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危命的复活
我看着警察从我的手中取下沉甸甸的拷撩，“为什么，我可以出去了？”
警察没好气的回答我，“自然是有人自首了，你说你没有罪，还来什么派出所。”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丁一凡。
丁一凡是来派出所自首了吗？
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抓住，我通道不能呼吸，我抓住警察的制服，“警察同志，你一定是抓错人了，凶手不是他。”
“不是。”我看着警察的眼中充满了恳求，“求求你们放他出来吧.....”
我几乎要跪倒在地。
丁一凡，那是生命之中唯一一个能不计后果对我好的人。
我不能就这么让他的前途白白的浪费在我的身上。
警察同志搀扶着我，好言相劝，“我们知道你和他关系匪浅，但是我们已经在那根棍子上检验出了丁一凡的指纹。而且值班的保安也确实看见他出来的时候，袖子上沾有血迹......”
警察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太清了，我只知道当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是那么刺眼，亮到发白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伸出手，挡住眼前的阳光。
我仿佛看到丁一凡就站在阳光下，穿着一身度假装，笑嘻嘻的朝我招手，笑容明媚，我也在恍惚之间，笑了起来。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最干净的时候。
总角之宴，言笑嫣嫣。
“怎么，我受伤你狠开心？”
一大片阴影从我头上压了下来，我养着脖子看他。
陆怀远。
我的脸色阴沉，绕过陆怀远就往旁边走。
陆怀远低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站住。”
短短的两个字，里面沾染了几分薄怒。
我依然向前走。
“你不想还替你父母还债了吗？”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的回头。
陆怀远会替我还债吗？
陆怀远轻蔑的一笑，我被他轻蔑的笑容刺痛了眼睛，但是我无从去选择。
“就是这样。”
陆怀远扬起手，一大片的钞票纷纷扬扬的从空中洒下，落在我的衣服上，脸上，身体上传来的刺痛无视无可的不再提想着我，这是一场羞辱，也是一次交易。
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蜂拥而至，我在人群之中被推搡。
是谁的高跟鞋踩了我的手，是谁穿着皮鞋从我身上踏过。
明知是一场不理智的交易，但到了夜晚，我还是跌跌撞撞来到陆怀远的公寓。
我从包中掏出陆怀远给我的钥匙，门，应声而开。
看来陆怀远这种人，虽然人品不行，但是还算是讲信用。
陆怀远看到我风尘仆仆的回来，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事情的罪魁祸首却坐在餐桌旁，悠闲自得的吃着牛排。
我把包包扔在地上，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出了浴室门，我还不意外的看到陆怀远正坐在床边看着我。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不是吗。
我也不说话，一件一件的拖着我自己的衣服。
陆怀远也不阻止，只是环着手，静静地看着我。
这到我身上差不多一丝不挂，陆怀远才轻笑，“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你要服饰的并不是我。”
一股恶臭的气息从后面涌上来，我被一双手臂死死的抱住。
是那天的钱老板。
我给予作呕。
我来不及拒绝，就被钱老板压倒在地。
“祝你们有一个美梦。”陆怀远关上房门，将我最后一丝挣扎给淹没。
记住，这就是你的命运，这才是你自己的选择。
自从丁一凡的那件事情过后，我好像又回到了不夜中的生活，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我的房间里等着我。
最可笑的是，之前我在不夜的时候，招待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而在这里，来的都是些叱咤风云的商人，有我认识的人，也有我不认识人。
我统统只管闭上眼睛，我又回到了之前的麻木不仁，只要一闭眼一睁眼，再怎样痛苦的事情都过去了。
有时候，陆怀远也回来，我照样是按照我对待其他客人的方式来服侍他。
陆怀远的眼神透过我，经常在想些什么。
我看不透他的眼睛和心灵。
他来我这里的时候常常喝醉酒，我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因为我知道，除了丁一凡，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那样护着我。
我借着一个商人的许诺，我在监狱看到了丁一凡。
丁一凡看着鼻青脸肿的我，浑身都在颤抖，不可置信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他......每天都是这么对你的吗？”
我撇开头去，“偶尔，有时会，有时不会。”
我不想让丁一凡看到我的狼狈。
丁一凡挣扎着站了起来，“陆怀远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你告诉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丁一凡激动的站了起来，手中的铁链因为激动而不断碰撞着，终于引来了预警。
丁一凡被拖了下去。
生活是可以改变人的，人却改变不了生活。
生活周就会一笔一画把你雕刻成他想要的样子，或胖或圆，或扁或方。
你终究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我拿着诊断书站在陆怀远的面前，“我怀孕了。”
陆怀远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报纸，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自己去找小刘去些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明明抱有一线的希望，明明还有那么一丝的奢求，但是陆怀远连问都没有问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就硬生生的掐掉了我所有的希望。
“怎么，舍不得？”陆怀远终于抬头看我，却是满眼的挪余，“还是说，你想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当然不是，只是告诉你一声，这半个月都见不了客人了。”
陆怀远这才皱了皱眉头，半响才说出来一句，“真是麻烦。”
我的心彻底被扑灭了。
我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看着手术室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里面可能是一个新的生命的出生，也有可能是一个生命的......消亡。
而我，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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