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是我们想多了吧
“回去记得多休息，有事的话随时联系我。”邱含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塞进安燃的衣兜儿里。
“嗯，谢谢邱医生。”安燃总是给人一种礼貌温和的感觉。
邱含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多好的omega，不比他这个混小子好多了？
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邱含摇摇头，随即脱下了白大褂，又换上了他的挂脖露脐装。
“下面这首歌，是送给我的爱人，我知道他听的见，他以前也会经常来听我唱歌。”
“主播有爱人了？是不是结婚啦我看到主播手上的戒指了！”
底下的弹幕也开始跟着刷“祝你们幸福”。
邱含摸了摸那枚戒指，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知道，“嗯…结婚了…”
【晚风拂过发梢
落日带走晚霞
不知你记不记得远方的他
那些曾经相伴
是否还在记忆深处挣扎
无关对与错
这场洪流注定要把我留下】
……
“陆！时！樊！”夏青拍打着陆时樊办公室的门，“你他|妈是不是对omega有意见，怎么申请退学的这么多人！”
陆时樊打开门，还未开口便被大青耗子仰着头劈头盖脸地开始骂，“你干什么呢？就算当时君上下令同意omega进军队的时候你不同意，不是也都后退一步了？你现在搞什么？一共就32个omega退学的有28个！”
“停停停……”陆时樊把炸毛的耗子拉进办公室，“君上当时说的是选出最优秀的军人，可是筛选方法并没有规定，而且作为一个军人如果不能克服自己的阴影，迟早会成为别人的软肋。”
“你看了吗，这些明明都是精神控制力等级过低的学生，本来就……”
“你难道说你不知道omega的精神控制能力本来就比alpha低？你第一次筛选就搞这么大！”夏青真的是要被气死了，陆时樊搞得他里外不当人，他根本没法和君上交差。
“没事，君上要是责怪你，把责任推给我就好。”陆时樊从桌子里拿出一包猫屎咖啡，“喝吗？送你了。”
“谁要喝这苦玩意儿！”夏青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陆时樊又默默地把咖啡放回抽屉。
“君上，夏处长来了。”旁边的小侍卫走到国王身边说道。
“嗯？夏青怎么这时候来了……”国王还没说完，夏青便趴在了地上痛哭一番。
“呜呜呜呜呜呜呜君上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国王：……
这他|妈还是他亲自任命的教务处处长吗？！
“先起来说话，”国王揉了揉眉心，“出什么事了？”
“我…就是，我辜负了君上的期望，没能带好这届学生，有很多人不符合条件要被退学，如果君上要降罪的话我一个人承担……”
“嗯，那林之岸呢？”国王好像并不是很关心退学的人有多少。
“林林林林之岸应该是被留下了，我记得在退学申请表里没见到他的申请表。”
“嗯，没事。”
“没事？”夏青愣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他这才想起来君上好像是姓林……
林之岸……
背景空白……
君上为什么只单单提了林之岸还在不在军队……
背景空白不是仅仅调查科那边查无痕迹才会被填成空白，如果是被人改动的……
“夏青？”
夏青被这一声回过神儿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大殿上，高座上的国王还在盯着他。
“在想什么？”国王眯了眯眼睛。
“没…没什么…”夏青不敢随便揣测。
“林之岸是我曾经老师带出来的孩子，老师说这是个好苗子，我自然要多多关注一些。”国王一下子戳破了夏青那些犹豫的心思。
“我没有怀疑……”
“行了，不合格的学生不要也罢，你和陆时樊管理就行了。”
“是。”夏青在地上跪拜，随后离开了大殿。
天空不时飞过哀鸣的灰鸟，在湛蓝的碧波中留下一抹阴暗。
“时樊……这个把omega纳入军队的计划，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阿嚏！”陆时樊身子一抖，从背后渗来的凉意让他打了个颤，“啧，沈艾那个榆木疙瘩跑哪儿去了？”
陆时樊看着桌上成山的文件头疼的要死，刚想去冲杯咖啡迎面撞上了匆忙跑过来的沈艾。
“上…上校，”沈艾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夏…夏处长那边…”
“管什么夏青，”陆时樊一把把还在换气的沈艾拽到办公桌前，然后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这些文件……”
“靠！你这个不要脸的又摧残我！我都快成那桥头的梅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怎么跟你上司说话的？”
“你他/妈跟我同届好吧？”
“那你也没我职位高。”
得，他沈艾是祖坟冒黑烟遇见这俩欠揍玩意儿，一个邱含一个陆时樊，打也打不过怼也怼不过，这辈子算是栽他俩手里了。
“所以说让我坐下干嘛，”沈艾已经自暴自弃了，干脆拿起文件开始看，“退学申请……这么多？”
“嗯，都是a级以下的。”
“我靠，我也觉得把omega弄进军队不行，你看看就留下了四个，要是再经过一轮筛选可能一个也不能留下，还不如趁现在都让退学算了，老陆你觉得呢？”
“叫谁老陆，没大没小，”陆时樊无奈地笑笑，“等下次吧，既然约定好了我总不可能先违背规定。”
“而且下次的筛选，我也挺想看看他的二级分化能力是什么的。”
“谁？”
“林之岸。”
沈艾听见这个名字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好久说不出话来。
“卧/槽，你这三十年的铁树要开花了？！”沈艾把手里的文件都扔了，“诶不对啊，林之岸不是个alpha？”
“老陆你可不能跟alpha在一起啊，会被绞死的，我可不想给你收shi的时候看见你脖子被扯下半截舌头吊在外面然后双眼大睁死不瞑目，据说死不瞑目的人会变成厉鬼的。”
“沈艾。”
“嗯？”
“我要是变成厉鬼，我第一个把你掐si。”陆时樊揉了揉眉心，“你说你的学生要是知道你这样，也不会给你铁面将军的称号了。”
“没有，没喜欢，就是感觉这学生挺优秀的，从开学到现在的各科测试成绩也都不错。”陆时樊后面的原因并未说出口。
那个空白的背景，还有那场大火。
正当他想要去交代退学申请的审核时，夏青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夏青？”
“时樊，哦沈副官也在，”夏青使了个眼色，示意陆时樊出去说话。
“没事，沈艾不是外人，”陆时樊点点头，示意夏青可以继续说。
“有关林之岸的事，想找你聊聊。”
“怎么了？怎么突然聊起林之岸了？”陆时樊坐在假山的石头上，嘴里还叼着根青草叶子。
只有和夏青、沈艾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陆时樊才会放下平时端着的架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打打闹闹的学生时代。
他，夏青和沈艾并称为当年的alpha三巨头。
“终端传给你了，从君上那里回来后我亲自去调查了林之岸的资料。”
“你去君上那边干什么？”陆时樊点开终端，发现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爆炸案的资料。
“废话，还不都是为了给你擦屁|股。”夏青窜上陆时樊坐着的那块石头，“我去找君上说了学生退学的事，但是君上并没有多问，只是问我林之岸留没留下。”
“然后我又想到君上好像也是姓林，会不会……”
陆时樊看着那场爆炸事件的照片，脑子里只有当年那个被他救出来的小男孩儿。
“时樊？你听我说呢吗？”夏青看了一眼开始发愣的陆时樊，“行吧，跟你说一点，如果林之岸真的和君上有关系，那么不光林之岸的alpha身份有可能是假的，甚至这次君上突然要把omega纳入军队也是为了给林之岸将来身份暴露打掩护。”
“不不不……你等会儿，”陆时樊的手指着虚拟屏上的那张照片，“这是哪儿来的？”
“有人以前跟踪君上拍到过他的老师，杨译做事一向谨慎，如果不是男孩儿要被撞上了他也不会如此暴露在镜头下面。”夏青看着虚拟屏上的画面，“不对啊，你是怀疑……”
“这个男孩儿看起来很像我当年从火场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如果林之岸就是当年的小男孩儿，那么杨译和君上是为了什么，还有omega纳入军队……靠……忘了查当年那个孩子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了。”陆时樊继续划拉着虚拟屏上的资料，可除了他们之前了解到的消息还是什么都没有。
“算了时樊，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十年前的那起爆炸案就很疑惑，虽然没和你一起去现场，你还记得其中有什么疑点吗？”
“我记得当时，按我接到的通知应该是化学试剂爆炸，但是那天救火的人员很笃定地就用水去灭了火，先不说实验室里万一有钠钾这些金属遇水容易发生爆炸，就算没有，也应该会等专业技术人员过来分析之后才会下决定。”
“可从我接到通知到现场也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火已经被扑灭了很多，这个目的当时没有想明白，我现在感觉是为了让我救下那个小男孩儿。”
“卧|槽，这要是真的，这他|妈是个惊天大阴谋啊！”夏青没忍住喊了出来。
“你就不能别一惊一乍，”陆时樊从石头上跳下来，顺手接了一把夏青，“这些也都是我们的推测罢了，又没有证据，别自己吓自己了。”
“所以呢，一个月后开始第二项测试？”
“行，听你的。”夏青点点头，抬头看着那片还是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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