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海上列车构想
“海上列车……！”
随着伊文话落，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
随后工匠们的焦点集中在了伊文身上，议论不休着。
“海上列车，那是什么东西？”
“几座岛屿怎么可能连接在一起……”
“别再说出能够让这座城市散发出活力之类不切实际的话了。”
伊文也没想到自己无意的话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过既然被问到，也不畏怯，稍作思索后说道：
“这是一种类似海上蒸汽轮船的交通工具，如果能够在岛屿之间铺设轨道，再由海上列车运输和交换各个岛屿上的物资，那么岛屿与岛屿间的资源问题便能够得到解决。”
天马行空的构想令这些有着丰富阅历的船匠们突然打开了全新的思路，他们低喃着。
“蒸汽轮船……？”
“轨道……”
1号会社的老雷迪面色郑重地询问道：“但按照你所说，轨道就算铺设也会被海浪掀翻吧？”
“不需要固定轨道，可以把轨道铺设在海面下方。”
伊文按照自己记忆的模糊印象缓缓道，
“将轨道看成一端固定的绳子，海上列车则看成拉住绳子的手，只要一直沿着绳子不放手地向前走，无论遇到什么阻碍，最后一定能够到达彼端。”
短暂的安静。
“海王类呢？如果有海王类怎么办？”又有人询问。
“就算是海王类也有讨厌的声音吧，只要制造出海王类也不愿靠近的声音就好了。”
终于，所有人开始认真地思考着这个构想。
这无疑是一个崭新而伟大的想法，如果真的建成这种海上列车，那么水之都未来的格局毫无疑问地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死气沉沉的城市，也许能够重焕生机！
可是……
有人迟疑地询问：“那么……少年，你能设计出来吗？”
“这个岛屿上明明汇聚了如此多的优秀船匠们，为什么要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伊文摇了摇头，侧目看向从人群走向造船厂出口的一道身影，是一位留着蓝紫色披肩长发的少年，刚才应该就是他传出的惊呼声。
“可就算是我们，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情……”
面对天才般的构想，即便是这些水之都的优秀船匠，也不禁望而却步。
“总会有人能够做到的。”
伊文点到为止，在青雉略感惊奇的目光中不再多说。
船匠们像是想到了什么，互相对望着，面上露出了有些怪异的神色。
之后。
船匠们心不在焉地和青雉达成了初步的口头协议，只是并没有立刻签订海军起草拟定的合同，似乎还需要对工作内容进行进一步地协商。
……
“库赞先生，我想一个人参观一下这个城市。”
走出造船厂，伊文说道。
“也好，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就在附近走走吧。”
青雉十分理解这种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好奇的少年心态，毕竟自己也曾这般过来的。
但随后，他用警告的语气道，“不过，不要因为好奇心和陌生鱼人接触，否则是会被卷入很麻烦的漩涡中。”
伊文答应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青雉口中的鱼人就是曾经为罗杰造船的船匠汤姆。
随着海贼王罗杰的被逮捕，所有相关的人应该很快将会遭受到清洗。
虽然伊文确实还挺想见见鱼人族是怎么样的怪物，但既然青雉这么说，他也不会刻意地节外生枝。
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伊文欣赏着这座城市奇特的白色建筑，
每当交错纵横的水道上有人坐着名为“布鲁”的海马形鱼类驶过，便会好奇地张望几眼。
时而听到路人掺杂着叹息的交谈声，时而有酒鬼们大笑或是怒骂地经过。
临近一家美食摊前，伊文买了一份当地有名的水水肉，是一种传言能够让心情都变得美好的食物。
正准备离开时，却看到了一道人影。
在造船厂时，伊文总觉得这个蓝紫色长发的身影在哪里见过，可偏偏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踌躇了一下，抱着好奇跟了上去。
似乎能够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人影的步伐突然加快了，仗着对地理位置的熟知，在迅速绕过几个拐角后，便完全消失在伊文的视线中。
“唔……跟丢了。”
伊文嘀咕了声。
并没有十分在意地准备原路折返，迎面却走来了几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一帮蠢货！”
领头的男人趾高气昂，边走边骂骂咧咧着，而在看到了伊文后稍稍愣了愣，很快脸上的怒意化作了笑容。
“海军少年！”领头的男人快步凑了过来。
“你好，斯潘达姆阁下。”
伊文并不感冒地应道。
他可不认为对方单纯地是因为热情好客才和自己打的招呼，想来也是出于某种目的。
“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
斯潘达姆眼睛一亮，很是高兴。
他迅速张望了一番，指着一处静谧的小巷，露出神秘的笑容：“海军少年，我请你喝上一杯吧！”
稍稍思索后，伊文答应了。
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原著中人品恶劣的家伙如此热情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走入巷子。
所谓的“喝一杯”和伊文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浓妆艳抹的女人将斯潘达姆和伊文带进了一处装修颇为豪华的宽敞房间。
“老板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上来，把最好的女人带上来！”
斯潘达姆趾高气昂道。
“这位大人请稍等！”
浓妆艳抹的女人高兴地走了出去，然后数个莺莺燕燕端着几壶酒，娇笑着走了进来。
斯潘达姆让女人们坐在一旁，自己拿起了酒壶，谄笑着给伊文倒着酒。
“去，去伺候这位大爷！”
斯潘达姆一边娴熟地指挥着女人，一边热络地伊文唠起了家常琐事，又在只言片语中聊起了自己在世界政府任职的父亲，窥探着后者的反应。
伊文只是漫不经心地聆听着，抿着酒水。
酒水的口感有些清爽醇厚，伊文虽是第一次喝酒，但却觉得比斯潘达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不知不觉，三五瓶下肚。
“嗝……”
脸色微红的斯潘达姆打了个酒嗝，终于进入正题：“少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伊文。”
“伊文，你应该跟着库赞中将很多年了吧？”
斯潘达姆说着，给自己的空杯续了酒。
“我是刚加入海军本部不到一星期的新兵。”
“新……新兵？！”
斯潘达姆拿着酒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他将酒一口喝完，努力挤着笑容道，“你是在骗我吧？”
“没有，从到本部之后的时间起算，到今天应该刚满六天吧。”
伊文心算了后，耿直地说道。
斯潘达姆重重地喘了口粗气，频率更快地喝了几杯酒水后，脸色泛红了许多，神色也不再和刚开始那么谨慎热切，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大舌头地笑了起来：“喂，那你一定是库赞中将的某个亲属吧？”
“不是，我只是暂时在库赞先生的部队挂名，而且我在海军也没有任何亲戚，只是一个平民家庭出身的普通新兵。”
“没有背景的普通新兵……”
斯潘达姆紧紧皱起了眉头，似乎因为喝了酒，大脑有些宕机，过了几秒后，呼吸粗重地说道，
“小子，知道我老爸是谁吗？我老爸可是CP9部门的司令官斯潘达因！”
“嗯，我知道了。”
伊文不以为意，将酒杯里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反而斯潘达姆愣了愣，在他印象里，无论是世界政府官员，还是普通海军，但凡知道他父亲是CP9司令官后，多多少少会畏惧或是讨好。
但眼前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大概因为酒精作用，斯潘达姆的思考能力变得有些迟缓。
“这酒还不错。”
喝了酒的伊文丝毫没有醉意，反而神清气爽，大概知道了斯潘达姆想要拉拢自己，借此巴结库赞的目的，
于是起了身，并不逗留，“那么，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到伊文离开房间，门外浓妆女人发出“哎呀，小哥怎么走了”的惋惜声后，斯潘达姆才反应了过来。
“走了？那个小子居然就这么走了……”
斯潘达姆心中顿时冒了一股无名火。
一来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有背景的海军，二来对方对自己老爸的身份……居然无动于衷！
“这个小鬼之前就一直在刻意误导我，不然以我的眼力怎么会认不出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兵！”
斯潘达姆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伊文身上，心中恼火地想着，“我居然会巴结这种无权无势的小鬼……”
“大人怎么了吗，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大人是不是喝醉了？”
几个女人虽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全围在了斯潘达姆身边，娇声娇气道。
但纵然被女人们包围着，斯潘达姆心里却越想越不爽。
他左拥右抱着，仍有些暴躁道：“老子才没有喝醉，你们快给我把酒倒满！”
依偎在斯潘达姆怀中的女人咯咯笑着：“大人，你还说没醉呢，你看你的酒杯还是满的。”
啪！
斯潘达姆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将心里的无名火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他眼神通红，像是发狂的野兽：“贱人，老子说没醉就没醉！”
女人哭哭啼啼，掩面跑了出去。
其他女人顿时被吓得身子僵硬，老板娘连忙走进来，满脸堆笑地对斯潘达姆又劝又哄，然后又拉了一个女人，让其坐在斯潘达姆身边。
“大人，来喝酒。”
重新调动起气氛的老板娘见斯潘达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心中才舒了口气，开始不停劝酒。
女人们再次讨好地围绕在了斯潘达姆身旁。
在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后，酩酊大醉的斯潘达姆对着身旁的女人吼叫着：
“知道吗，老子可是斯潘达因的儿子，道力只有9又怎么样，就算是那些所谓的天才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话，老子未来也一定能继承老爸的位置，没有人敢忤逆我！”
“大人一定能做到的～”
“大人你是最棒的～”
在一片温柔的附和声中，斯潘达姆浑浊的目光中逐渐充血，如同野兽狰狞地环视四周：“不对，有人在瞧不起我，是吧……”
“没有……”
“大人~”
女人们勉强地露出笑容，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客人会做出更多过激的事情。
“喂……喂……”
斯潘达姆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想起来了，我想来了，是那个叫伊文的小鬼吧！”
“扎德，马萨！”
斯潘达姆朝着门外连着大叫了几声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才推门走了进来。
“去，你们去找到那个海军小鬼，给我好好教训他，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斯潘达姆的后果！”
黑衣人看着烂醉如泥的斯潘达姆，然后犹豫着地对视了一眼，并没有采取行动。
“你们也想要违抗我吗？你们……难道想违背未来的CP9司令官吗！不想被我老爸关进监狱处以极刑的话，就给我去找那个小鬼！！”
而在斯潘达姆更愤怒地咆哮下，两位黑衣男人终于退出了房间。
“福兹弗，你也肯定被老爸派来了吧，你也去给我教训那个小鬼！”
似乎因为刚才的大吼用了太多的力气，斯潘达姆声音逐渐变低，呼吸也越发沉重。
不一会，躺在了女人的膝盖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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