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复试过了
祝良锐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很想将步消推开，但是内心的恨意又在折磨他，看着他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该高兴才对。
“为什么这么缺钱？”祝良锐终是忍不住，一把扣住了步消的下巴，不让他下一步动作。他恶狠狠地低头看着步消的眼睛。
“一定要这么贬低自己？以前做过多少这样下贱的事情？”祝良锐说出来的话很难听，一句一句都在扎步消的心。
“家中有病重的母亲。”步消被他捏着脸颊，说话都吃力，眼角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滴在了祝良锐的手上。
果然，他下一秒就放开了步消的脸，像是甩什么脏东西一样，还从桌上拿了纸巾擦掉了被泪水沾湿的地方。擦了又擦。
步消卸了力气，跪着的膝盖也泛疼。
“祝总，是不是做了这个就可以给我角色？也可以对过去一笔勾销？”他想要的不多，如果可以，他甚至妄想跟祝良锐能正常相处。
“滚！”祝良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巴掌挥开了他，自顾自的拉上了拉链，再将自己的门打开，指着外面，对步消再一次说了“滚。”
步消从桌子底下退出来，他现在很狼狈，不管是着装，还是泛红的脸颊。不论谁看见他这个样子都会想到不好的事情。
他从祝良锐身边路过，鼻息间的酒香浓烈又令人着迷。
突然身后的人问他，“你为什么对我的信息素没有反应？”这句话祝良锐没有生气的成分，而是带着一种疑惑的语气。
步消微微侧过头，余光看见alpha还握着门把手的。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顷长的影子上。
还没等他回答，祝良锐又说话了，“是不是已经被人永久标记了？所以你才会对我的信息素毫无反应？”他的视线是落在步消贴了阻隔贴的位置上的。
那个地方他曾经喜爱不已，每每两人相处，他总是喜欢摸步消那处，不发情的时候，腺体都是软软的，摸起来手感非常好。
当时的自己是个beta，不能标记步消，只能过过手瘾。
而现在，那里不再属于自己，甚至还被人占据，这辈子都不再属于他了。
“祝总没听说过抑制剂吗？omega可以通过抑制剂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阻隔的效用。”他在赌，赌分化晚的祝良锐根本不了解ao知识。
果然他说完身后的人就沉默了，他便道了声再见消失在了祝良锐的视线中。
他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先去卫生间整理了一番，不能让人看出来他这么狼狈。
刚到楼下，方元就迎了过来。
方元看见步消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步消好好的，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只是一双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消消，祝哥没有为难你吧？他有时候发脾气的时候很吓人的，他没有打你吧？”他看见步消的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步消笑着摇头，“没有，我就是跟祝总试了一场哭戏，谢谢你。”
方元将他送上车还在跟他说祝良锐这个人其实很好的，如果做错了什么，一定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他哦，还说自己会永远支持步消的。
步消坐在车上，万幸自己没有真的服侍祝良锐，不然他太对不起方元了。
坐在车上给曾姐打电话，曾姐没想到祝良锐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骂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欺负小明星。小怎么了？总有红的一天。
到时候他求着我们拍戏，我们都不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最后曾姐还是安慰步消，“姐姐给你想办法，我再去找公司周旋一下，你这五年又不是没给公司创造出收益，凭什么说解约就解约。”
步消也安慰曾姐，“没事的曾姐，实在不行我到时候打几份工就够了，你别忘了，我之前一天五份工作都可以胜任的。”
曾姐心疼他，轻声安抚，“辛苦你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身上的滋味姐姐以前体会过。”
“要是有困难，不要客气，我能帮到的尽管开口。”
步消笑着应了，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的胃部早就抗议过了，他打算先给自己做点简单的午餐。
平常都是助理艾桑给他做，但是今天艾桑请假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步消正在打鸡蛋，他以为是祝良锐那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了，慌忙擦干手去看。看见的号码却是他最怕的一个。
“步先生，您的母亲刚才又自杀了，还好这次只是偷了护士的针头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那边传来噩耗，“步先生，我们还是希望您能考虑一下将您的母亲转到精神病院去。”
步消低声祈求：“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工作安排好，我就带她转院。”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说最多再五天，便挂了电话。
步消靠着橱柜，再也没有了胃口，锅里的番茄都已经软烂，跟水混成了一团。鸡蛋也因为刚才的激动没放好滚在了地上，碎成了一滩。
他的生活跟这个鸡蛋有什么分别呢？
手中的电话再次震动，他抬手一看依旧是个座机号，但是他却犹豫了，他怕接通还是他妈那边的坏消息。
“喂，您好。”可是响不停的电话他还是无奈选择了接通。
那边传来一道甜甜的嗓音，“步先生对吗？祝总让我通知您，您的复试已经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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