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抖阿姨
上课铃声一响，原本热闹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节是化学课，化学老师讲了大概15分钟。
眼神不断往叶淮砚这边看了15分钟，准确来说是看了周云15分钟。
化学老师是一位刚毕业不久的师范研究生。
原本想去公立学校任职，但一中薪资高，她自然选了一中，刚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周云是谁。
见眼下那位睡觉的同学非常不尊重她，随即叫道：“最后一排睡觉的那位同学，请上来写一下这道题。”
周云并没有动静，此时全班的氛围似乎有些安静地诡异，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化学老师面含愠怒，这个学生简直目中无人，她大声喊了一声：“那位睡觉的同学？！”
喊完之后依旧没有人回复她，她一时有些恼怒旁边那位同学的置若罔闻，没有一点眼力劲。
叶淮砚气定神闲看着书。
没有理会班级里这一刻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许蓁在脑中问道【你看老师那望眼欲穿的视线，你不帮忙叫一下吗？】
叶淮砚【你很闲？】
【......，好的，我闭嘴。】
祁旻被老师那道灼热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
率先打破了此刻的气氛，转身推了一下周云的桌子，低声喊道：“周云，老师叫你。”
周云这才从胳膊里慢慢地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半眯着眼睛看向化学老师，“你叫我？”
李琳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食指弯曲，指骨敲着黑板，重复一遍：“对，同学，上来写一下这道题。”
周云慵懒起身，拿起黑白相间的校服外套甩在肩膀上，随后两手插兜，走上了讲台。
与李琳擦肩而过时，周云唇角勾起，眼里充满兴味。
在李琳耳边轻声道：”老师，您是新来的吧？”
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李琳气得满脸通红，胸口起伏不定。
都是瓜娃子，她不能气。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先把课上完，下课再去给主任通报一下周云。
这堂课发生的插曲，丝毫没影响到叶淮砚的心情。
他认真看着黑板，宛如好学生认真听课的样子。
许蓁不禁想起当年自己埋头苦读的日子。
以为自己熬过了高中三年，终于可以解脱这苦逼的日子，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原来是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 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居然还要陪着叶淮砚重读一年最痛苦的高三。
许蓁对着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忍不住问叶淮砚【他是谁？好像龙傲天。】
叶淮砚眸光微敛，【学校董事会的儿子。】
许蓁明白了，随即又想到叶淮砚的特殊，【哦，那你为什么可以不上晚自习？】
叶淮砚在脑中淡淡道【住的远，跟学校申请的。】
许蓁在想这个学校是不是管得太松了，叶淮砚那三公里的地儿也叫远？
......
一上午过去。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学校的食堂开放。
铃声一响，全校同学跟丧尸进城似的涌入食堂。
叶淮砚等了差不多20分钟，像老头子散步似的到了食堂，人都吃完走了一大批了。
早上那两个包子早已消化干净，胃里甚至饿的有点抽搐。
饥肠辘辘的许蓁吐槽了一句，【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叶淮砚没搭理她，拿着餐盘径直走向打菜区，骨节分明的手，指着豆干和青菜，示意阿姨打这两个菜。
许蓁瞬间傻眼了，【你就吃这？就这？肉呢？你都不吃肉的吗？】
叶淮砚面无表情，在脑中回复【没钱。】
许蓁【哦，好吧。】
正当许蓁对着叶淮砚不吃肉的行为错愕不已时，没想到更震惊地还在后面。
她瞅见打菜阿姨从菜盘里舀了满满一勺子豆干。
在伸至叶淮砚餐盘的途中，手颤颤巍巍的，好像拿不稳似的。
最后菜被抖落得只剩菜勺的三分之一时送入叶淮砚的餐盘！
虽然历所学校打菜阿姨的手抖功力许蓁早有耳闻，但她终究还是见识短浅了。
忍不住同情叶淮砚这也太苦了吧，肉吃不起就算了，连青菜都吃不上。
等叶淮砚不紧不慢吃完后，食堂所有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他才起身回到教室。
许蓁只觉得胃里饿是不饿了，但根本没有饱腹感，不免有些难受，在脑中喃喃道【我想吃肉。】
叶淮砚皱了皱眉，身体里多了个灵魂，真是麻烦又聒噪，【没钱。】
许蓁想了想自己能挣钱，应该为生活的艰难日子做出点贡献。
遂说道【先欠着，我可以挣钱，到时候还你，不骗你。】
晚上放学后，叶淮砚来到学校附近小餐馆，点了碗红烧牛肉面，把身体让给许蓁吃饭。
正当许蓁兴高采烈地准备开干，夹起牛肉就往嘴里送。
胃里倏然涌出一股恶心，刺激得许蓁当时就往餐馆外面的街道冲去，扶着街道边的电线杆就干呕了起来。
许蓁觉得莫名其妙，呕完之后，又乐呵呵地坐回了位置上。
再次拿起筷子夹起牛肉就往嘴里送时，胃里那股恶心感又上来了，身体又欲做出呕吐动作。
老板自打这个学生呕了一次之后，就一直密切关注着许蓁。
等许蓁第二次表情不对时，他不禁怀疑起了自己在碗里放了什么，能让这个学生反胃不止。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学生不能吃肉，怕影响生意，老板赶紧给换了碗青菜汤粉。
许蓁这才意识到叶淮砚的身体吃不了肉，吃肉身体就会有应激反应。
【你怎么不早说？！】许蓁在脑中愤愤不平道。
叶淮砚在脑海中的语气很轻佻【我喜欢看人撞南墙。】
语毕，停顿了一会。
【砰，头破血流，那后悔得张牙舞爪的模样真是生动。】
言语中充满恶趣味，坏到了极致。
许蓁无语，这小子蔫坏蔫坏的，【你！】
叶淮砚还配合得回了句，【嗯？】
似在说你能怎样？
许蓁强行冷静，这小子别人越生气他越得意，于是许蓁也不气了。
吃完晚饭，回到叶淮砚住处，突然想起晚上要洗澡，昨晚尴尬的一幕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叶淮砚是怎么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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