆（大声）（扭曲蠕动）（狰狞爬行）（跌倒）（爬起剧烈蠕动）（疯狂奔跑）
咳咳咳，就问你们爱不爱？
二更在下午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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