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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混蛋无耻


  子萧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像机了远山的青黛。“这世上,估计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子炎了。他吃的苦,绝非常人能比。”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苦衷,”那么她以前的很多话,都深深地伤害了他吧。“他需要这样隐忍的活着,罪魁祸首是谁?”
子萧心神一凜,随机歉意地笑:“阿钰,我明白了。”  我早该知道,我爱你,就应该为你扫平一切的道路,而不是让你为难。
司徒钰低着头,望着护城河波光潋滟地水,心中总是不踏实。乱世再起,谁才能是这天下的主宰?
大陆一日不统一,战争就一日不会消除。让在太平盛世,早日到来吧。
容安呆立在书房,惴惴不安地向程炎恪禀告:“王妃和二公子一起出去了,您不跟着去瞧瞧?”
不理会容安,握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游走着,一笔一划,一横一竖,极其地认真。
良久良久,直到容安呆地有些尴尬地时候,程炎恪终于开口。“王妃做事虽说没分寸,但还不至于胡来。本王可没叫你监督她。”
苍鹰怎么能够当作画眉来养?既然她已经理解,并且愿意帮助他了,他也应该给她平等地待遇才是。
“还有,子萧是本王最有的朋友,你们好生招待着,别狗嘴吐不出象牙地哪眼横人家。”
他是不是对府里的人都纵容了,纵容的都不知道什么是礼仪了,不过子萧也太好脾气了。
容安讪讪地退下,略有些尴尬,这可是自家王爷头一回把他给骂了。虽说骂的他几乎要老泪众横,可终究骂的没错。“奴才知错了。”
“知错,恐怕心中不服吧。”淡淡地语气,却极具威胁。“去刑房领三十棍子吧。”王府最近太不安生了,就让管家以儆效尤吧。
管家泪流满面地应着退下领棍子去了,一边暗叫自己委屈,一边却对王爷这作风深深佩服。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三十棍子打的是那叫心惊肉跳。
司徒钰刚从府外回来,便看着老管家趴在板凳上受刑。忍不住上前问道:“容安,这是怎么了?”
容安被打的几乎抬头地力气都没有了,心中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王爷打的要屁股开花?只是却没有那个胆量和王妃顶嘴。
“老奴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王爷惩罚的对。”以后再也不打王妃的小报告。
“嗯,错了就该打,打多少?”
刑杖的家丁立正地望了眼将军,几乎是吼着出来:“三十。”
“三十也不算多,程炎恪对你的是轻的了,他以后是要带兵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说罢,她扯了扯绛色衣裙,进门前还不忘记吩咐一声,“好好打。”
“得令!”
管家受着这越来越重的棍刑,再次老泪众横。王妃是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么?
司徒钰在书房知道了程炎恪。进入书房的那一刻她有些惊呆了。
她记得之前他的书房书架几乎是空的,蓝儿陪着她进来的时候看着上面基本零星的书脸红耳赤。她虽不识字,但是见蓝儿的表情便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书了。
在军中的时候,士兵们里嘴里都是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春宫韵事的书籍。厨房拿菜刀的何宇凭着自己识得几个字,便每晚都说说男女体位问题。搅的这些正值壮年的士兵们,心痒难耐。
但是现在,他的书房整整齐齐地码着书,其他的不认识,但是‘兵书’两个字她却识得。
“你来了?”程炎恪停下笔,“来看看我的写的字,好久没动笔,都生疏了。”
司徒钰凑过头来,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稍后才深沉道:“写的扭扭捏捏的,不怎么好看。”
程炎恪从她手上拿了过来,怎么会扭扭捏捏?
“就像蚯蚓过河。”又忍不住地补了一句,“我又不识字。”
“……”程炎恪良久无语,将写好的字揉成一团扔掉,又问:“你的上报的奏折怎么写的。”
“自由军师代劳。”
“以后我叫你写字好了。”总不能以后两人分开,家书都让薛客代劳吧。再说,养成这样一个习惯,就离不开薛客了,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好,笔杆太细,我握不住。”让她抡大刀,使银抢的手去拿那么细的笔杆,想想还是算了。“再说,你念我听。”
“不行,必须得学,以后我不能给你念了,怎么办?”
司徒钰挑眉:“不是还是狐狸和子萧,识字的人多的是。”
“本王逼着你学也不学?”他不能永远陪着她,子萧和薛客也终有一天会离开,她必须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你就是逼死我,我也不学那玩意儿。”将军变脸,眼睛里一紧蹦出了杀气,“没有人能逼我。”
程炎恪叹气,算了,媳妇这性子他知道,若不是她自己想要,别人逼着她也不会接受。他凑上前去,好好地抱住她,“那就不学了。”
司徒钰掰开他的手,“我要回镇国公府一趟,好久没见爷爷了。”而且必须要有战略部署。
“好,我陪你去。”
司徒无双接到敬王拜帖,便带着全府的人在门口迎接。
去的很少,司徒钰骑着苍狗,程炎恪坐银顶黄盖红帷八抬大轿。
司徒无双径直绕过司徒钰来到身后,搀扶着程炎恪下轿。“老臣参见敬王。”
那熟络劲儿,堪比是迎孙子和孙媳回家。司徒钰不满地撇着嘴:“我就说敬王才是你孙子,我是捡来的。”
司徒无双拿着律戒狠狠地敲了下司徒钰的头,司徒钰站直了身子任由他打。程炎恪听着声音都心惊。
“我让你贫嘴,让你粗鲁。你瞧瞧敬王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有那么明显地我欺负他?侧目打量着程炎恪,见他确实是清减了了许多,以前裁减得体地红袍穿在他现在都显得有些大,风也径直地往他袍子里面钻,鼓鼓的。看着都是一副令人心疼的模样。
她道:“他要是身子有大黄那么样硬朗,怎么会时不时就生病。”
程炎恪笑地扭曲,又拿他和狗比!只是司徒无双在场,他想要拿眼睛横她,也非常装出一副骂是爱的表情。“要不娘子回去多点好吃的给本王补补身子?”
司徒钰虎躯一震,阴谋,这绝对是程炎恪在爷爷面前耍的阴谋!她看着一脸讨赏的他,感觉像是一只在卖萌地猫,可她此刻却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的爪子全拔光。
司徒钰无双见她不说话,又拿律戒狠狠地打了她的头,下手完全没轻重。“为人  妻,夫君的话都不听了?敬王叫你回去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爷爷,您在西南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一回来就教训我什么?”以前她怎么欺负敬王,也不见爷爷怎么说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徒无双拿去律戒又想敲她,这下她学乖了居然没有站着任由他打,而是一个横移,站在了程炎恪的后面,双手还忍不住地抓住攀上程炎恪的肩。“帮我讨饶吧。”
她不怕痛,不怕死,却怕急了司徒无双。尤其是笑着慈祥笑容看她的司徒无双。
“侯爷,作罢吧。”敬王心疼地将自己媳妇护在身后,虽然希望听镇国公说一些类似‘敬王叫你如何就如何’的话出来。钰儿最听她爷爷的话了。
司徒钰才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刚出来又被司徒无双敲了一下。她眉目一挑,显然是气愤司徒无双的不守诺。
司徒无双嘿嘿笑道:“这叫兵不厌诈,学着点。”
程炎恪心疼地揉了揉司徒钰的头发,像是安慰一只竖起了毛的老虎。虽然此刻更加地想拔毛。“不读书,吃亏了吧。莫怕莫怕,夫君护着你。”随即又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语调,“侯爷也该给本王留点面子才对。”
司徒无双连连弓腰对敬王唯唯诺诺:“自然自然,老臣定当对敬王妃礼让有加。”
“钰儿——”
司徒无双这厢礼还没行完,司徒钰已经一脚踩在他的整个脚掌了,恶狠狠地目光仿佛再说:“给你点颜色你就开上染坊了是吧。”
无疑,她对年迈的司徒无双向他行礼点头哈腰有意见,甚至还不小的怨气。
敬王呲牙咧嘴苦不堪言,将军抬起倨傲地下巴目视前方。
最后,将门被冷冷地关在大厅喝冷茶,敬王被侯爷恭恭敬敬地请进内室相商要事。跟着回来的蓝儿望着一脸抑郁的将军,抓耳挠腮。
“二小姐,要不奴婢悄悄地给您偷点酒来?”将军无酒不欢,且从不喝茶。此刻初冬天气,侯爷却下命令让她喝冷茶,这……
司徒钰抄起司徒无双放在桌子上的律戒,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狠狠地敲了下蓝儿的头。“侯爷下令,哪敢不从。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若是再敢做,小心我打的你屁股开花再扔你进军营犒赏军士。”
蓝儿委屈着一张小脸,又想起了今早被王爷下令杖刑的管家。心中暗暗叫苦,王爷和小姐最近脾气不好,切莫多得罪。还有小姐的那些将士,各个肌肉横生,臂力千钧,她进去了还有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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