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潜心学习的同桌
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似乎都觉得对方有点什么毛病，班级同学听到动静也纷纷回头看。
肖河尴尬到极致，脸都有些红了，更不想在班级同学面前纠结太久，连忙捅捅程也，
“赶紧放回去！”
程也虽然依旧不明所以，但也只好乖乖把肖河的书本恢复原位，心中反复地揣测：
那个女生明明说重点班今晚都要搬过去
难道是成绩搞错了？
该不会是肖河得罪班主任了吧？
程也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结果，把肖河的东西放好后，坐回座位本打算若无其事地继续学习，写了两个字却还是耐不住性子，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肖河，小声说，
“放重点班鸽子……不太好吧？”
肖河本来就对程也刚刚的行为感到迷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要搬去重点班。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跟老师说过了不搬，不算放鸽子”
“可成绩…”
程也似乎还是想不通，明明肖河的成绩排名就在名额里面。
肖河只好继续解释，“重点班本来就是自愿的，我不去，也会让给后面同学的”
“自愿的？”
程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进重点班是自愿的，因为那毕竟是重点班，意味着是全年级最优秀的一群人，既然考进去了，应该没有人会不自愿吧…
除了肖河。
程也得知肖河不自愿去重点班，内心有些小窃喜，但又不确定肖河不想去的原因。
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考虑到这点，程也将窃喜的心情收了收，犹豫着问道，“你…怎么不想去？”
肖河一边整理被程也掏空的书桌，回答的倒是很痛快，“楼层太高了”
“……”
“楼层？高？”
程也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之前紧张犹豫的心情瞬间抛到脑后，涌上心头的尽是些吐槽的话，脱口而出。
“那可是重点班啊喂？！”程也一下子伸手把肖河手里的本子抢过来，打断了他整理书桌的动作，“全校同学都想进的班级，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不想去的原因、竟然是懒得爬楼？？”
肖河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伸手把自己的本子拿回来，淡定道，“也不完全是吧”
其实他之前早就去过一次重点班，感觉那里的氛围实在是太压抑，第二次就干脆考砸，回到7班了。
之后也陆续考进过几次，但他都不想再去，这次宋老师找他无非是劝让他抓紧最后的机会。
但是比起这个，肖河更懒得融入新的集体。
不过没想到他不去，程也倒是很激动，
“你很想让我去吗？”肖河问。
程也被问的有些局促，刚刚那激动的架势顿时收了回来，眼神心虚地往旁边飘，不敢对上肖河，
“嗯…就、最后的机会嘛，有点可惜……”程也说的话越来越小声，生怕肖河被他说动了。
也不知肖河是不是听见了程也说的话，只见他从书桌里拿出一摞书，放在程也桌子上。
程也不太明白肖河的意思。
“这么想让我去…”肖河努努嘴示意一下“就赶紧帮我搬东西吧！”
“啊？……”
完了，肖河真被说服了，他也太听劝了吧！
铃～～
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如约而至，救程也于水火之中，程也赶紧抓住机会说，“好像来不及了啊…”
然后迅速把肖河刚刚拿过来的书放回肖河的桌子上，紧接着拿出自己的书，随便翻开了几页，装模作样地说，“先自习吧！”
肖河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程也这一套反应下来，莫名觉得有趣，轻声笑了一下，把书本再收回书桌里。
他自己不打算去重点班，连班主任宋老师都没劝得动，怎么可能因为程也的一句可惜就被说动。
刚刚不过是看程也反应不小，想继续看看热闹。
不过程也倒真是有趣，竟然真的帮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恐怕他再回来晚些，桌子都空空如也了吧？
肖河想着，慢慢翻开自己的书本，但是心思还没放在上面，他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把书本往身前拉，好像在看书的样子。
书看了没几行，肖河推推眼镜，眼神却一直往程也那边看。
只见程也一边看书，一边转笔转个不停，看起来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肖河忽然想起，明明整个下午包括晚上吃饭的时候程也都还沮丧得不行，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这会儿怎么就开心成这样了？
不过程也这人好像一直都不太正常？肖河心想。
肖河自己从小清净惯了，又不擅长主动维持什么友情，渐渐的上学这么多年来，身边的人除了小胖，竟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
程也这样的人肖河倒是头一次见。
且不说见的第一面就冒充教导主任的事。
这位同桌从转学过来第一天就吵个不停，让他介绍同学，介绍老师，还总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过来，肖河平日里也觉得有些烦。
但现在看来。
如果他真的去了重点班，一定会少了很多乐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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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以前的日子，程也自复读以来的状态其实已经转变了不少。
但经过这次肖河险些去了重点班的事件之后，程也才明白，很多他以为的转变和努力在排名和成绩的差距上是没有办法的。
不管是为了留下肖河还是跟上肖河，他都必须拼尽全力去缩小中间那147名的距离。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程也真的开始奋发图强，比之前更加努力。
话也不多了，球也不打了，甚至每天除了午休时间，大多都能坐在座位上学习。
一开始沈泽还不断调侃说程也顶多三分钟热度，后来一两个礼拜过去了，甚至连十一假期程也都乖乖待在出租屋里闭关，谁都约不出来，大家也就都清楚程也的劲头，不再打扰他了。
肖河也有些不习惯，不过程也这人虽然努力了不少，但依旧每天在肖河身边晃。
只不过和肖河的聊天内容中，各种无厘头的玩笑话变少了，各类科目的练习题探讨变多了，简直颇有学霸风范。
一天下午的课间，
肖河出去帮老师送作业，而程也坐在座位上钻研上节课老师讲的数学大题，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数学的奥秘中。
“程也！！”
沈泽从后门跑进来，一把夺过程也手中的笔，上气不接下气道，
“来…打篮球赛吧！”
篮球赛之前听沈泽说过，虽然学校已经取消了高三年级除了课间操以外的所有自由活动，体育课也几乎都被各科老师占满。
但为了缓解学习压力，每年的这个时候，学生们都会自发地组织班级之间的篮球赛，
本来就是自发的，赢了输了也都没什么奖品和荣誉，程也觉得不参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抢回自己的笔，冷漠地拒绝道，
“不打，我得学习”
沈泽当然知道程也这段时间的状态，寻常的事情一般也不去打扰他，但还是继续道，“这次不一样！！”
“哪不一样？”程也反问。
“这次打21班！”
21班？那就是文科重点班咯。
“文科班你怕什么？”程也转过身继续学习。
文科班男生本来就少，打球赛的队员都不一定能凑齐，程也不懂沈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沈泽急得伸手扶住程也的肩膀，手动把程也转回来，提醒道，
“你忘了，他们有曹煜明啊！”
这个程也确实忘了，但依然淡定道，
“有他又怎么了？他打球也不好”然后安慰式地拍拍沈泽的肩膀，“你们就正常发挥，肯定打爆他！”
沈泽仿佛没有被安慰到，嘀咕着“但他们请了赵鹏当外援…”
这下程也倒是有些震惊了，文科班实力弱，请个外援没什么。
但是曹煜明和赵鹏，他们俩怎么还凑到一起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而且自发的篮球赛，对手也不固定，一个文科班打另一个文科班不好吗？还偏偏要打7班。
程也忽然感觉曹煜明的这个举动有些目的不纯，难道是针对他来的？
程也这边陷入沉默，沈泽还在继续盘算着，“你想啊！曹煜明有人气，赵鹏有实力，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有人气…？气人还差不多，程也心道。
沈泽接着又扶着程也肩膀不停地晃，不停劝说道，“你要是不来，我们班那就是在人气和实力上、统统被碾压呀！！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
沈泽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说的程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惭愧地笑了笑说“我有这么大作用？”
“那必须！”沈泽继续吹捧，“那就说好了！你可得来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也再拒绝也显得不够意思，便应承下来，“那好，什么时候打？”
“明天中午！下课我们就过去”
“行吧…”反正一场比赛也占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另一方面，是程也想知道曹煜明找赵鹏当外援，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没过一会儿，肖河刚从教室外回来，看见程也正坐在座位上发呆，手里的笔还一直在草稿纸上乱画，于是伸出手在程也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熟悉又温和的声音把程也的思绪拉了回来，程也这才发现肖河回来了。
“嗯……没啥”
程也思来想去，虽然他很想让肖河去看他打球，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曹煜明那臭小子有没有什么幺蛾子，明天的球赛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肖河了。
肖河摇摇头，无奈道“我看你是学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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