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山神
涂山子桑回答：“那妖物在洞里布下毒丝。再用障眼法将其掩盖，一旦你不知情走进山洞，地上和墙上的毒丝就会要了你的命。”
“真是够狠的。”方宁馨唏嘘，“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把这些烦人的毒丝清理干净再说。”
涂山子桑说完说完后双手结印，一个蓝色的法阵悬浮于空中。
“宁馨儿，到你了。”
方宁馨立刻会意，拿出朦胧月对着法阵中央飞了过去。
朦胧月穿过法阵，变为数十支，从四面八方飞入山洞，划破了石壁和地上的毒丝。
山洞中传出来几声嘶吼，被划断的毒丝像是活了一般，聚集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子，向着洞口外的两个人抽来。
“气墙！”
方宁馨抬起手，指间的七色堇微微晃动，一股无形的气墙挡在她与涂山子桑面前，将迎面而来的毒鞭挡在外面。
待地上的毒丝被清理干净，方宁馨和涂山子桑藏身于气墙后走进山洞。涂山子桑变手为爪，用力插入地上泥土。
透过五个手指留下的洞，鲜红色的血从洞里渗了出来。
“血？”方宁馨问道，“难道这个山洞就是那妖物的真身？”
涂山子桑冷冷说道：“那东西本是这无量山的山神，可惜贪得无厌，自甘堕落，最后竟丢了神级沦落为魔。”
“山神？”方宁馨不理解，“那种山神庙里供奉的神明？那它吸人精元做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庙里享受百姓供奉不就好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小丫头，你懂得什么？”
山洞内响起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山神地位低微，不能上天，只得一辈子留在这大山里，而作为山神，神力的唯一来源就是受百姓供奉。但无量山山势险峻，人烟稀少，哪儿有那么多人肯上山神庙里来供奉我？自从无量剑宗建在无量山，挡住我的山神庙前面的路，更鲜有人来，已经多少年来，一个前来供奉的人都没有。”
方宁馨皱眉：“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没有人供奉你就要喜人精元？”
那苍老的声音怒声说道：“神明一旦没有神力就连最低贱的山鬼都不如！那些无量剑宗刚刚入门的小弟子就敢随意坐在我的供桌上休息，甚至将又脏又臭的衣服挂在我的神像上晾着……他们、他们该死！”
方宁馨摇摇头：“虽说他们的做法也是不对，但你这般斤斤计较，无论有没有神力都已经不能称之为神了。”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山神，他怒吼一声，山洞里立刻地动山摇。西瓜大小的石块从山洞顶端落下。
方宁馨用七色堇挡住上方落下的石块，涂山子桑则现出九尾，横扫山洞，终于，一条巨大的沙蚕一样的东西从地里钻了出来。
它扭动着庞大的身体，所过之处地上的碎石全被碾成粉末。
涂山子桑用尾巴将它紧紧缠住，那巨型沙蚕扭动着身子，将涂山子桑拽倒在地上。
“子桑！”
方宁馨情急之下挥起乌龙剑向巨型沙蚕砍去，沙蚕再次吐出毒丝，将她手中的乌龙剑一层层缠住。
眼见毒丝就要缠上方宁馨的身体，涂山子桑一声怒吼，金光乍现，一只浑身雪白，体形比沙蚕还要大的狐狸挡在了方宁馨身前。
方宁馨仰头望着那个几乎和山洞一样的的狐狸，轻轻叫了声：“子桑……”
涂山子桑张开嘴，锋利尖锐的牙齿刺入沙蚕的身体，伴随着一股腥臭，沙蚕抽搐着身体，猛烈的挣扎着，拼命向往泥土中钻。
涂山子桑怎么会给它这样的机会，他咬住沙蚕用力仰起头，将它脱离地面悬至于空中，鲜血顺着沙蚕的身体留下，染红了涂山子桑洁白的皮毛。
沙蚕几经挣扎，最终力竭，垂下身子一动不动。
涂山子桑将沙蚕放下，化为人形，半张脸血迹斑斑，眉眼间是说不出的凌厉。
“你曾为山神，却不自爱，破禁杀人，沦落成魔，如今自食恶果，永不超生，只能怨你自己。”
“子桑，你没事吧？”
方宁馨用手帕擦着涂山子桑脸上的血迹，担心的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涂山子桑说道，“只是满嘴的土腥味儿，有点恶心。”
方宁馨连忙从山洞边的小溪里捧来一捧水让他漱口。
涂山子桑低头用嘴从方宁馨手中取水，抬头是忽然露出一个十分乖巧的微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挂着未干的水珠，一瞬间，方宁馨有一种想要摸摸他的头的冲动。
方宁馨用力摇摇头，想要摇走这些奇怪的想法。
涂山子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奇怪问道：“你干什么呢？”
“我脑袋里进水了，我摇一摇控控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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