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管道
林明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河边。
勉强能称之为河。
如果忽略掉腥臭的味道和绿中偏黄的颜色。
尤其黄色的斑点密密麻麻，像是无数的虫子泡在其中。
呕……
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视野能及之处只有无数垃圾铺满地面，看外形倒不像是武器，反而类似废弃家电家具之类。奇特的是，看上去倒也很平整。
“喂，系统？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
“喂，系统？金鸟？”(`o′)
“我不叫喂。”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难道你叫楚雨荨？
林明忍住没有吐槽。
“自我介绍，我叫希瑞。是智脑。你见过的金鸟是接引者。”
“原来你不是系统……本来还想白皮袄个金手指……”
“金手指是什么？”希瑞疑惑。
“奥，就是有没有神器、技能、逆天秘籍之类的东西，你看我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手无寸铁，怎么帮你一统天下。”
“你摸摸兜里。”希瑞说。
林明在兜里还真翻到两把匕首和一枚戒指。
此时眼前浮现出物品的基本信息。
【武器】：平平无奇的匕首。
【基础信息】：攻击力+0。
【特殊信息】：此匕首用天材地宝所铸，不会被任何攻击所破坏。
——
【功能性物品】：万灵银行的储物戒v1。
【基础信息】：可以储存物品，食物类有一定保鲜效果。储物空间上限为1000立方。无法储存活物。
【特殊信息】：此戒为万灵银行特有，户主唯一标识。不记名账户级别达到vip1可获得。
“我靠，这也太侮辱人了吧？就算没有神器，攻击力＋0的匕首是什么鬼啊喂……我家菜刀攻击力都得+5吧……”林明无语。
“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弱鸡？这匕首的攻击力是根据持有者力量变化的。我的武器系统只支持显示整数，也就是说它还是有攻击力的，大概在02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叫喂！！！”
被一个人工智能看扁了……
算了，不想跟她计较。毕竟只是智脑，况且储物戒是个好东西，算是解决了自己的背包问题。
“你说你叫希瑞？hi，希瑞？”林明试着喊道。
“这才对嘛。好好对待你的智脑，我可是最高科技的结晶。”
语气里还有点小得意。
“好名字……难不成创造你的人叫乔伯斯？”
……
“我记不得了。”林明感到希瑞的语气黯淡下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吧，这是哪？”
“底层世界，历任被选召者的起点。”
林明环顾四周，明明就是大垃圾场。
怕不是被黑心智脑给骗了。
“希瑞，我现在该怎么做？”
“爬上去，二层世界就在这片天空之上。”
这时林明才注意到天空灰蒙蒙的，并没有太阳。
远处依稀可以看见空中悬浮着无数黑色圆柱体，离得更远的甚至只能瞧见一条黑线，这些圆柱体的实际数量达到了十分恐怖的程度。
最近的黑柱子比较清晰，可以看到中空的结构。其中偶尔冒出大量垃圾，有的已经堆成小山形状。
“你的意思是我得爬上这些黑管子？”
“对。成功的选召者都是这么做的。”
“那他们是怎么爬上去的？这些管子有点太高了吧。”林明目测这些管子距离地面起码有十几米的高度。
“说实话，我的剩余内存不允许我把历任选召者的经历都存储进去，只能采取混沌算法记录重要的提示。”
“那就是不知道呗，看来你也不是特别智能。”
“谁……谁说的，这种算法可厉害着呢，你只有经历过相似的场景，我才能触发相应历史记忆。这是智慧的体现。”
她急了。
没辙，林明打算近距离观察这些管子，说不定就能触发希瑞的记忆。
看着近，实际上走大约一个小时才到达黑管的底部。
路上希瑞向林明介绍她现有的情报。
“每层世界的等级森严，想要上升层级，难如登天。”
“据我所知，历任被选召者，登顶的最高层数是3层。”
“底层世界是所有上层世界的垃圾填埋站，想要向上走，只能通过你看见的‘黑管’。这是二层世界与底层世界唯一的连接通道。”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历任被选召者绝大多数都埋在这里，能上去的屈指可数。”
“那如果我找到其他被选召者的遗骸，你能回忆他们的死法吗？”林明问道。
“你想得太简单，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遗体。
底层世界生物多的出奇，只是你现在没有见到罢了，绝大多数生物只在夜里活动。
如果你今天死在这，第二天连渣都不剩了。
而且夜里还有某种力量强大的存在，就连它们仅仅路过的破坏力都是十分惊人的。”
“有多大？”
“超级大。”
……
林明内心越发觉得这个智脑在坑自己。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寄生在你的大脑里，可以最大程度发挥你的潜能。别看现在战斗力有那么亿点点低，但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人类对大脑认知太低级。只要经过我的改造，哼……”
“我要打十个？”林明做叶问状。
“对，就是这样。跟姐走，有肉吃！”希瑞变成御姐音，声音不再冰冰冷冷，终于像个正常的“人类”。
“那我可躺平了，一切听从智脑姐姐安排。”
“你傻啊，进化也是要时间的。我只能增加你的锻炼效率，又不能凭空提升攻击力。”
“话说，你们的科技很发达，而且我听金鸟的意思貌似还有魔法，为什么需要人类的帮助呢？”
“首先，人类在外观上与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实施计划比较方便。
最重要的一点，人类身上有未被限制的基因。这世界的进化史比人类长很多，但在进化的道路上我们走错了路。
一步错，步步错。
从「基因潜能分化」开始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
世界之内这种弊端还没有那么明显，异星入侵之后我们才发现这种缺点是致命的。”
“你的意思是，就好比一款游戏，人类的版本是你们的几个版本之前，还没有遇到致命bug，还有无限的可能，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
……
这一路上林明至少对这个世界有了基础认知，想要知道更多看来只能靠自己探索。
走到目的地黑管下方，向上望去，林明发现自己还是严重低估了它距离地面的高度。
黑管保守估计离地至少有50米！
管道内部的空间更是夸张，大概能装下2个篮球场。
叮。触发底层登顶者0067的记忆【异常】：运输管道，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同。
林明的脑海里响起提示音。
“这是什么？”
“系统记忆提示，曾经的登顶者从不同的管道之间发现了去上层世界的方法。”希瑞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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