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入梦
刚刚才沐完浴，叶染的头发湿哒哒的，周身氤氲着水汽。她随手拿了条毛巾盖在头上，一蹦一跳地往寝殿里走。
他们已经回到了天界。
安格丝特醒了，前些日子老天帝贝烈为他们主持了大婚。
她犹记得当日的热闹情景。十里红妆，六界朝拜。
冥帝冥后亲自为她掌驾凤辇，阿溪作为前窟主，以厚礼相赠。
那天，她最爱的男子挽着她的手，陪她走过世间繁华，走向大好的将来。
想到这些，叶染不由得嘴角上扬，心中一暖。
来到寝殿，叶染往里面瞄了瞄，却看见司音已经躺在一旁的卧榻上了。
因为贝烈带着安格丝特走了，很多事务还未交接，所以近日司音忙的焦头烂额，本想小憩一会儿，却没想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走到司音跟前，叶染俯下身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睫毛。
最近他真的是太累了吧......
难得地可以看见司音的睡颜，叶染一时间竟入了迷。
司音眉头一直皱着，想必是做梦了。可能还不是什么开心的梦。
叶染叹了口气，脑中却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个好玩的法术。
不如......进司音梦里看看？
越想越好奇，叶染念了咒，俯身与司音额头相对，抱着他躺在了榻上。
......
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是在某个封闭的空间里。
叶染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突然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蹲下身子念了火神咒，四周瞬间亮了起来。场景也瞬间变换，转变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坳上。
叶染低头一看，地上躺的竟然是司音！
说是司音，倒也不能算。
准确来说，应该是年幼时的小沙卡。
他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流了一地，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司音的梦里，叶染也不由得慌了手脚。
伤成这个样子，可还得了？！
“母妃.....”小沙卡小声地喊了一声，意识模糊，眼角却是溢出了泪水。
叶染感觉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好心疼怎么办？
“叫什么叫，你母妃死了，再喊也没用。”空荡的场景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凶恶的男人。
叶染赶紧闪到一边去躲起来。
“得了得了，给他个教训就好，别让他死了，天帝还是比较看重他的。不能做的太过，要不然等天帝打完仗回来，咱们就都完了。”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攀谈起来。
奇怪的是叶染根本看不清这两个人的脸，应该是司音的梦里并没有他们准确的样子吧。
看这架势，叶染觉得这应当是司音小时候发生的事。估计是因为事情隔了太久太久，便也记不清他们的容貌了。
“就这样吧，咱们也可以回去交差了。”男人本欲离开，临走又踹了小沙卡一脚。
小沙卡被踹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伤口被牵扯到，血流的更多了。
“你们找死啊？”叶染气从中来，劈手就打向那个男人。
那男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
“你是谁？”那女人见势赶紧来帮男人，一招攻向叶染。
可惜他们完全不是叶染的对手。
都是些恶心的走狗......
叶染在心里唾弃道，手上的招式一点也没有留情面。
那两人知道自己不是叶染的对手，保命为上，赶紧跑了。
待那两人走后过了片刻，小沙卡睁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怀里，不由得挣扎着把她推开。
“你是谁？”小沙卡眼里露出了一丝戒备。
本来该是快乐玩耍的年纪，怎么她家司音就要遭受这么多呢？看看这表情，该是一个小孩表现出来的么？
叶染想到这儿，更加心疼了。
“你放松，我叫叶染，是个好人，没有恶意的。”叶染摆出一副傻憨憨的样子，努力证明自己是个老实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沙卡依旧不买账。
叶染摊了摊手，“你现在除了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伤的这么重，又走不了多远。再说那群人不怀好意，你就算回去了也还会被欺负。”
小沙卡闻言低下了头沉思起来。
是啊，父尊还没回来，母妃也不在了。他若回去，必定还会遭到天后的毒手。
天后总觉得他年纪小，什么都说不清，人微言轻，便趁父尊不在身边的时候对付他。可她怎会知道，他心里清楚的很。
打他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所有的债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现在他没有人脉，没有能力，但他会拼了一切地去努力。迟早有一天，他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让任何人都不能欺侮他！
叶染见小沙卡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到不开心的事了，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好啦，所以你现在要不要相信我？”叶染挑了挑眉。
小沙卡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
“如果你是想从我身上谋取什么的话，就别费心思了。”
叶染乐了。
就算心思再深沉，到底还是小孩子。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她能谋什么？如果她要害他，现在他已经归西了好吗？
“知道啦，我不图什么，也不会害你。”叶染摆了摆手，“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看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可怜，我就帮帮你呀。”
小沙卡皱了皱眉。
看来这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就这么随便的帮人？都不打探我的底细？”
叶染伸出手戳了戳小沙卡的额头，“你个小孩子可怜成这样，我管你是谁家的都会帮。要了解什么底细，难不成你还可以反过来害我？”
再说，我哪里是谁都帮？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心疼好嘛？
小沙卡对叶染这个解释颇为满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啦，我帮你疗伤吧。”
说着，叶染便一把将小沙卡揽到怀里，渡了灵力给他。好在都是些皮肉伤，虽然血流的吓人，也没什么大碍。叶染费了点劲儿，把他全治好了。
小沙卡对叶染这精湛的治愈术表示十分的赞赏。
看着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叶染得意地挑了挑眉，“咋样？姐姐厉害不？”
小沙卡低下头，不置可否。
“咋啦？怎么又不开心了？”叶染凑过去关心道。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回去，所以......”
所以你可不可以帮忙收留我一下。
后面的话难以启齿，向来不求人的小沙卡没有说出来。
面前这个叫叶染的人看起来法术很厉害的样子，如果再有人来害他，她也可以帮帮他了。
所以小沙卡心里还是很希望叶染能和自己多待一会儿的。
毕竟在他这么无助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
叶染对他是何其了解，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能回去就不回去，姐姐带你玩儿。”叶染顺手摸了摸小沙卡的头。
嘿嘿，她家司音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长得这么俏，那群没天良的怎么下得去手？！！现实不比梦境，司音小时候肯定没有人来帮他，受那么重的伤，被扔在这破地方，得受多少苦？
“来，姐姐带你去人界转悠吧。”
天界太危险，可不能再待下去了。
叶染本来已经做好了看见一群原始人的准备，没想到眼前的人界竟是一派繁华景象。古代的车马街巷，长堤垂柳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怎么说呢，这里是司音的梦，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想必司音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景象才叫人界吧。
然而小沙卡显然一副从未下过界的样子，左瞧瞧，西看看，一脸的好奇。
旁边有个卖糖葫芦的一直在吆喝，吸引了小沙卡的目光。
叶染不乐意地咬了咬唇。
难道糖葫芦比她还有吸引力？！
现在的沙卡，个子只到叶染的胳膊肘，虽说也有小几百岁了，在人界看来，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小朋友，想吃啊？”卖糖葫芦的大叔笑眯眯地搭讪。
天界只有药丸仙丹，哪来这些好吃的，所以小沙卡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出于高冷和矜持，他就是不讲话，也不和叶染要。
叶染无奈扶额。
这打死了也不求人的高冷性子也是醉了，能不能来个软萌版的相处模式啊！
叶染踮起脚捻了旁边大树的一片叶子，施了个障眼法，变作几个铜板。
虽然知道是梦，可这样诓骗人的行为让叶染也挺不好意思的。大叔对不起啊，窝得事事依着小沙卡才行，窝可不是故意骗人的啊！
叶染磨磨蹭蹭地把假铜钱给了大叔，买了一串糖葫芦。
小沙卡看了一眼面前的糖葫芦，又看了一眼叶染。
“他为什么会把这个给你？你拿什么换的？”
叶染心虚地笑笑，“这人界的东西啊，都可以用一种叫钱的货币交换，我刚刚就是拿钱和他换的呀。”
小沙卡的理解能力很好，叶染又给他科普了货币的流通方式，他很快就明白了。
“所以，你还有钱吗？”小沙卡认真地看着叶染。
叶染摸摸鼻子，“没了，我可穷了呢。”
“那我不要这个了。”小沙卡把拿在手上的，一口没动的糖葫芦还给叶染。
他刚刚才知道钱原来那么重要，没钱岂不是完蛋，怎么能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叶染知道小沙卡是想省钱，心里一暖。
“你快自己吃吧。”她摸了摸小沙卡的头，“别忘了姐姐也是会法术的，不需要吃饭，所以没有钱都不要紧。”
“你也不需要吃饭不是吗？”
被叶染这么一说，小沙卡才勉强接受了那根糖葫芦，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好吃吗？”叶染看他难得那么开心，忍不住问。
“好吃。”小沙卡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叶染。
“你吃过吗？”
叶染决定装死，摇了摇头，“没有。”
小沙卡犹豫片刻，把糖葫芦举起来递到叶染嘴边。
“你要是不嫌弃我.....嗯......就也尝尝吧。”
叶染盯着糖葫芦看了两眼，心里已经激动地炸开了花。
怎么能这么有爱，怎么能这么可爱？！哇咔咔，好喜欢，好想把这孩子偷回家怎么办？！！
“那谢谢啦。”
叶染顺从地咬了一颗糖葫芦下来。
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现在面临一个灰常严肃的问题——住哪里。
作为一个讲究的人，叶染觉得露宿街头有失风雅。特别是带着这样可爱的孩子睡大街，实在说不过去。
突然，灵光一闪。
“沙卡，你法术怎么样？”叶染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
认识也有大半天了，被叶染缠了半天，小沙卡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其实不是他藏着掖着，只是他怕被叶染识破身份。好在叶染的装傻大法很精湛，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在天界同龄人里，没有比的过我的。”小沙卡自信满满地回答。
叶染欣慰地笑了，“哟，不错嘛，那我们今天就有地方可以睡了。”
小沙卡疑惑地看着叶染。
“走，咱们去郊外搭房子去。”叶染觉得自己机智非凡。
一个瞬移术，两个人就到了荒郊野岭。
小沙卡看着面前的树啊，草啊，花啊的，嘴角抽了抽。
“行动起来吧小朋友！”叶染干劲满满。
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像有主家的，所以他们造个小屋子也不违法吧，嘿嘿。
现在感慨起来，叶染觉得有法术是件特别特别幸运的事。
比如他们砍树不要斧头，刷刷念几个咒就好了。锯木头也不费事，咱们有“大力金刚掌”。就算要搭房子了，只需要意念控制木头搭来搭去就完美了。
凡人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搭好的木屋，他们费了几个时辰就搞定了，虽然......有点丑。
小沙卡明显对木屋造型不满意，这边改一下，那边动一下，又过了好半天才罢休。
两人又忙乎了一会儿，靠法术加成简单搞了一些木质家具。
看着自己忙活出来的作品，叶染都觉得超级有成就感。
正在自我欣赏着呢，小沙卡就已经走进屋子里了。
“人界和天界有时间差，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常住一段时间了。”小沙卡坐到床上去，疲惫地躺下来。
其实这屋子着实简陋，比如没有独立房间什么的。
叶染的床就安排在小沙卡的对面，中间隔了桌椅。只要一睁眼，就可以看见彼此。
可能太累了吧，小沙卡很快就闭了眼。
叶染觉得挺好玩儿的，原来司音还会梦见自己睡觉的样子啊。
盯着小沙卡看呀看，叶染一不小心也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叶染发现小沙卡不见了，急匆匆地就跑出去找人。
寻了一圈，才在一条小河旁看见他。
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看着水里的鱼儿嬉戏。
“嘿，看的这么认真啊。”叶染突然跳出来，故意吓唬小沙卡。
小沙卡面不改色，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我说，看他们游来游去有什么意思啊。这又不是观赏的金鱼。”叶染默默吐糟。
“那怎样才有意思？”小沙卡不明所以。
叶染高深莫测地笑了。
于是乎，没过一会儿，两个人生起火，烤鱼吃了。
“这是不是比光看它们游来游去快活多了？”
小沙卡手上的那条烤鱼还没吃完呢，叶染就又递给他一条。
“的确是。”
叶染见自己被认可了，赶紧继续求夸奖。
“咋样？是不是超级好吃，我的手艺好不好？”
“确实比天界的仙丹好太多。”
就是就是，那些仙丹有什么意思，当然是美食最棒了！
叶染在心里呐喊道。
第二条鱼吃了一半，小沙卡突然停下了。他看了一眼叶染，发现她竟然啥也没吃。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这条烤鱼，已经被吃的不成样子了，再给她也不太好。
叶染见小沙卡突然看自己，有些疑惑。
“怎么了？”
“你还没吃。”他抿了抿唇。
“我以前吃过的，现在给你尝尝鲜就好。”叶染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小沙卡犹豫一会儿，把手上的烤鱼放下，起身走到了河边。
“诶，你干嘛呀？”叶染也急忙跑过来。
小沙卡学着叶染之前的方法用削尖的木棍子插鱼，可惜学艺不精，根本插不到。
叶染在旁边憋着笑。
其实可以用法术啊，这孩子怎么这么老实，全都学她。她刚刚只是为了好玩儿才慢慢插鱼的好吗？
这边叶染正笑着呢，那边小沙卡却一不留神，一头栽进河里了。
心下一惊，叶染也跳进了河里。
在河水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小沙卡是会水的，正准备游上去呢，叶染倒跟着下来了。
叶染忍不住笑了，在水里吐了一大串泡泡。
以身高优势，叶染捞起小沙卡，回到了岸上。
“你其实不用下来的，我会水。”
小沙卡看了一眼湿透了的叶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担心你嘛，就下去了呗。”叶染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随便念了咒，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这下也没心思捉鱼了，叶染带着小沙卡坐在河边，脱了鞋袜用脚踢水玩儿。
“你说，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啊？”小沙卡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是等你醒来啦，笨蛋。叶染在心里说道。
“不知道。”叶染摇了摇头。
小沙卡还想说些什么，忽的远处就传来了老人的歌声。
叶染细细听了去，觉得应当是老樵夫砍柴时唱的山歌。
“人界可真有意思。”小沙卡咕哝了一句。
叶染自在地往后一躺，“那是自然啊。”
“等我回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小沙卡也学着叶染躺下来，和她靠的很近。
叶染侧过身来看着他，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
小小的人儿眼里蓄满了忧虑，惹得她一阵难过。
“有机会我就带你出来玩儿啊。”叶染笑着说，“我把自己会做的吃的，都弄给你吃。”
远处又传来老樵夫的歌声，沙哑还走调，小沙卡忍不住笑了。
“唱的不太好听。”他中肯地评价道。
叶染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我唱首歌儿给你听罢。”
“好啊。”小沙卡也笑盈盈地看着叶染。
叶染清了清嗓子，看着这画山绣水，随口就哼出了小调儿——
归时恰逢故城阳春三月天
熏风摇着酒旗茶幌遮人眼
花糕盈了满坊久违的香甜
伴着孩童放纸鸢
......
柳叶儿弯弯拂水花儿转
水花儿转转着小船儿摇
小船儿摇摇过石桥南
石桥南她撑伞步款款
两黛罥轻烟柳叶儿弯
柳叶儿弯配着金雀儿钗
金雀儿钗不慎滑落入我怀
惹得她羞向我看
......
轻快的歌声在耳边吟唱，小沙卡看着叶染，一时间出了神。
“好听不？”叶染开开心心地唱完，得意地看向小沙卡。
“嗯。”小沙卡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叶染越发得意，一下子坐起来想要溜达溜达。
小沙卡看着她，不由得勾了勾唇。
叶染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果然是同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样子。
“好傻啊。”他忍不住笑了，把手伸向叶染的头。
叶染下意识地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沙卡愣了愣，罢了脸突然烧起来一样的烫。迅速地把叶染头发上的草拿下来，就低头不说话了。
叶染看他这幅样子，知道是小孩子家害羞了，不由得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音你也有今天，没想到你这么萌啊！哈哈哈哈！”叶染独自笑作一团。
那边小沙卡听见“司音”两个字便愣住了。
眨眼间，四周的场景飞速变换，梦里的世界坍塌了。
......
叶染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轻，再睁开眼，看见的又是寝殿的陈设。
手动了动，碰到了旁边的人。
emmmm......如此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司音没错。
她的意识从司音梦里出来了。
呜呜呜，┭┮﹏┭┮她还想多和小沙卡玩一会儿呢。
叶染正纠结着呢，结果司音也睁开了眼。
他先是愣住了，似乎在回忆梦里的场景，然后深深看了一眼叶染。
叶染心道不妙，下一秒，司音便翻身将圈在了怀里。
“你做梦啦哈。”叶染摸摸鼻子，欲盖弥彰。
“嗯，梦见了小时候。”
“还梦见了你。”
司音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叶染听来像是诱’惑一样。
“啊，那真好啊。”叶染讪讪笑道。
司音勾了勾唇。
“你觉得装傻有用吗？”
叶染一下子泄了气，心虚不已。
“我就是看你小时候太可爱，所以......”
所以忍不住调戏调戏，逗逗你嘛。
“可爱，萌......”司音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叶染在梦里对他的评价。
“我觉得......你对为夫的形象有误解。”
“啊？”叶染怔怔的看着司音。
什么误解？
虽然心下不解，很快，叶染就知道司音证明自己不可爱，不萌的方法是什么了。
他发狠一样地吻着她，一路向下。两人缠绵在一起，似乎要将对方完全占有，融入自己的骨子里。
......
一番折腾过后，叶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靠在司音怀里闭着眼睛装死。
“现在明白了么？”司音摸了摸她的头。
“明白了......”叶染有气无力，“所以我还是怀念那个可爱的小沙卡。萌萌哒，才不会欺负我。”
“可惜以后见不到了，哎......”
司音笑着吻了吻叶染的额头，“会见到的。”
“嗯？”叶染不明所以。
“小沙卡。”司音重复了一遍。
小沙卡，小沙卡......
叶染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
靠！人家是说小时候的沙卡，谁说要和你生小沙卡啦！
师父你一点也不可爱！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将近七千个字，史上最长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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