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战争的发起者
一段话说完，苏源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你再查一下，写一份全一些的名单发给我。不过，不要再接触邪魔了，最好离着远一点，如果被发现了，可以提前撤出。”
朱瑾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名单对苏源来说并不算难事，在模拟中直接抄一份伤亡名单就是了。
苏源将名字一个又一个写在纸上，内心冰凉一片。
虽然不明白被控制者现在到底属于死亡或者活着，但苏源宁愿把他们看做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而每一个名字的背后，就代表着生命结局的注定。
将名单传给朱瑾，接下来几天，苏源闲了下来，讲讲课，学学新东西。
学习的进度喜人，不过几天时间，就像许文秀会的东西学了个大半。
苏源正发着呆，一旁的电话铃声响起，苏源拿起一看，就是朱瑾。
“我们的行动布置的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实施，三天后的下午，我们会在不同时间，将受它控制的人聚集在不同位置，然后展开斩首行动，力求将损失降到最低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躲一下。”
朱瑾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行。”
朱瑾明显当苏源这么快的完成速度，应该是在学院内有人帮忙，苏源也没反驳什么，这是个不错的借口。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三天后。
学院里的行动虽然依靠的是苏源给出的名单，但和苏源关系不大。
这些天模拟了几次，这次行动非常成功，最起码苏源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这个下午平平淡淡过去，只不过学院内监管部从上到下换了一遍人，也有一些学生永远都回不来了。
死者的的死亡原因统一是因公殉职，上面盖着第一基地的章，没有人能说什么。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整座城市的潜伏者也被一一摘除，苏源却感觉空落落的。
他在无数次模拟中的死亡回到现实中都会复原，甚至因此获得了异于常人的能力，可在无数次的模拟中，他无数次的面对那些死者，却还是没能救下一个。
这几天一得空他就往实验室跑，反正五色翅不会人话，也不能将给别人听。
“我看你这些天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最先看出不对劲的还是朱瑾。
“没事。”
朱瑾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说道：
“是不是为了那些死者？我还以为你看了这么多生离死别，应该都已经习惯了。”
“不全是。”
“那是什么？说说，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没准我懂。”
“如果你发现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救不下任何人的性命，你会怎么办？”
苏源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是把自己的问题扔给了朱瑾。
“我们总有力不能及的事情，和生命有关的选择，大多都只有一次机会，我们不能做到每次都选对，但我们会认真面对每一个选择。”
朱瑾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如果是一千次机会呢？在一千次机会中，不管做出怎样的选择，组合出怎么样的答案，都无法改变结局呢？或者说，一万次呢？还……“
“那就说明问题的答案不在我手中。”
朱瑾打断了苏源的提问，“如果每一个选择，得到的答案都是错误的，那就说明答案不在我手上，错误的是出卷人，而不是我。”
“就像是你说的，学员中的那次行动，没有任何一个被控制者存活，这说明我们给出的答案是错误的吗？”
“或许是，我们或许有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让所有人活下来，，可是，这道题是正确的吗？”
朱瑾在抽屉中翻找着，拿出一张又一张资料放在桌子上。
“守卫战争。”
“反攻行动。”
“反间行动。”
“战斗摩擦。”
……
一张又一张叠在桌子上，转眼变成了一小摞，那并不是军方的档案，而是类似于报告那样，一张一张的，有文字有图片。
“这些问题不是我们应该面对的，一个文明的萌芽与发展，会伴随着无数场战争，可这些都不是考题，我们也没有标准答案。
无数人在战争中死亡，是为了挽救更多的同胞，问题的根源是战争的发起者，而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守护自己的家园。”
苏源听完沉默不语，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拥有模拟器，这个有着无数种可能性的外挂，总想做到更多。
“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希望像你这样人才陷入其中，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状态不太好，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就先别去祸害五色翅了，听说这几天毛都掉了不少。”
朱瑾说着挠了挠头，掏出另一张卡片递了过来。
苏源拿到手里一看，愣住了。
银行卡？
“这是你的工资卡，之前你一直任务就没发给你，作为一个年轻人不要一只宅着，出去玩玩也是好的，对了，明天去一趟探索者基地，我会给你安排好，应该能解决你的问题。”
朱瑾说着，就将苏源送出了门外。
这场休假说来就来，让人没有防备。
不过苏源也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容易出问题，而且这些问题好像也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的。
就是不知道朱瑾安排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
次日
苏源起了个大早，坐上了前往下城区的车。
车子直接在探索者基地停下。
刚下车没走几步，苏源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阿图姆。
“不会是来等我的吧？”
向里走了几步，阿图姆直接迎面走来。
苏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排场。
“跟我走吧，咱们要去的地方不在这里。”
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让苏源不禁好奇这到底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其实我去不太合适，可现在朱瑾被严防死守，估计连第一基地都出不去，所以也只能我逮着你了。”
苏源突感不对，阿图姆这话说的有问题啊。
你们到底是要带我去干什么？
正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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