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首领宰
眼前是高耸入云的五大楼，这是横滨人惧怕的地方——港口黑手党。
秦越澈背上他不爱的小书包，从学校墙内翻出校外，望着那栋违章建筑跟到这里。他身穿男子高中校服，无视周围的黑衣人，自信走进去，然后被拦在门口。
“小朋友不去读书乱跑什么？快回家去吧。”明明是黑手党大汉态度却很温和。
“我不读书了，我要加入港口黑手党！”
“年龄小小乱说什么，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再不走我宰了你！”大汉带着黑手党的气势压迫。
秦越澈微笑:“大叔，我有异能力。”
于是他整个人被送到广津柳浪面前。
“姓名？”
“织田澈。”
“年龄？”
“人家十六岁哦~”
笔一顿，广津柳浪接着问:“你的异能力叫什么名字？用途如何？”
【这题我会，异能力是男扮女装，百分百小裙子哈哈哈】
秦越澈面不改色说:“我的异能力是精神系异能，名字叫〔恐怖直播间〕，我能吓死人不偿命。”
【哈哈哈神特么吓死人不偿命，老秦你怎么越来越狗了呢，忍心欺骗人家老爷子吗？不过咋们老粉好久没看到你吓人，动漫也能整一个波？】
【秦狗他爹送出地雷x10】
【楼上的，咱们广津柳浪就算是老爷子，也是优雅的老爷爷。】
【主播好好看，我想嘿嘿嘿……看他穿小裙子~】
【芥川的小裙子送出火箭x1】
“精神系异能力？！”广津柳浪面色凝重。
再然后，‘织田澈’这份资料送到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面前。
办公室漆黑一片，四周窗户被封锁。缠满绷带的手拿起纸张。
“…织田……”
太宰治轻叹一声:“织田作。”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鸾色的眼瞳里神色复杂。
太宰治围着红围巾，下了一道命令:“把织田澈交给中岛敦。”
“是。”芥川银拿起文书，轻步离开。
太宰治颓废后靠在椅子上，不知是想说给谁听，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喃喃自语。
“就当是最后能做的。”
秦越澈望见一只白发酷哥向他走来，弹幕不断滚动。
【是黑敦啊！黑敦！！！】
【中岛敦的皮带送出鱼雷x2】
【恭喜你捕获一只大老虎，ru秃他的毛！！】
【敦敦小天使送出浅水炸x10】
【黑敦就在眼前，首领宰也就不远了吧~】
【太宰妈咪送出火箭x10】
“你就是织田澈？”
中岛敦扫视秦越澈，看见他还穿着高中校服。
“你真的想加入港口黑手党吗？当黑手党可不是在学校的美好，当黑手党，你随时会死！”
只见秦越澈问道:“请问一下，我当黑手党死后，我的尸体会尸变吗？”
“尸变？”
“就是尸体会动，什么僵尸之类的。”
“……不会。”
“那再请问一下，我当黑手党死后，我的灵魂会变成鬼怪之类的吗？”
“不会！”
“那再再再请问一下，我当黑手党死后，会给我安排一个悲剧人设，然后把身体的某个部位做成道具吗？”
“不会啊！！！我们港口黑手党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中岛敦忍不住咆哮，“死了就是死了，你的灵魂和肉体都死了，我们什么也不干！”
“那黑手党不发工资吗？是没有钱吗～”
“我们港口黑手党底层员工的工资是横滨普通工薪族的三倍！”
“那为什么不能当黑手党？”
“不就是一死吗？人固有一死，只要有钱，都是小意思。”身为恐怖主播的秦越澈半天都不带怕的好吗。
中岛敦:“………”
这是什么人呐！死亡还不可怕？
中岛敦已经很久没有想吐槽的欲望，秦越澈差点给他整破防了。
“算了，”中岛敦想跳过这个话题，突然又忘了自己是来干嘛来着。
哦！测试测试。快试试异能力。
“资料上说，你是精神异能吗？”中岛敦又捡回脑子。
“我的异能力是〔恐怖直播间〕，”秦越澈摆了个pose，“是能吓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中岛敦霸气一笑:“有趣。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力量能打动太宰先生！”
“白h”
“等等！！！”秦越澈大喊，吓得大猫毛缩回去。
“你又干什么啊！！！”中岛敦恨不得拔下项圈，套在秦越澈脖子上。能不能闭嘴！
秦越澈无奈摊手，“我都说了我异能力会吓死人，你这一试试，万一真挂了怎么办。”
“…………”中岛敦
“我带你去见我们首领。”
——港黑大楼顶层——
“所以你是这样说的？”太宰治撑着下巴，直视前方两人。
“是的boss，”中岛敦单膝跪地，“我觉得织田澈这人谎话连篇，建议就地处死。”
“喂喂喂，我还在这里啊，当着本人面说要处死我，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哈哈哈，不愧是黑敦，黑得不要不要的。】
【老秦狗贼，你看都把人家逼成傻样了，你狗的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的宰啊，你瘦得快成枯骨了，多珍重自己啊！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织田作织田作！】
【（红色）太宰妈咪送出鱼雷x52，求首领宰好好爱自己～】
太宰治盯着秦越澈，看得后者压力越来越大。
不愧是首领啊……
“你再说一遍，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我的异能力叫〔恐怖直播间〕，是精神系异能，我可以吓死人不偿命！”
太宰治低头，颤抖了会，终于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吓死什么？”
秦越澈认真道:“吓死人不偿命！”
“吓死不偿命？不偿命哈哈哈哈哈”太宰捂着肚子大笑，“这个世道真的有人会被吓死吗？谁会看这种搞笑场景？”
秦越澈好像看到一只小黑猫笑得满地打滚。
“你可以嘲笑的职业素养，但不能侮辱我的嗯审美（粉丝）！”秦越澈为粉丝打抱不平。但奈何他的粉丝们纷纷叛变，在直播间里大呼太宰他笑了！哇，他笑得好可爱；主播你走开点，我想看宰宰手哈斯哈斯等等痴汉发言。
秦越澈心梗:什么时候那群可爱二次猿粉跟他那群野爹一样，要我的时候说爱我，不要的时候一脚踹开还要嫌弃。
等笑够了，病弱的气息似乎消散些。太宰治对秦越澈说:“澈君，你合格了，欢迎你加入港口黑手党。”
“哈？”
“不可！”
这是中岛敦情绪激动道，“织田澈连异能力都不知是真是假，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加入港口黑手党，请首领收回成命。”
太宰治嘴角下沉，“敦君，你要违抗我吗？”
中岛敦低头跪着，“不敢。”
“那澈君第一次任务就我一起吧～我也想看看什么叫吓死人不偿命～”
中岛敦急忙道:“太宰先生，你不能一个人”
“中岛敦！”太宰治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充斥着虚无，“下去，到红叶那里领罚。”
“是，boss。”
中岛敦苍白着脸脚步虚浮地离开首领办公室。
“好了，无趣的人都走了。”太宰治看向秦越澈道，“澈君，你的第一次任务就是”
“陪我逛街～”
秦越澈:“啊？”
太宰委屈:“毕竟我成为首领后就再也没时间去跳河自杀，啊不对是逛街。整天都是些废人都能写的文件，我实在太无聊了～”
刚刚是不是听到跳河自杀？
“走吧走吧。”太宰治拉着秦越澈逃离港口黑手党。
“啊～多么凉爽又清澈的河，”太宰治站在桥上，张开双臂，“就让我离开这个氧化的世界吧。”
秦越澈静静看着，太宰治是这种人设啊！
一时间直播间里太宰粉欢乐多。
直到一个褐色人影出现，直播间爆了。
【啊啊啊，织田作！】
【刀之助，刀之助！！】
【这历史性的会晤啊！首领宰和织田作！在一起啊你们！】
【冲啊！太宰治，别做胆小鬼了！棉花会受伤，可你不主动踏入那一步更痛啊！】
【主播，别逼我跪下求你把他两头按一起。】
织田作之助走向他们，越过太宰治，停在秦越澈面前。
“织田澈，怎么逃课了。”声音冷冷的。
【哦豁？秦狗，这是你爹吧？来抓你上学了哈哈哈】
秦越澈内心慌乱，反射性看向太宰治。太宰治看到织田作之助，眼帘微垂，手抓紧石桥。
看到秦越澈看向太宰治，织田作之助顺眼望过去。
“乱步跟我说你加入了港口黑手党我还不信，平时你虽然不爱写作业、经常打架、不喜欢读书熬夜看电视，顽皮了点。但你是个好孩子。”
“所以，”织田作之助拿枪对准太宰治，“上次见面是在酒吧是吗？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太宰治！”
“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值得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亲自一而再地找上门来，这次是孩子吗？”
太宰治看起来快要哭了，这是直播间看到的。可现实是，太宰治只是冷静地对织田作之助说:“织田作。”
“织田澈有精神系异能，港口黑手党需要这样的人才。”
织田作之助看向秦越澈，秦越澈恭手讨好求饶。
“小澈无论怎样都是我的孩子，他如果有异能力也是加入武装侦探社。”
“那好吧，澈君你听到了吗？要想加入港口黑手党可是要过家长那一关哦。”
“啊，我作为首领可是很忙的，没时间陪你们聊天。”
太宰治转身，突然织田作之助一句话。
“我姓织田，叫织田作之助，下次请不要叫错了。”
太宰治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笑了一下。
这笑容怎么形容呢？秦越澈只觉得太宰治这一笑好似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太宰说:“下次不会再叫错了，织田。再见。”
织田作之助警惕着看着太宰治离开。
秦越澈望着太宰治的背影，觉得这躯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宛如副本即将化鬼的npc。
一个手刀敲在秦越澈头上。
“啊！痛痛痛！”秦越澈捂头痛呼。
“回神了，”看着秦越澈盯着太宰治背景发呆，织田作之助觉得又气又无奈，“厉害了，竟然乱跑到黑手党来，你可知道你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秦越澈:“不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吗？”
又是一个手刀敲下，秦越澈捂头:“你干嘛又打我头？”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可不简单，尤其是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冷声道，“太宰治可是杀了前任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登上首领之位，一个人把港口黑手党发展至如今的庞然大物。”
“太宰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必须离他远点。”
看到织田作这么严肃，秦越澈只好点点头说自己会远离的。
跟着织田作之助回来的路上，秦越澈发现直播间氛围有点怪。里面的弹幕都是呜呜呜，痛苦，太刀了之类的悲伤话。
回家吃过咖喱晚饭后，秦越澈蹲在墙角问直播间
“你们想救首领宰吗？”
直播间骤然惊起一滩鸥鹭。
【主播你说要救太宰，你要怎么救？】
【不可能的，首领宰心存死志，再加上今天织田作又来一刀，我心痛呜呜呜呜。】
“哎，怎么都不信我呢？”秦越澈接着道，“你们不是说太宰治是跳楼死的吗？我们让他跳不就行了。”
直播间问号一片。
“让他跳又不是让他死。”
秦越澈手指翻跃，灵活地折出一个纸人:“我的老粉应该都知道我平时是做什么的。”
【老秦狗比，你终于下本了！但这里没有恐怖片副本玩啊？】
“没有，做一个出来不就行了。咱们可是开了虚拟商城的，道具和鬼怪npc就靠你们了。”
【等等，我还是不懂，恐怖和救首领宰有什么联系。】
秦越澈:“你们知道我的老本行是恐怖直播，专门吓人。这吓人也得有讲究，任何恐惧都来源于人内心最痛苦的场面。”
“太宰治不是因为织田作想死，而且觉得死后一了百了。那我们设计个副本，就让织田作死翘翘，太宰治跳楼后死不了地活着。吓死他！人闲着就容易想多，等副本结束后太宰治绝对不会想死，他可能会天天找咋们。”
秦越澈活动手臂:“是时候让我重操旧业了，我就是要搞事！”
【搞事！搞事！】
【冲呀！搞事！】
【搞事！搞事！】
【…………】
秦越澈话锋一转:“对了，要扮演一个真实地大型恐怖本，可需要许多道具和npc，这些商城里都是十万起步，太贵了。”
“为了支持你的小治宰，请投出您宝贵的地雷～”
直播间雷声轰动，秦越澈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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