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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这也是可以喝的吗?


  池雁灯一路闲逛,说是去见见之前的老师,其实不过是个借口。

  他和鸠西铭他们也不熟,一起走相互都尴尬,不如各走各的。

  各色小吃摊位,小游戏摊位,义卖摊位,现场绘画摊位,  擂台,甚至还有占卜摊位。

  和记忆中的游园大同小异,现在想来却有些怀念。

  他回泉市接的是一个搜查任务,任务目标是最近活跃的一组双鸦成员。

  因为是搜查任务,所以他只要找到些线索,或者是踪迹,就能够交差。

  可是他在泉市待了快一个月,泉市的各大集市,甚至无人的角落和暗巷,他都一一探查过。

  结果一无所获。

  本身接这个任务不是他想要的,以他自己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在以至少两人一组活动的双鸦手上存活。

  这任务一开始他不打算接,最后接了还是因为意气用事。

  当初看到任务公告的时候,他只是看了眼就没准备继续看了,那时候刚好碰上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和他不对盘的康兰周,被那厮阴阳怪气了几句。

  自己就一时热血上头接了这个虽然难度为白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白银等阶做这个任务凶险无比的活计。

  还好任务的范围是泉市,  别的地方他不敢保证,这泉市卡师协会会长就是他爷爷,就算他完成不了任务,  在泉市安全也没有保证。

  任务的期限为一个半月,余下的时间所剩无几。

  若是就这么探查到任务期限,一无所获导致任务失败,他不甘心。

  但是要让他涉险,他也没有那么强的胆气。

  他看起来冰冷,其实不是真的冰冷,他只是不善言辞而已。

  因为不会说所以不说,因为怕做不好所以不做。

  想着回去的时候又要面对康兰周那戏谑的嘴脸,他心里又是一阵胸闷气短。

  或许从被康兰周激得情绪上头开始,就是个错误。

  而他,将要为这个错误承受所有的嘲讽与嬉笑,承担风险和挫折。

  心情沉重之际,他看到了室内训练馆门口的咖啡馆门匾,还有穿着能短一寸,绝不长一寸,能欲语还休,半遮半掩的就不会裸露。

  黑色,白色,肉色的秘网里,  摩挲着或是温软,或是冷清的玉色。

  他本就口渴得不行,这下更觉得喉间像燃烧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即便涸泽也难以滋润。

  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填好了协议。

  “一定不可以用卡牌,也不可以抗拒,一定要把咖啡喝完哟。那可是我们全心全意,倾注了爱意,冲泡而成的咖啡哦。“

  在一水风格各异的漂亮妹子的微笑里,他晕乎乎地走进了咖啡馆。

  眼前有三条岔路,都看不见尽头。

  反正选哪条都是未知,干脆选中间,这样怎么都不会有错。

  心里是这样想,推开中间的门以后,又走了一小阵,他就开始后悔了。

  一些从未注意到的细节越来越清晰,越想越恐怖。

  为什么进门的时候服务员小姐姐一定要自己签署不能用卡牌,不能破坏咖啡馆的协议?

  为什么这条道开始走的时候,墙壁就不是常见的坚硬砖瓦,而是一种厚实又有弹性的材质。

  淡黄色,上头遍布紫色,蓝色和红色的小细线。

  越往里头走,墙壁上的红色约清晰,甚至连脚底下的道路触感也变得有弹性。

  他僵着一张脸继续往内走,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咖啡厅了。

  或许,这真的是咖啡厅吗?

  蠕动的地面与墙面,像是粘液的柔滑光亮。

  椅子是靠墙铺陈的沙发,从上头的类似肥油的连带物,纠纠结结,相互堆积,挤压在一起的组织。

  如果他想的没错,那应该是肠吧?

  或许这这间咖啡厅是在模拟着体内环境?

  要不要不喝咖啡直接走出去?

  可是直接走出去会不会太逊了,明明已经答应了小姐姐一定要把咖啡喝完。

  啊!

  本来才想着不要被情绪所支配,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被小姐姐们给支配了。

  沮丧地坐在大肠座位上,没有服务员,也有菜单,他也没在意。

  臀部和座位的触感就和用尊臀揉搓内脏一样,他甚至还有了正有黏液在渗透而出的错觉。

  在他神情恍惚,双眼放空,破防颓唐的时候,身后的墙壁一阵蠕动,一颗心脏艰难地挤出肌肉纹理的缝隙,精准地落在他身前的桌面上。

  是肉芽吧!那一定是肉芽!

  眼角的余光撇到飞速缩回墙里的粉红色条状物体。

  他的心里有一只土拨鼠疯狂尖叫,声音过于尖锐,甚至要从他的耳膜里穿透而出。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并不处于危机之中,而处于惊吓之中。

  在一个四周都是类似于躯体壁障,无时无刻不在蠕动的空间里,桌上是一颗心。

  透过心脏上头的大动脉,他依稀能看见里头暗红色的液体。

  这也是可以喝的吗?

  那应该是咖啡吧?一定是的吧!

  那就赶快喝了它,然后跑出去!

  只要喝了它,自己就没有违背自己做出的承诺,自己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双眼一闭,池雁灯捧起那装着咖啡液的容器,无视了那厚实的触感,仰头一饮而尽。

  热!

  滚烫!

  这咖啡液在容器里装着并不烫手,然而入了喉却像是灼烧的岩浆。

  热烈,滚烫,每前进一寸,就像是要熔开一寸血肉。

  破坏着身体里的血肉筋骨,由内而外,要把这软弱的身体毁灭,要把这懦弱的灵魂消融。

  几近绝望,他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他只能麻木地感受这团灼热,从他的喉头涌进心口,而后四肢百骸,入胃盘肠。

  他的意识不断模糊,像是不断衰落的烛火。

  却在只剩下火星之际,烛火重燃,迸发出耀眼火光。

  被融毁的身体在更加汹涌的炽热里浴火重生。

  这时的他已经感受不到灼热了,只剩下绝处逢生的欣喜。

  甚至,甚至他已经拥有了更加剔透的灵魂。

  摒弃了他所厌弃的懦弱,犹豫,情绪化。

  他要查!

  要把在泉市活动的双鸦一网打尽,从座位上站起,他状似疯魔,双眼赤红地冲出咖啡馆。

  “阿清,你看到刚刚那个着急忙慌地跑出去的男生了吗?我看他神色有些不正常,有些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可是今天一天都还算的上顺心,只希望这几天能够风平浪静。“

  白筱柔注意到夺门而出的池雁灯,站在姚静清身边神色有些担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平时隐藏在心里的疯狂,今天格外躁动。

  “应该是被吓到了吧,毕竟是进了血色馆,那里面就是恶心了些,说不定是冲出去找垃圾桶了。“

  姚静清故作轻松地宽慰她,右手小指上一条彩色小蛇,像是失了魂一样,发了疯地游动转圈。

  下午杜姨也会来游园会,相信有杜姨在,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会被轻松镇压。

  ……

  洪文玉手上大大小小提了四五袋,连吃带喝什么都有。

  到了擂台前,他看到鸠西铭已经排在了挑战者队伍的最前方,不出意外,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上了。

  擂台上的战斗已经走到了尾声,很罕见,这里擂台的规矩竟然是不使用卡牌和武器,纯粹的肉搏,拳对拳,腿对腿。

  擂台上还打着的两人中,一人朝着另一人脸上猛挥一拳,搪瓷缸大小的拳头,一下就把另一人的鼻血给砸了出来。

  本来秉承着擂台点到即止的规则,到了这程度,见了血,怎么也算得上分清了胜负,该停下,下一场了。

  可是这里却并非如此,场下围观的群众们,竟然吹起口哨,欢呼声,叫好声,山呼海啸。

  仿佛这一拳不是这场对战的结尾,而是这场厮杀的点睛之笔。

  而场上的参赛者也是一样的狂热,两人互相出拳,很快两人就浑身是血,几乎淋成了血人。

  到了其中一人不省人事,生死不知,对局才算是结束,那倒地不起的人被工作人员拖下场,不知道送往哪去。

  洪文玉心里也没有多想,只觉得不对,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逃走。

  所以他没有犹豫,身上所有改造卡全开,小吃零食就地一丢,拎起双目赤红的鸠西铭就往远离擂台的方向跑。

  他只觉得在自己肩膀上挣扎不休的鸠西铭身上热得惊人,他一时间也没多想,肩膀一松,胳膊肘往前那么一送,就把鸠西铭丢进了喷泉里。

  好一阵扑通,鸠西铭从喷泉里爬出来,脸上表情一阵变换,怒骂一声。

  艹!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失心疯一样,刚刚在那擂台就像是失了魂。

  他不敢想象,他要是上了那擂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个擂台肯定有古怪,我们去找护卫队,找能管事,能说话的人去看看!“

  鸠西铭是真的吓到了,要是换了往常,他马上就是一个电话打给他二叔,告诉鸠镇山他要搞事了,然后动手砸场子。

  只是这次确实太过诡异,他要是去拆台子,也不知道是他拆台子,还是台子拆他。

  何况远水解不了近火,找保卫处,找警卫司的成员更加直接。

  ……

  “哎哟我的老郭欸,你也在这里躲懒啊、这植物园里树木长得真旺,排得又密,在这里蹲着,不怕热,也不怕别人看到。”

  郭兴发,在泉市警卫司任职已经快二十年的老油子。

  该严肃的时候严肃,一点链子也不会掉。

  该摸鱼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含糊,该偷的懒,一点也不会落下。

  他和庞正祥到警卫司任职不过也就是前后脚,可是他的运道没有庞正祥好,而是年前是什么职位,现在还是什么职位。

  年资给了他老道的经验,也磨平了他锐意进取的意欲。

  庞正祥走到他蹲着的草墩旁也坐了下来,瞧见郭兴发指尖燎着火星的烟。

  “老郭啊,这可不兴抽啊!你要抽烟也得看看场合,这植物园草木这么多,现在又是秋天,你一个不好就能把这片植物园给点了。你想抽烟咱們哥俩往外边走走,照片空地把制服脱了,抽完再回来也行啊。”

  见着郭兴发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入了定,连那根烟都要烧到手指了,还是呆呆愣愣。

  庞正祥一把拍掉了他手里的烟,往上走狠狠辗了好几脚,直到确认了火星不会燃起来,才停下。

  猛地抓住郭兴发的肩膀搡了搡,郭兴发涣散的眼神才慢慢聚焦。

  郭兴发木然的神色,逐渐染上人气,声音恍惚,

  “哎…哦…哦…老庞。”

  “哎!我说老庞!你特么的别晃我,这不就抽根烟,怎么就这么搡着我?以往咱俩一起躲起来抽的烟也不是一根两根。你可别在这儿,给我装什么一丝不苟。”

  听到郭兴发的语气又和以往一样冲,庞正祥才放下心。

  长吐了口气,“我说老郭啊,你怎么回事啊?这刚刚我看你整个人都失了魂,连手头的烟都要烧到手指了都还没反应。最近警卫司里也没那么忙,你总不至于这么累吧。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你家那位又和你闹了?”

  “我可和你说啊,这家宅不稳,男人就没法好好工作。这时候啊,你就得拿出你的架子来,拿出你的气势来,桌子特么的给一巴掌往下拍…….”

  “得!你可给我闭嘴吧!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我特么得要往下拍也不会是什么桌子,我特么要是往下拍,也是你嫂子和你老子我闹,我这一拍,你嫂子一摇,我们闹得更狠。”

  郭兴发又点了根烟,一口吸到了底,直接踩灭。

  浓烟从嘴里升腾,笼罩着头颅,

  “老子不过就抽烟发了个呆,你特么的别老是大惊小怪。走了!老子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也该出去了。你自己待着吧。”

  郭兴发拍拍屁股,转身就走,草屑溅到庞正祥裤腿上,滑落了下来。

  庞正祥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往常他也没有这么疑神疑鬼。

  还有刚刚他看着老郭在烟雾里的那张脸,恍恍惚惚的浓淡里,像是被蛀出密密麻麻虫洞的骷髅。

  不行,他不放心,他得出去外头好好把场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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