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46局势
和狗卷棘分别后——那个分别你总觉的有点怪异，按照正常的流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怪异，但也犯不着为一个角色特地退出查询好感，反正无碍大局，你也就顺势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攻略。
[狗卷棘也不是我核心诡计的一部分……他主要是‘类主角团’的存在。]
一边思索着，你迈着不紧不慢的步速，回到了夜蛾正道那里。
敲门后，得到了准许进来的指令，抬眼看去，经历了漫长岁月沉淀的男人此刻罕见的将眼镜取下。揉揉眉心，自他还是班主任的时候开始，和五条悟交流就总是会带来庞大的压力。
“有一个任务，可能需要你去完成。”摒弃无关的思绪，他尽量言简意赅，“几个一年级受上层的指派进行一个任务，稍微有一些危险，我担心他们无法解决，”说着，他回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沓资料，“相关任务对象的大致类型、几个需要注意到的点已经列出——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执行相关任务？”
他沉稳的看向你。
[这种年纪比较大、久处高位的人都习惯委婉的说法啊……这个意思不就是让我当保险装置嘛……喂喂喂，五条悟的防备心那麼强的话，几乎很难再他身上做手腳啊……]
迟疑片刻，“我曾经有过猎杀咒灵的经历……”你只是这样说，没有给出任何相关的言词说明，只是模糊不清的承诺，“如果需要我的话，不论是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完成。”
唉……夜蛾正道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你不必承诺什么，我也没有期望你会承诺什么，”他短促的說，“只有一点，关于高层所共同决定的一点，我想你需要了解。”
脸色不变，“您请讲。”
“两面宿傩，”他冷淡道，“如果出现任何失控状态，不必犹豫，利用你自身的特性清除他。”以及虎杖悠仁……后面那句话被他果断的吞咽回去，“对了，希望你还要注意一点。”
沉默片刻，钢笔在白色的色笺纸上晕染出模糊不清的痕迹……啧，废了一张纸，“小心五条悟。”
忽略你震悚的眼神，夜蛾正道头也不抬的在那个点上填了几笔，补全了字，冷静到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他对你，稍微有点过头了。”但是他这么、冷静的、毫不动摇的说下去。
……
…………
走在去执行任务的路上，你依旧在思考怎样委婉的建议夜蛾去看看眼睛或看看脑子什么之类的。
‘五条悟’对你过头？？开玩笑，警惕的过分才对！不仅特地提醒虎杖悠仁他们注意我，竟然还让夜蛾正道特意关注，拜托……你真的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重要人物啊……
不过说起来，要是真的有一天他突然对你魂牵梦萦欲予取予求，你反而会认真思考几秒他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诅咒。
真的能对你予取予求的人，本个世界，目前你是一个也没有遇见。
[至少得达到好感度90以上才行吧，]思维扩散，你慢慢的想，[不，黑崎一护和宇智波斑哪怕好感度90也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义’和‘理想’照砍不误……唉，可惜这个世界我主打的核心不是‘武力’啊……不然直接小黑屋来玩水……]
[囚禁多香啊。]攻略玩家发出了了不得的感叹。
[嗯……不管怎么样，得先把虎子搞定才好……他自从听了五条悟隐晦的警告之后，对我有非常大的警惕心……]
[我真想和他们说你们警惕错人了，我现在的水平连1vs1酒厂男模都做不到，之所以上次能轻描淡写的解决在吉野家的咒灵，完全是因为借了我身体里五条家族术式的高位格压制了对面而已，实际的格斗水平、大概是能和一只大鹅打的旗鼓相当的样子……]
“实力配不上秘密的重担啊……”你叹了口气。
对面的辅助人员伊地知洁高愣了一下，“您在说什么？”他确认般的重复，“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去办的吗？”
[连他也被特意叮嘱了……、这也太过分了吧五条悟，你是我攻略史上一块挡路的巨石啊……]
这样想着，你下意识露出有些困扰的微笑，“不，伊地知先生，您面对我不用那么紧张的，”抬起头，温吞而无害的措辞，“按照资历来看，也是您较我年长，您对我的态度让我感到……有一点困惑。”
“……抱歉。”伊地知洁高愣了一下才回答，他推了一下眼镜，不着痕迹的打量对面的少女几眼，“是我下意识的举措，虽然高专风气依旧是以前后辈论交，但、可能长期在外的咒术师更喜欢凭借实力说话吧。”不动声色的试探。
沉默几秒，“如您所言。”
寂静争分夺秒的插入两人的对话，声音纷纷杂杂的街道，凌乱的思绪，光和影都尽职尽责的显现，对面的少女不说话，也没有动作，许是对这样的略显生硬和命令式的交谈感到有所不满，伊地知洁高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虽在咒力方面同旁人相形见拙，但经历了几年斡旋打磨的经历，即便是知道自己的态度可能太过紧绷，但也不打算更改——五条悟说的话并非是条条根骨分明的律令，只是接受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时，就变得不是很好更改和替换。
思及至此，他不再犹豫，单刀直入，“高层这边希望您监控虎杖悠仁。”
“……五条先生呢？”她很快想明白因果。
“我们希望您能保护好虎杖悠仁。”伊地知洁高叹息一声，“当然，如果您不接受，我们也不会强迫——”
“我无法承诺什么，”她垂下眼，语调平静，黑色的发披散在肩膀上，摇摇欲坠又古井无波，“但愿一切平安。”不知道何时换上的素白巫女服，衣袖上淡淡的黑方香是死一样的缠绵，如此这般，她虔诚的祈祷。
不若是神，便是神女。
……
…………
颇感无趣的坐在长椅上，远处冲天的怨气和诡邪的咒力让你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那座建筑上。四周皆有一种诡异的安静，落地可闻的明晰和狂欢错乱的混乱交织在一起，却构成一幅和平凡生活相差甚远的死寂和毫无波澜。再次回过身来的时候伊地知洁高早已不见踪迹，也许是走了，但大概率没有，甚至连小地图都不愿意打开，你懒得去纠结这样的问题。
抬眼，蓄势待发的一切，你冷静的想着，时间、地点、人物、天衣无缝的安排，做局作弄你，已是瓮中之鳖般的存在，然则抽刀断水水更流，顺理成章的发展绝不会变成现实——
作为攻略玩家，你善于引导、喜欢试验、于是不断的推波助澜。
思绪交叠，猝不及防间，“望月小姐？”有沉闷的声响落下，呼吸相闻的触感，后面那人迟疑的喊你，“您怎么来了？”
转过身，“啊……伏黑君。”你同样克制的称呼他，“钉崎，还有虎杖君，日安。”
“……”伏黑惠迟疑了一下，明显流露出犹豫的神色，沉默片刻，他认真的回复你，举手投足的熟稔，他微微颔首，“日安，望月小姐。”
钉崎野蔷薇：“……”
虎杖悠仁：“……”
“啊……”到底是觉得僵硬的气氛让人手足无措，虎杖悠仁不着痕迹的打破这种状态，“看来大家都认识呢，超好！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缘分了吧。”
——前几次来的时候，你都‘恰好’没有遇见过虎杖悠仁。
“别有的没的瞎扯什么没用的，”钉崎野蔷薇一向不屑于掩饰情绪，喜怒不被她赋予更深层次的意义，“我才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起来，玲央。”她烦躁的转过头，明明生得一副孤傲兼具冷淡的面容，不笑的时候，血與铁的气质就在她身上浮现，女性的身材却偏偏是青涩的活色生香，“这次任务比较危险，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生，”
口舌被缠绕住，钉崎野蔷薇不知如何和她解释，“按常理而言，咒术界对于具备医疗方面特性的人都是比较宽容的，不若是你遭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算计，就是有人不打算把你往这种方向发展——。”
伏黑惠沉思片刻，冷静的接上她的话，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您会出现于此，但是、钉崎她说得没有错，如果您是被人强制要求来执行一些原本不被您所需要执行的任务，您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只用和我……或者五条老师，夜蛾老师说就可以。”他善于分析罗列，良好的教育，对咒术界潜藏的叛骨和愤懑，让他不假思索的下了错误的判断，“我不希望您受到什么不应道出现在您身上的压迫。”
“喂，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这种隐瞒和夹杂着个人倾向的回答无法给望月小姐她带来具有可行性的建议。”他不咸不淡的回复。
钉崎野蔷薇眯起眼睛，顿生不快，“你这家伙……”
你正待开口缓和气氛，虎杖悠仁却說道，“玲央她的定义居然是纯粹的医疗派吗？”有技巧的问法，但往往一字不漏的直直切入最薄弱的点，他竟然敢这样诚恳的问出口，“可是，按常理来判断的话，她本身的实力明明很强的啊。”
不动声色的抬眼，粉色头发的少年的背脊面对着你，虽说是力量感的象征，但也有着漂亮的、诱人的弧度，“不必那么担心，”你略显轻松的回答着他们对峙的问题，“虽说不一定能够完成彻底祓除不知名咒灵的任务，但是、从它手中保有各位的性命——单从这一点看，我还是可以信服。”
落下话音之后，静默无声无息的蔓延，吞吐，神不知鬼不觉的充盈，几人表情各异，心思不同。
当真是众生百态。
钉崎野蔷薇对你有着超强的保护欲，嫁接的感情让她对你、对曾经被寄托于这种感情的人总是抱有类似的态度，例如，她总是觉得你需要保护，但，“如果这样的话，勉勉强强吧，”她右手扶在你肩膀上，带头把你拉进那扇半遮半掩的门前，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鬼魂悄无声息的附身而上，摇摇欲坠的美感。
走在前面，她突然歪头看了你一眼，“我说，你是知道自己有的时候会有一点让人头疼吗？”
“……我带给你烦恼和苦痛了吗？”这样說，下一秒凑得更近，对视和呼吸都变成一种恣虐，钉崎野蔷薇觉得她是胆大包天的盗贼，可以若无其事的在无人区领舞，翻转、跳跃、呼吸起伏都带着甜到奇诡的西班牙香水的味道，“我、让你感到不再舒适了吗，钉崎？”
……这种说法也太……“没有，”她不得不安慰她，“你不要多想。”
伏黑惠紧跟着你们两个人的步伐，不轻不重的踩在石板上，清脆的响，回荡在幽深的房间，他抬头打量几秒，当机立断道，“这里有些不同寻常。”
虎杖悠仁迈着轻松的步伐，滞留在门的附近，语气倒是平添沉稳，“总之，大家还是要多小心一些——”
话还没说完，尾音慢悠悠的在石板地上打旋。
“——向前走。”他听见有人不容置喙的命令他。
下意识的服从，他尤善于听取意见，一意孤行的状态很难出现在他身上，一片迷茫中，他下意识的走上前去。
‘啪嗒。’
门，阖上了。
刚刚最早发出声音、意识到不对劲的望月玲央此刻早已沉下脸色，连犹豫都不需要，虎杖悠仁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说不出为什么，但、在看到望月不对劲的状态之后，如同高位格对低位格的压制一般，灵魂都在战栗，身体也在发抖，如同身处于遥远的深海，水压毫不留情地挤压、冲击、大肆破坏他的脏器和身体器官，尽管拼命的控制，但他的喘息还是有失去控制的趋向。
掩饰性的抬眼看去，虚幻叠加的重影在眼前影影绰绰的盘旋，更进一步，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连门的轮廓都消失不见，四方的空间，仿佛一层一层的高塔，群蛇伺机以待。不知名咒灵的咒力粗暴的封锁空间，又小心翼翼地暧昧缠绕于每一个人的手指、脚腕、脖颈，暴戾的吐息。
感觉……很糟糕啊……虎杖悠仁默默的叹息，抬起一无所觉的微笑——
总之，得先稳定局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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