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叶晨回忆录

“丁导师，丁恩师！您就当资助学生一把，日后学生有所成就，定然不忘恩师提携之情。”
  王立嘿嘿一笑，赶忙拉住丁一水的手打感情牌。
  “《从入门到精通》十分珍贵学生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急着一睹为快，好在此书可以抄录，您若觉得抄书太累，学生可以代劳。”
  说到这里，王立目光灼灼看着丁一水，见他没有再和之前那样反应激烈，心中一喜继续道
  “至于符纹契约一事，既然导师觉得有白嫖嫌疑，那就算了，稍后指点学生一个疑问就行。”
  王立一句恩师，外加频频自称学生，姿态放的极低，果然丁一水不好再严词拒绝，面露纠结之色，迟疑半晌才下定决心说
  “也罢，你先说一说是什么问题。”
  见丁一水松口，王立再也掩饰不住内心激动，笑吟吟道，
  “不瞒您说，学生也参加了昨天金氏拍卖行的拍卖会。与院内那位乃是同一场……”
  王立简单将昨天的事复述一遍。
  丁一水静静听着，起初频频点头，后来脸色逐渐古怪，看向王立，心中好奇这小子是怎么全须全尾出来的。
  “导师您觉得这番操作，到底哪里有问题，学生百思不得其解。”
  王立拱手一礼虚心求教。
  听完丁一水古怪之色愈加浓郁，也不多言，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王林。
  “这本是购买《从入门到精通》附送的，你先拿去看。”
  王立狂喜，对于这种能提供学习知识的机会，他都十分珍惜，赶紧双手接过来定眼观瞧。
  册子不算厚，封面也很简单，只有五个大字《叶晨回忆录》
  王立匆匆翻开封面，开篇序言第一行小字，
  叶晨回忆录
  ―――即拍卖场防骗指南。
  看到这行字，王立心头顿感不妙，怀着忐忑的心继续往下看，
  本人叶晨，曾是拍卖场的一名气氛活跃者，一生参与竞拍无数，驰骋拍卖场数十载无利不往，无往不利！
  然日月轮转，岁月蹉跎，渐入老年后，每每想起以往种种，致使不少拍友损失惨重，便夜不能寐，常怀愧悔之心。
  遂着下此书，只为后来者能擦亮眼睛，鉴别拍卖场中的阴诡伎俩，此书所言，句句属实，皆是本人亲身经历，望后来者引以为戒。
  序言洋洋洒洒一大篇，王立看的头皮发麻，合上书再看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建议售价：一颗下品符晶。王立脸色一沉暗骂叶晨不是东西，居然两头通吃。
  年轻时候当托儿，到老了又出防骗指南，这般绝人后路，也不怕损后辈阴德。
  丁一水看见王立脸色由惊喜变铁青，知道王立明白过来问题出在何处。
  “回去再慢慢看，不急在这一时，先说你们林家这个特招名额是怎么使用的”
  丁一水也知道明天便是黄符测试的日子，名额一事还有许多细节要敲定。
  王立收敛心神，整理思绪，对丁一水道
  “特招名额，需要林家出具推荐信，并加盖家族传承符器的上符力印记，便可作为信物凭证。”
  林天正早有交代，昨晚便将推荐信交给了王林。
  “那就好，凭证呢？”
  丁一水暗自得意，心道王立终究还是太年轻。自己仅仅一枚中品符晶多一点的价格便拿下了这个名额，简直大赚。事不宜迟，丁一水催促王立赶紧拿出推荐信。
  王立也不啰嗦从怀中掏出信笺，正要递给丁一水，却发现对方没有取符晶的意思，王立随即将手缩回来。
  “导师咱们是不是应该一手交符晶，一手交货？”
  “怎么还怕为师黑了你的符晶？此物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总不能凭你一面之词，一纸书信就让我掏符晶吧，等明天我安排的人，顺利加入黄符宗再给你结算。”
  丁一水饶有兴趣地说完，静静盯着王立看他反应。
  “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这凭证加盖有我林家印记，一年只有一个名额，导师若是用了却不认账……”
  王立有些为难，双方你自称学生，他自称为师，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真遇到实打实的利益纠葛，却发现双方都缺乏彼此信任。
  闻言丁一水脸色一沉，佯装不悦道
  “你既然信不过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此作罢！”
  王立心头一沉，眼下形势比人强。若丁一水推了这件事，他真不知道去哪里寻下家，想起林天正期许的眼神，王立狠狠心道，
  “行，就这么办！导师的为人我信得过，不过眼下学生手头紧，能不能先把其它东西还有五颗下品符晶付了”
  闻言丁一水面露赞许之色，实际上先把符晶全付给王立也不是不行，他这番操作，主要还是为了试探王立，见王立确实有些魄力，也还算果断，当即满意地点点头暗道。
  是个好苗子，以后有机会再观察一番，看能不能拉入教内。
  谈好名额的事情，时间已快接近正午，王立早起没有吃东西的习惯，现在感觉有些饿了，当即对丁一水说，
  “丁导师到正午了，学生十分想念培训时的学员餐，不知能否再回味一番。”
  闻言丁一水嘴角抽动，暗道王立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这个爱占便宜的习惯让有些无奈，不过他也不是很烦，反倒觉得很对脾气。
  二人走出隐蔽房间，发现程利仁早就离开了，王立心道这家伙还不算无药可救，总归还是要一点儿脸皮的。
  学员餐很简单。只有两碟小菜。一碗干饭，美其名曰“追忆先贤忆苦思甜饭”，王立吃的津津有味，在王立的人生信条中，不要钱的饭，就没有不好吃的。
  用罢了饭，王立收下四颗下品符晶，一本《从入门到精通》，还有之前签的符纹契约，再与丁一水寒暄几句，当即提出告辞。他还要回店内跟林天正报告这个好消息。
  王立走出小院，片刻不停回到林氏百宝阁，意外发现店内除了林天正几人外，竟然还有一个陌生青年在跟林老头讨价还价。
  王立不动声色站在店门口，静静听着二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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