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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功亏一篑(看标题)


甘棠把燕沉潇背到一棵能够挡风的大树下,小心翼翼把他放下来,几乎是刚一放下,甘棠就跟着倒下来了。

        她累瘫了,手脚提不起劲儿,却隐隐颤抖着。

        林子暗沉沉的,丝丝阴冷往甘棠身上钻。

        他们二人的衣服都没干。

        燕沉潇没有动静,像是昏睡过去了,甘棠坐着休息了一会,内心叫道,【系统?系统!】

        【宿、宿主,什么事?】

        “……”甘棠卡壳了一下,【你怎么了?】

        【系统能……能量受、损。】

        【你,没事吧?】

        【没……没事。】

        “……”甘棠沉默了一下,问,【那你还可以帮我吗?】

        她抿了抿嘴,【我想要生火。】

        系统曾跟她说过,她的舔狗值可以拿来换取东西,只是需要相应的代价,以往她没有需要,便没有换取过。

        眼下她和燕沉潇二人在野外,一个晕一个虚,身上除了湿衣服没有任何东西,连火都生不了。

        【生、生火需要两、两百点舔狗值。】

        “两百!”甘棠一惊,都相当于两个任务了。

        她有些犹豫,坐在燕沉潇身旁没有再说话,一阵风袭来,吹得她一个哆嗦,黑夜中除了簌簌的风声,还有什么动物的嚎叫声,甘棠纠结一会,又看见燕沉潇凄惨的样子,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换吧换吧。我要生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甘棠的错觉,在说完进行交易后,系统的声音就顺畅了许多。

        【扣除舔狗值两百点,剩余五百五十点舔狗值,将为宿主提供火苗。】

        话音落,甘棠还没来得及心疼,便见面前的枯枝凭空燃烧了起来,黄色的火焰,中间隐隐泛着幽蓝色的光,甘棠一惊,赶紧把其他树枝枯叶放到上面,也不知系统的火是什么火,被风吹着,虽然在晃动,但丝毫没有影响。

        火势越来越大,照亮了一方黑暗的小天地,甘棠感到温暖的火光在自己面上烘着,很舒服。

        火生起来了,她回头查看燕沉潇的情况,却见他满面潮红,嘴巴紧抿,鼻间呼出湿热的气息,眼角沁了泪珠,在火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殿下!殿下!”甘棠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烫得吓人,暗道不妙,拍了拍他的脸颊,“殿下!”

        燕沉潇缓慢睁眼,疲惫地看了她一眼,再次闭上。甘棠见他满眼血丝,心里吓了一跳,把他扶起,向火堆旁靠了靠。

        “殿下醒醒!”

        他的衣服还是湿的,甘棠直接扒下了他的外衣,只是手触摸到他的后背的时候却突然僵住,她好像摸到了什么。

        湿热的,柔软的,却有些怪异,因为燕沉潇一下子就醒了,痛苦地闷哼出声。

        甘棠慢慢撤回手看过去,瞳孔一缩,只见他后背一片血伤,伤口很深,因为泡在水中,还被湿哒哒的衣服捂了很久,皮肉外翻泛白,看着极其骇人。

        ……怪不得会生病,不死都是万幸了好吧!

        抿了抿嘴,甘棠的动作轻柔了些,生怕给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她缓缓褪下了他的外衣,才发现他身上的血直接把中衣都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心中一紧。

        她回过身,却一眼就对上了燕沉潇虚弱看着她的目光。

        甘棠:“……”

        燕沉潇:“……”

        甘棠脑子卡壳了一下,说道:“衣服湿了不能穿,伤口会发炎,殿下你早该说出来的。”

        燕沉潇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随后便侧身靠着树干闭上眼,甘棠有些为难,其实她是想让他把身上的衣服都烘干了再穿的,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把火堆往靠近燕沉潇的方向烧过去,希望他身上的衣服早点干。

        可是出了烘干衣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燕沉潇正在发烧。

        他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在甘棠耳边响起,甘棠仔细看过去,只见他满面疲苦。

        咬了咬牙,她凑到燕沉潇身边说道,“殿下?殿下我先去打点水,你在这儿好好的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

        燕沉潇隐隐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是不真切,好像隔着一层膜,模糊的,却把他引到梦中去了。

        是上一个梦的续集。

        他很少做梦,更别说是能够连续起来的梦了。

        还是那辆摇摇晃晃的马车,暗沉的夜,沉闷的空气,踢踏的马蹄声,以及几个女人得意的声音。

        “我说,这小子,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第二个女人冷哼一声,好似不屑,“还用你说。”她闷笑两声,“那张脸,老娘看着都心痒痒。”

        第三个女人低骂一声,“想什么呢你!他还小呢!”

        第二个女人似乎生气了,语气夸张又好笑,“我他爹你装什么呢!老娘告诉你,这事儿我们一起干的,可别把自个儿拎远了!”

        第三个女人沉默半晌,说道,“我知道。”

        第一个女人也来帮腔,“你知道就好!”

        燕沉潇被套在麻袋里,听着她们的对话,只觉得心破了一个窟窿,刮着大风,冰冷彻骨,他天真又可笑,扭着身体求情,“放、放了我!你们要什么,我……有很多钱,都、都给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外头女人听完他的话,大笑起来,燕沉潇着急,“真的!”

        女人戏谑着重复道,“言而有信?”

        “信而有信!”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女人再次大笑,又一瞬间扭曲,“我也是言而有信之人。”

        隔着麻袋,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燕沉潇的身体,“自然不会放了你。”

        燕沉潇的脑袋被她的手掌隔着麻袋摩挲了一下,心中一阵恶心,几欲泛呕。

        马车似乎开了很久,他每日被绑在麻袋里头,吃喝拉撒全看这三个女人的心情,她们若是高兴,便分给他些吃的,若是不高兴,拳打脚踢。

        燕沉潇在这暗无天日的苦程中找到了最好下手的女人——辛雨。

        比起另外两个女人,她从未打骂过他,给他吃的,似乎还残留着难得的善心。

        在好几个夜晚,伴随着另外两个女人震天的呼噜声,辛雨的叹息声和翻身声却常常响起。

        燕沉潇没睡,事实上,他精神得很,他扭了扭身体,轻轻叫了几声。

        辛雨听到,本不想理会,却发现他的动静没有停过,于是起身走了过来,压着声音,“怎么了?!”

        燕沉潇隔着麻袋小声道,“我要出去净手。”

        外头沉默半晌,辛雨见他固执,最终把麻袋打开,拉着燕沉潇脚踝上的长绳,“麻利点儿!”

        隔着一段距离,燕沉潇站在那儿,假装结束,乖巧地走了回去,再次被绑在了麻袋中。

        辛雨没看见,他的手里攥住了什么。

        第二日,第四日,第五日,燕沉潇如炮制法,降低了辛雨的警惕性。

        第七日,夜晚,同样的时间点,伴随着熟悉的呼噜声和叹息声,燕沉潇再次出去“净手。”

        牵引在他脚踝上的那根麻绳已经变得纤细,燕沉潇蹲在树后,用石头尖锐的一面用力磨搓着麻绳,外头,辛雨的声音传来,“好了没?!”

        “没、拉肚子……”

        绳子变得越来越薄,燕沉潇也越来越紧张,外头辛雨的声音叫他,另外一个女人似乎也咕哝了几句,燕沉潇听着,手都控制不住地打颤。

        他要逃走。

        咬着牙关,额角露出薄汗,微弱的一声,麻绳终于断裂,燕沉潇把麻绳绑在一棵有他半人高的草上,悄声转身往后走。

        月光微弱,透过林子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零星斑白,地面的青草柔软,枯叶发出“咔擦咔擦”的脆响,燕沉潇饿得发虚,腿脚也紧张得发软,只好脱下鞋子,拿在手上轻而快速地踩在青草上离开。

        走出那个地方,他最终靠在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下,藏在草丛里,轻轻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回头探去。

        “敢逃跑?!胆子挺大啊你!”

        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燕沉潇猛然回头,眼神触及到身后的女人时瞳孔一缩,毛骨悚然,好像浑身血液都被从四肢抽离,留下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你!”他一下子瘫在地上,四肢没了力气,哭道,“放了我吧!”

        女人没有放过他,拳脚砸在他身上,他蜷缩着身体,不知道下一个疼痛会落到哪儿,未知与痛楚带来的惊惶和恐惧让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

        女人没动他的脸,恶狠狠把他拖回了原来的地方。

        在那辆马车旁边,辛雨正在被另一个女人大声责骂着,见燕沉潇被拖回来,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燕沉潇,燕沉潇却已经没了力气。

        另一个女人也看到了燕沉潇,走过来狠狠踢了一脚,燕沉潇控制不住发出痛苦的哼叫声,身体无力地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还是熟悉的马车,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麻袋,唯一不同的是,他脚上绑着的绳子,如今变成了一根铁链。

        发觉他醒过来,马车上的女人看过来,恶劣地冷笑,把手中还剩几口的干粮扔到车上,“醒了?饿了吧。”

        “啧啧啧,小狗过来。”

        燕沉潇脸色煞白。

        ——

        “殿下?殿下。”

        外面,甘棠唤了几声燕沉潇,目光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燕沉潇梦到了什么,眉目苍白,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痉挛,不安的情绪甚至能让甘棠清楚感觉到。

        她方才拿着一把火去捡了个空心的大树枝,当做简易木筒,洗净后装了些水回来,还在半路上找到了几棵野果树,摘了几个不算生涩的果子,此刻便想要让燕沉潇醒过来喝点水。

        甘棠半扶起燕沉潇侧身靠在自己右肩上,左手伸出去拿装水的木筒,刚想要把水小心喂给燕沉潇,只是左手刚来到燕沉潇面前,燕沉潇却倏忽睁开眼,猛然甩手把甘棠手中的水打飞。

        甘棠一惊,反应过来时水已经撒在了地上。

        分明身体还在发热,可燕沉潇眼神冷得骇人,深处带着惊惶,浑身透露出阴森的气息。

        甘棠头疼,“殿下,怎么啦?”

        “……滚。”

        甘棠:“……”

        她额角青筋跳了跳,忍耐道,“你生病了,别闹。”

        站起身,把简易木筒捡起来,她再次说道,“我再去打点水回来,很快,殿下先好好待在这儿。”

        话音落她便头也不回走了,没听到身后微弱而沙哑的声音——

        “……别去。”

        ——

        甘棠吓了一跳,分明才出来没一会儿,可燕沉潇的情况却直转而下,系统的警告声在她耳边响起,【检测到任务对象燕沉潇生命体征微弱,请宿主及时抢救!】

        【检测到任务对象燕沉潇生命体征微弱,请宿主及时抢救!!!】

        她是第二次打水,先前打的水被燕沉潇弄没了,眼下被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声惊吓得差点一头栽进河中,反应过来后,也顾不得打水了,提步就冲回去。

        莫不是有什么半夜出行的动物过来了?!

        她急冲冲地赶回去,只见到燕沉潇眉头紧锁,又晕了过去,周围却是什么别的动物也不见。

        耳边的系统警告声还在继续,甘棠不敢再离开,避开燕沉潇后背的伤口再次扶起他,触碰到他皮肤的地方一片滚烫,紧张叫道:“殿下!殿下!醒醒!”

        【检测到任务对象燕沉潇的生命体征微弱,情宿主及时抢救!!!】

        “系统!”甘棠急得直接叫出来,“救救他!”

        眼下在这个荒凉的地方,黑夜沉沉,离了火堆便什么也看不清,偏偏没有人也没有药,燕沉潇发着高烧,她又不能离开,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系统商城有伤药,宿主如有需要,可以同系统进行交易。】

        【进行进行!】甘棠直接应下,【怎么交易!】

        【一瓶伤药价值一千点舔狗值】

        甘棠闻言,怔住,一千点……她没有,但是——

        【可不可以先交易!我先欠着!】

        【若要赊账,此次交易需要宿主提供一定代价作为抵押。】

        【代价……】甘棠着急,【什么代价?!】

        【宿主可以选择身体任何部位或者功能进行抵押,在最终任务没有完成期间,宿主进行抵押的身体功能将无法使用,直到最终任务完成。】

        【……】甘棠膛目结舌,【你疯了吧?】

        【宿主可以选择不救。】

        甘棠没说话,她扯着衣袖默不作声给燕沉潇擦拭身体。

        她还没有慈悲到这种地步,为了他,给自己本就残破的身体雪上加霜。

        这么想着,她抿着唇,眉目肃穆,手指触摸到他的皮肤,只觉得指尖甚至触摸到了他剧烈的心跳,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她心里天人交战,实质上,她并不想救他,可这是一条命……

        一条鲜活的命……而他死了,自己也活不成……

        许久,她的视线落到了地上的几个野果,沉默半晌,说道,【我用味觉跟你交换行吗。】

        【交易完成,已剥夺宿主味觉,宿主剩余负四百五十点舔狗值。】

        话音落,甘棠手中出现一个透明的小瓷瓶,半个手掌那么大,里头也是透明的,泛着微微晶亮,乍一眼看去,好像什么也没有,甘棠打开小瓶子便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手指探进去便摸到了软软腻腻的东西,想必就是药。

        甘棠看着这一小瓶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真贵。

        她一把把燕沉潇身后的衣服拔下来,只见一片纵横的伤口,深浅不一,皮肉外翻,甚至泛了白,吓人得很,心中一颤,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甘棠用指尖挖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却见到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最后愈合完毕,除了伤口泛着些粉红色,剩下的却是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甘棠:“……”

        她几乎是目瞪口呆。

        不信邪地摸了摸刚才涂药的位置,只触摸到一片滑腻。

        怪不得这么贵,着实是救命药,只是怎么就给这么一小瓶。

        甘棠再次用手指沾了点药膏,这次她特意沾得少了点,小心地涂抹在燕沉潇的伤口上,睁着眼看这些狰狞的伤口就这样一点点愈合,心中惊叹。

        没一会儿,燕沉潇身后的伤口就全部愈合了,甘棠借着火光看了看,只见上头原本纵横的伤口变成了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甘棠再次感叹这瓶伤药的神奇,忍不住盯着看了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偏过头把燕沉潇的衣服套回去。

        她蹲在一旁,半晌忍不住叹道,“殿下,这下你欠我大发了。”

        伤口愈合,燕沉潇的面色也肉眼可见地舒缓了许多,只是高烧仍把他的脸颊烧得一片通红,甘棠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全都套在他身上,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最后自己蹲坐在他旁边,脑袋埋在膝上,映着温热的火,模模糊糊便睡着了。

        ——

        燕沉潇是被热醒的,周围好像有一团火球在燃烧,他口渴得很,身上也很沉重,勉强睁开眼,真的见到了一个燃烧的火球。

        燕沉潇:“……”

        他微微偏过头,只见甘棠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蹲在他旁边,脑袋埋在膝盖里,黑发披散下来,露出来的白嫩脸颊被火光暖得通红,好像睡得正熟,只是看起来却不太安稳。

        等等,中衣?

        燕沉潇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的衣服除了自己的,还有甘棠,下意识要把衣服脱下来,不料他的动静却吵醒了甘棠,甘棠猛然抬头看向他这边,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迷茫道,“怎么了?!”

        燕沉潇动了动,开口道,“你……”

        一说话,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吓人,像是几年没有遇到水的老树皮。

        甘棠清醒了过来,站起身关切道,“殿下,怎么样了?”

        燕沉潇默不作声把甘棠的外衣脱下,甘棠见他脱掉外衣,下意识把手覆在他额头上,燕沉潇被她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养后仰去,警惕地盯着她,“你、咳咳……”

        “啊……”甘棠反应过来,搓了搓手指,“殿下还难受吗?我只是想看殿下退烧了没。”

        燕沉潇点点头,甘棠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我去帮殿下打些水,殿下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回来。”

        她捡起来昨晚的简易小木筒,走时还一步三回头。

        燕沉潇面色还有些苍白,靠坐在树干上,看着甘棠离开,一言不发,只是眸色渐深。

        他后背的伤,好像好了?

        此时天已蒙蒙亮,甘棠打了水回来,把简易小木筒递给燕沉潇,“殿下喝些水吧。”

        燕沉潇的眼神落在这个漏水的小木筒上,略有些凝滞,甘棠再次说道,“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装水,殿下先将就将就吧。”

        燕沉潇最终还是接过水喝了下去,水不算太多,他又实在渴得久了些,饶是嫌弃也喝了个精光。

        甘棠十分贴心,甚至毫无怨言,把草地上昨晚摘回来的野果子用自己外衣擦干净,递给燕沉潇,“殿下病了一夜,体虚无力,吃些吧,吃完我们就离开这儿,届时殿下想吃别的什么便吃别的什么。”

        燕沉潇“嗯”了一声,接过果子,再次用手擦了擦,送去口中。

        只是,才咬下一口,他便掩唇吐了出来,眉头拧起,眼眸被酸得眯起来,一向平静淡定的面孔此刻也未免有些扭曲。

        甘棠也在啃果子,怎么说呢,剥夺味觉是真的,她吃果子,没有吃出任何味道,好像只是在嚼着果渣。

        不,比嚼果渣都不如。

        她真没尝出来果子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无论它是甜、是酸,还是苦。

        眼下见到燕沉潇吐了出来,她停下动作,默默欣赏着燕沉潇被酸到的样子,明知故问,“怎么了?太酸了吗?”

        燕沉潇稍稍缓过来点了点头,甘棠“啊”了一声,“确实很酸啊。”

        “不过我没办法,殿下还是吃吧,不吃的话我全吃了。”

        燕沉潇:“……”

        他怔住,像是说不出话,面色有些微微的红,生气又尴尬,“你……”

        甘棠看着他,有些无辜,“怎么了?”

        她解释道,“果子不多,还是不要浪费了。”

        “……”燕沉潇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之后给他的果子全都吃了下去,也不管味道怎么样了。

        几人迅速解决完,甘棠把火灭了,还把青草树叶等覆盖在上面遮掩住生火的痕迹,带着燕沉潇一同离开。

        两人顺着水流再次向下走了许久,一路上甘棠可谓关切至备。

        阳光明媚,她便摘了几片大叶子挡在头上。发现燕沉潇有些累了,她便让他坐下,寻水给他喝。

        也不知走了多久,当眼前出现农田的时侯,甘棠一喜,指着远远的农田道,“殿下!那儿有人家!”

        天公不作美,等到太阳本应升到最高点的时侯,阴风呼啸,黑云从天边汹涌而来,遮住了一半天空。

        一半阴云一半艳阳的天空十分诡异,甘棠仰头看了看,“殿下,我们快些走吧。”

        她可不想燕沉潇再出事。

        她治不起了。

        为了不淋雨,甘棠加速前行,偏偏燕沉潇不紧不慢,甘棠恨不得把他丢过去,忍不住催促道:“殿下,快些,若是淋了雨,会生病的,你的病才好。”

        再生病,就真的一起毁灭吧。

        燕沉潇看她一眼,说道:“怕什么。”

        甘棠:“?”

        “我以为无论什么病你都能帮我治好呢。”

        甘棠:“……”

        她一怔,随后笑了笑,微嘲,“这倒没有,殿下的脑子我便没治好。”

        燕沉潇:“……”

        他倒是没有再拖延,加快了速度往农田那儿走去。

        随着距离逼近,两人甚至看见了屋舍,屋舍不多,能看出来是一个不大的村子,两人再次加快了速度,只是时间不等人,距离最近的农舍还有一段距离时,天空便落了雨,极其猛烈地砸下来,把地面砸得“嗒叭嗒叭”响。

        甘棠一惊,二话不说脱下外衣罩到燕沉潇身上,把手上拿着的几片大叶子也递给他挡雨,继续赶往最近的农舍,也不管自己被雨兜头淋下。

        到了农舍的篱笆前,甘棠拍了拍篱笆门,对着赶忙在院子里收衣服的大爷道:“老人家!下雨了,可否让我和夫郎进去避避雨?”

        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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