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河里的美女

艾佳一脸不高兴地回到家里，李妈妈看见宝贝女儿回来了便急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过来和妈妈说说。”“哎呀！你就别问了！烦死了！”说完自己便回到楼上的房间。

        李夫人看见女儿这个样子，就知道相亲没成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养了两个女儿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大的就知道工作，男人婆一样。这小的虽说长得出众，但是这脾气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任性！这是被哪家的浑小子惹毛了？”“还能有谁？肯定是王家那位大公子呗！”李爸爸拿着书从书房走出来说。“你还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呢？”“这可不是办法的事情。我早就告诉过她，王鹏才是她最好的选择。他们兴趣爱好都相投，那孩子阳光、单纯、善良，能包容佳儿的坏脾气。到时两家公司股份还不够他们生活的？这俩孩子都不适合做生意，一起玩不挺好嘛！”“可是，佳儿钟情那王一名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没看出来那是因为你笨！”“好啊！我笨！你这个老东西又想睡书房了是吧！既然佳儿喜欢一名，那我就去和王太太提亲！我不能看着我宝贝女儿受委屈！我也觉得一名优秀！”“你可不能去提亲！要去提亲也可以，就提王鹏！一名是决对不可以的！”“哎！你这老东西是犯哪门子晕了？！为什么一名不行啊？”“我说不行就不行！不要问那么多了！总之佳儿要嫁王家，那就嫁王鹏！一名是不可能的！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李爸爸说完便气冲冲地回到书房，客厅里只留下怒目圆睁的李妈妈和用力关闭书房门发出沉闷而有力地一声“嘭”！李爸爸坐在书房里拿着一张照片，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年轻帅气的他和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坐在绿绿的草地上，姑娘怀里抱着一位小男婴。那蓝蓝的天空下，那绿绿的草地上，留下了他们多少美好甜蜜的往事。“三十年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躲不掉的！”李爸爸眼眶泛红，小声念叨着。

        时间回到三十年前。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和大学同学们跟着老师去内蒙古进行生态环境考察。同行的队伍里有六位男同学，和一位带队的男老师。他们驻扎在偏远地区，枯燥的生活让他们感到乏味，茫茫草原上偶尔有飞鸟盘旋都想让它飞下来和它说会儿话，让它带去对亲人的思念。每个人心里都期盼着任务早点结束，早点回到繁华的都市。

        早上睁眼就随队去采集样本，晚上回来就钻进帐篷呼呼大睡，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个月，有一天清晨他实在是想家了，怎么也睡不着，就干脆早起去跑步。当他出汗了，跑累了，想去附近河边洗澡时，却发现河里有位姑娘背对着他在洗澡。只见那姑娘长发及腰，火红的肚兜衬托着那雪白的背部肌肤，水里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天哪！他已经不是他了！他不会闭眼睛了；他也不会挪步了；他地呼吸都快停止了；他面红耳赤，他呆若木鸡，他血液上涌从他的鼻孔里流了出来。大脑坚强的旅行着它的使命，传递出一个信息，那是“何方妖怪？”在这荒芜人烟的草原上的河流里，怎么忽然就出现了一位女子呢？目前看背部应该是位女子，不知她的脸是不是像聊斋里那些妖怪一样，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又或是什么动物的样子还没完全进化成人。他感觉冷汗直冒，头脑清醒，浑身哆嗦，他会闭眼了，他会挪步了，他又是他了。他小心翼翼地趴下，屏息静气地看着水里女人的一举一动。

        一阵刺痛从他后背传来，接着是他狼嚎般的叫声：“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啊！”他地叫声惊动了水里的女子，她立马披上红色披风来到了岸边。此时的他正狼狈的被一匹高大、勇猛的白色大马叼在嘴里，四肢伸着就像要飞的青蛙。虽然是咬着他的衣服，但是下口咬的那股力量也足以把他的皮肤咬破。“姑娘，救，救命啊！我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我只是不小心误入，对，我误入了你的河。”姑娘刚开始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可能是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看你这个样子，听你的声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是从哪里来的？”“我是从很远的城市来的，我还有队友，我不是坏人。能不能先让它把我放下来？”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这位和人一模一样的女人说道。“白光乖，过来。”大白马叼着他摔着它扫帚样的尾巴来到它主人的身边，女人用手拍拍白马轻声说：“好了，放他下来吧！”大白马轻轻地把他放在草地上，站在一边不再动了。“我，我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附近跑步出了一身汗想过来洗洗，没想到就…我是怕惊吓到你所以就没出声。”他紧张地说着。“没什么，反正也没外人知道，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红衣姑娘大方地说。

        “请问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么偏远的地方很危险的。”他试探着问。“呵呵！我们放牧，再偏远的地方都去过，这没什么可怕的。”“我叫李国，你叫什么名字？”“李国，很顺口，我叫缩图巴娜！可是好听？”“好听，我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要回队里了，队友们快开工了，找不到我会担心的。明天我给你带口琴，你还来这里好吗？口琴能吹出很美的歌声，你肯定会喜欢的。”“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好，不见不散。”姑娘跳上白马微笑着挥手离去，他心里美滋滋地往回跑去。队友们都在吃饭，老师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王仁义，李国去哪儿了？怎么没来吃早饭？”“老师，我一早醒来就没看见他，我也正在找他呢！”“你和他最好，出门在外互相多照顾点！”“知道了，我再出去找找。”王仁义可怜巴巴地说道。

        “老师我回来了，刚才我去跑步了，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回来了就好，快吃饭，马上出发了。”老师说完走出去。“你出去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害的大家都为你担心。”王仁义看着李国严肃地说。“我实在睡不着了，看见你睡得很香，没忍心叫醒你，下次会先和你说好。”“你还想有下次？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快如实招来！”“这里还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李国脸上划过一抹幸福陶醉的表情。“不过什么呀？神神秘秘地。”李国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吃起早饭来。今天的太阳怎么移动得这么慢呢！李国擦着汗看着天上的太阳，在心里想到。眼前又出现了那美丽姑娘的身影，他恨不得时间跳过黑夜直接来到明天早上。

        一只雄鹰从头顶飞过，那锐利的鹰眼仔细地搜寻着草原上可能出现的猎物。王仁义拿着水壶跑过来小声说：“喝口水休息会儿吧！这一中午看你心不在焉的，到底有什么心事啊？”“我明天早上还要去跑步，把你那个口琴借给我用用。”李国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说道。“好说！不过，边跑步边吹口琴好像不太对劲吧！你有情况。”“我就不会跑累了，找个舒服的地方一趟，吹一首动情的歌啊！还边跑边吹，真会想！”“得来！今晚回去就给你，免得明天早上打扰我的好梦！”王守义说完拿着水壶离开。太阳终于落下了，朦胧的月光洒在帐篷上。李国轻轻地用手帕擦拭着口琴，看着呼呼大睡的队友们，李国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一个。他擦好口琴，把它揣到怀里，慢慢地躺下，心里想着：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他非常想见这个姑娘，他为她激动，为她兴奋，他这是恋爱了吗？李国带着对姑娘的思念进入梦乡。

        太阳升起，月亮落下，新的一天开始了。李国早早地起来，提着水走到远离帐篷十米外的地方，洗了头和脸，仔细地刮了胡子，换上一身从未穿过的白衬衣和牛仔裤，加一双崭新的黑皮鞋。看到小圆镜子里精神帅气的自己，自信地说了声：“不错！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加油！”李国摸了摸胸前的口琴，自信地向河边跑去。

        “鸟儿在歌唱，草儿在生长，我心爱的姑娘，是否把我放心上；嗨嗨，定会把我放心上，瞧我这帅模样，她芳心怎会不荡漾。”一路上李国唱着自编的歌曲飞奔而来。

        河边传来几只鸟叫声，不见姑娘的踪影。李国急忙看向姑娘昨天骑马离去的方向，也没有白马的影子。李国自我安慰道：“是我来早了，等一会儿是正常的，她肯定会来的！”他从怀里掏出带着他体温的口琴，缓缓的吹着他自己刚才唱的自编歌就叫它《嗨，心爱的姑娘》吧！

        一声马地嘶鸣声由远处传来，李国喜出望外，立即抬头随声望去。只见大白马的影子由远而近地出现在他眼前，马背上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和红披风随风起舞。是她！她来了！她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子，李国兴奋地朝前跑去。大白马看见李国放慢了脚步，缩图巴娜拍了拍大白说了句：“大白最乖了。”大白马停下脚步，缩图巴娜微笑着从马上跳下来，瞪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和昨天判若两人的李国说道：“啊吆！今天的你怎么这么帅气啊！我没认错人吧？”“没有认错，这是我在城里的样子。看我给你带的口琴，我吹一首歌给你听。”李国得到了巴娜的认可开心地说。

        伴着欢快甜蜜的琴声，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巴娜学会了那首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歌。巴娜给歌曲配了一段蒙古舞，那舞姿时而优美，时而奔放。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清晨河边的草地上，都会有一位帅气的男孩开心地吹着口琴，一位美丽漂亮的女孩姗姗起舞，他们深情地对视，甜蜜地微笑，一匹大白马像卫士一样在他们不远处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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