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温和，冷淡，疏离

“我又没有教导你的责任……”
  “越前南次郎先生会教你如何“快乐”的打双打。”
  百目鬼不轻不重的呛了越前龙马两句。
  刚想另一只脚也踏进自家门槛的越前南次郎，此刻像是只被踩到耳朵的兔子。
  趁着谁也没注意，表演杂技似地跳起，而后跑到大门外，蹲在地上偷听起来。
  “他是打单打的。”越前龙马语气平淡道。
  “瞧您说的，我也是啊。”百目鬼嗔笑两声。
  “而且被网坛记者称之为「武士」的人，一定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全能人士吧？”
  百目鬼语气中的火药味很重，但嘴角还是半永久的勾起，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不过从咬肌的用力程度来看，他心情暂时不算好。
  “喂，越前……”
  身旁的桃城武有些看不下去，但因不知全貌，只是轻轻拽了两下身旁拿着网球拍的人。
  越前南次郎他自然知道，被他们这代青年球员中称为“传说中的选手”，还算得上是青学的杰出校友呢。
  而这人由多云转雷阵雨的态度，是在聊到越前南次郎之后。
  其实不像是和越前龙马有过节，更像是和越前龙马他爹——越前南次郎有过节。
  越前龙马算是被波及到了。
  毕竟，要是真的特别讨厌这家人，会带着贵重礼品，亲自上门拜访吗？
  水果店随便挑点便宜烂水果就行了。
  ·
  越前龙马对百目鬼这恶劣态度见怪不怪。
  要是哪天，有越前南次郎的场合中，百目鬼能“真”对他俩和颜悦色。
  那越前龙马才要手背贴百目鬼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百目鬼今天居然没选择维持表面的和谐。
  以往的百目鬼总是会选择一些过于圆滑的手段拒绝他，像是“抱歉啦龙马，突然有事”之类的理由。
  一二次察觉不到，而多次之后，就算是迟钝如越前龙马也察觉出几丝异样。
  在日常生活中，面包店出了新品，百目鬼还是会给他带。
  但在网球上，无论是网坛中的时事热点，赛后复盘，还是私人的比赛邀约……
  无一例外，都被人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越前龙马追着自家老爹问，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而正在翻看杂志的越前南次郎一愣，“没什么。”他说。
  当晚，越前南次郎出现在俱乐部中。
  而后，越前龙马发现出了不对劲。
  在相当多的人眼中，他是个很和善的人，除了在球风上。
  讨厌他的人，大部分是因为球风，小部分则是他那张半永久笑脸。
  但就算是面对讨厌他的人时，百目鬼依旧能宠辱不惊祝福对方，或者是倾听对方对他的不满。
  这种反应，有时候反而会让讨厌他的人不知所措。
  十岁的百目鬼加多是个非常体面的人。
  但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往常看越前南次郎时，眼神会带点嫌弃。
  和被越前龙马偷抹生日蛋糕时一样，不过那时候是无语。
  毕竟是人，并非是玻璃水浇灌的漂亮杯子。
  而那晚，百目鬼看向越前南次郎的眼神中不带“嫌弃”，态度就像是正在面对讨厌他的那群人一样。
  温和，冷淡，疏离。
  ·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粉毛少年突然笑出声。
  百目鬼好笑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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