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六章最后的表演
第十六章最后的表演
第九区红河区的王座之庭顶的霓虹舞池。外面早已透黑，爱丽丝的视频已然循环了十几遍，在孤寂的大厅里只剩那霓虹的色彩尤为孤单。
樱华随着爱丽丝的舞动飘落，透过裘德的手掌，那绵软如雪，澄净如水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遥远。好几次裘德想要拥抱爱丽丝却发现只是幻影，一切都是幻影，看得见却摸不着，这让裘德孤单而烦躁。
“算了，回去吧。”他终于感到了自己的愚蠢，明知道姐姐已经回不来，也不可能回来，却还要拼命寻找，比小蝌蚪找妈妈更蠢。
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景观梯上，开门的瞬间裘德跌入电梯，四平八仰。如果还有天气预报，那么他们一定会说：今日万里无云，群星照耀，明日定将是个美好的晴天。不过不用了，这只是一张幕布，巨大的幕布。
“滴！”
背靠着景观梯，直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裘德才又开始行动。费力的撑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辉煌的灯光亮如白昼，其下旋转的衣裙永不落幕，好似人生就该如此！
“啊！”见此，裘德不禁发出感叹，但四周灼热的目光提醒着他与之背离的一切。他本不属于这里却又来到了这里。不过现在的裘德早就醉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现在只想上去牵起一位美丽的女子，然后随着音乐摇摆，即使他从没学过……天使的舞蹈。
地面在摇晃，世界在颠覆，说不定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毫无用处的垃圾吧，但今天已是天翻地覆！
就这样，裘德夺过了一位少女的手。这位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即刻发出了悲惨的叫声，她大概从未预料到会有此情景。
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然如此暴力的将她夺入怀中，其可怕无异于被□□的悬在橱窗，任人观赏。
“滚开！”
少女再难秉持礼仪，挣扎着抽了裘德一巴掌。但那绵软的手让裘德感觉像是轻柔的抚摸，还没矿工头子的鞭子来得痛。看着不断挣扎捶打的少女，周围的目光全都向裘德聚来，一个乞丐，终于成了整个宴会的中心吗？裘德不禁这样想。
“美丽的小姐，可否与我共舞一曲？”无顾她快摔倒的步伐，裘德松了松手，行了一个邀请礼。但女子可被吓得不轻，一副要跌到的样子，或许她应该脱下她红色的高跟鞋，这样才能保持住她的优雅。
而裘德可不愿这样放过他。那艳红的嘴唇与可爱的脸庞，裘德免不了想要轻吻的冲动，真是美丽极了！
“放开……，裘德！”短暂的停顿后，裘德又得到一巴掌，这一下可真疼，一定个粗暴的人，但为什么感觉眼前的脸有些熟？
纤细的眉宇与旭红的脸颊，瞪大的眼睛漆黑如墨，一席纯白的礼服让其璀璨如钻石，真是位美人，还有那高挑的身材，若脸上再多些雀斑那简直与我那暴躁姐姐一模一样了！
“我为你东奔西走，你就来这里花天酒地？”她用极为愤怒的声音指责着裘德，全场瞩目。
裘德的酒完全醒了，但脑袋却依旧一片空白。若说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从此刻消失。
裘玉，他的姐姐竟然也在这里，这是为什么！是上帝来惩罚他的堕落吗？那么，这里的人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惩罚！不是吗？fuck！但姐姐又回到他身边了，无论是怎么样都好，都好！
“对，对不起……”即刻的道歉放开女子的手，踉跄退步，这是他每次认错的本能反应——道歉。
“对不起！你不应对我说！”又狠狠的一记耳光，裘玉觉得自己悲惨极了。上一刻场上的笑话是她，下一刻这场上的笑话是她弟弟。但说到底，她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在裘德步步的后退的时候她不禁这样想，这次是她害了裘德。她没有资格指责他，纵使裘德犯的错不可饶恕！浑噩，逃避，沉沦，辜负，以及——弱小！但她现在只想让他快点离开，因为于飞飞马上就要来了！
“走！现在就跟我回去！”牵起弟弟的手，裘德近乎是被她拖着前行，她想逃离这里
“等等，我去和于飞飞到个别”看着这些美丽的光景，裘德倒是有些不舍了，但若是姐姐的要求，他会离开的，但总得和主人道个别，但他得到的又是狠狠一巴掌。
“走！”
他是万众瞩目的小丑。而此刻的于飞飞又如天使般降临，洒下他的恩赐。
“等等，亲爱的灰姑娘。这是我们的宴会，而契约，还没结束！”于飞飞可不愿宴会就此结束，真正的好戏，才刚刚上演！轻吻着裘玉的手，用着温柔无比的口吻，裘玉是他协议上的新娘。
裘德感受着手上越发狠的用劲，以及姐姐颤抖的身躯，酒醒了，全场寂静。现在的他更像个垃圾了，被所有人抛弃，没错，神，该惩罚这样的他！
“你就这么一辈子窝囊着吧！滚！滚！”
没错极端的恐惧之下裘玉狠狠的甩开了弟弟的手。
听着姐姐的审判，这个该死的弟弟已经没救了。他也觉得自己可恶至极，没救了。
“我现在就走，祝你们百年好合”
“ladiesandgentlemen，疯帽子与爱丽丝已经结束了，现在让我们继续狂欢！”
正在裘德打算逃离的时候，于飞飞却后来居上拉回了他的手，手中的红酒杯被无情的砸落在地：“让我来为大家隆重介绍，我的挚爱，以及我挚爱的弟弟——裘德，那么谁会陪他跳第一支舞呢？music！”
“敬自由！”
“敬爱情！”
“敬荣耀！
“……”
“敬欢愉！”拿起长桌上的酒杯，姐姐被于飞飞亲吻着抱上了二楼，引得场上一片欢呼。而他则被一位金发女郎拉着进了舞池，尽管他了无数次的踩中了她的脚出了洋相，但美女非但没有责怪他，并表示愿意陪他跳下一支舞，真是位漂亮而善良的姑娘啊，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贴合着酒柜躺下，裘德感觉有些混乱。他现在依然能能感受到脸上如烈酒般火辣的疼痛，他真想忘了这一切，他后悔来这儿了。
“小兄弟似乎很难过。”朦胧的灯光中，裘德着面前出现了一张小老头绅士的脸，那八字胡一抖一抖的，特别搞笑。
这个小老头让人记忆犹新，矮小而滑稽，他的高度与躺下的裘德差不多，还被上天赋予了一张可笑的脸，却偏偏一副认真的表情。这让裘德感觉世界不这样糟了，还不自觉的笑了一声：“兄台要与乞丐共饮一杯以做留念吗？”
“荣幸之至，我叫亚里士。”席地而坐，亚里士虽老奸巨猾，但的一切都是为了伊甸，只有他坚持下去，才能给这些可怜的人以救赎，平时他可没再下城少做慈善啊，他是如此的心软却又不得不担起世界的重任。
看着对方席地而坐的礼貌，裘德不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裘德”
“方才朋友的演出让我感触颇深，这是在下的名片，若有需要，不吝赐教。”将酒杯放在地上，亚里士用双手奉上了自己的名片，他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快死了，若不救他，一条生命可能就此结束。
“为什么？”
“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亚里士用着近乎肯定的话语，剩下的半分竟是裘德自己的疑虑，他是如何在自己身上看出可能性的呢？
当然，这个问题连亚里士都不能回答。
“每个人都会遇到深渊，但只要踏出一步，就是荣耀，明天，依旧美好。勇敢前行吧，少年。如若需要帮助，就来找我吧！”将名片塞入裘德胸前的裱袋，他知道给的并非什么救赎，但他只能给他这些，就结果而言，是戴维尔集团将这对姐弟卷了进来，他有必要付账。
“开什么玩笑！”对此，裘德次饮下一杯，荣耀？那与他来说不比面包来得昂贵。
“别看我现在西装革履，我私下也被人叫着丑八怪呢！那就，敬明天！”拍着裘德的肩膀，亚里士一翘搞笑的八字胡离开了。
一杯接着一杯
就在裘德快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于飞飞来了，与亚里士擦肩而过，用他依旧用着灿烂的微笑道；“老同学，能帮个忙吗？”
“什么忙？喝酒吧！”对于他，裘德必须敬他一杯，因为于飞飞帮他带走了姐姐这个现实。
看着裘德烂醉如泥的洋柿子，他不觉得能好好帮忙，但聊胜于无。俯身，于飞飞想要拉起裘德，但裘德却不情愿的甩开了他的手。
“起来！我刚刚说过的，有事需要你帮忙。”
“哦，那时候我光顾着看裙底了，所以忘了你说什么。抱歉”
“抱歉！那时候跳的是《numbre，nine》，没有裙子。”于飞飞再次帮他回忆了场景，裘德没有拒绝他的权力，任何人都没有！
“那就是，我醉了……，真的忘了”这算是真话，但裘德还是逃不过他的命运。
“确实是醉了。但答应过的事就要负责到底，食言可不好。waiter！”一个清脆的响指，
两个侍女踏着不知道几厘米的高跟鞋，扭着优雅的猫步将这个这个烂人扶了起来，这可真是够难为她们的！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还能走！”挣开两人的手，裘德万分不愿的撑着柜台起身：“我都这样了还能帮你什么事，真是的！”
王座之庭的停车厂到处都是车，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有。而于飞飞带他看的是一辆崭新的跑车，这是一辆野兽，红色的车身有着如魔鬼般流畅的曲线，巨大的车轮直接占据了整个车身，后座是两个巨大的喷口，长长的尾翼仿若要飞起来一般，尽管车巨大，却只有两座。
“怎么样，喜欢吗？罗刹，地面上最快的车。”于飞飞将一个钥匙递到了裘德的面前，撇头示意。
“也是最安全的车”话是这么说，但裘德可不敢接过钥匙，以他的状态，百分之九百是要撞车的。
“既然如此，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上车吧！”
押着裘德上车，他本就没指望让这蠢货开出。
“我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怀念青春了。双v12涡轮喷射，增压式前后尾翼，虽然只用高纯度氢气，但续航不过200km，来！感受音速吧！”汽车发动的刹那耳朵的嗡鸣也开始了，但随着双挡风玻璃的升起有变得不再刺耳。仅仅两秒，速度早已超过了一百码，传闻中的罗刹能破障音障，但裘德希望还是不要这样了，他现在就感到肚子里的东西在不断翻滚了。
这是裘德值得铭记一生的事情，而他以后都会后悔，后悔忘记了于飞飞的奸诈，于飞飞的无情，以及自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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