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闭上嘴巴

刘大娘见元禄变了个态度，气道：“这难道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元禄吓唬刘大娘道：“确实如大娘所说，这地方就是容不得下人出半点错误，错着错着，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你呆在这，就得知道自己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上嘴巴。你要是实在闲不住，趁着好天气赶紧去大街上逛逛，看看京城中有什么稀奇玩意能带回去给你的乡亲们，让他们新鲜新鲜。但是这府里的事情，你不要再问了。”

        刘大娘道：“好了好了，元禄小哥，我知道了，您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面的。那夫人的事情……”

        刘大娘是想问关于张夫人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能议论，毕竟刚才是元禄将张夫人的事情说出口的。

        “你当然不能随意议论，这件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你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

        元禄的表情看着很是严肃，刘大娘点头答应着：“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刘大娘也不想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和那些贵族人家硬碰硬，谁给的钱多，她自然就向着谁说话。

        听着元禄话，刘大娘想起先前在村子里见过的那帮人说的话，“有些事情不能随意议论，就烂在你肚子里，自然什么也不会发生。”，刘大娘又捡起瓜子磕了起来，心想着，这些贵族人家真是会些门道儿，之前在村子里说的一套和现在在府里见到的这套都是一个样儿，不就是憋着不说吗，行，忍着，反正最后到手的东西才是实在的。

        先前村子里那帮人承诺，提出会给刘大娘的好处，比现在住在府里的多出好几倍。从刘大娘看到那些金银珠宝后，刘大娘就懂了，何时需要自己说话，何时需要自己闭嘴。

        还有如何描述那个面见夫人的小姐的样貌，刘大娘心中打着小小的算盘。

        元禄看了一眼刘大娘道：“大娘，你先好好歇息吧，等过几日，老爷就得过来向你问话了，老爷的问题你可得好好答着，如果说错了，有你受的。”

        元禄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刘大娘一听，已经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如果刘大娘不能将这件事情的缘由好好的说清楚，那么自己在这湖里，竟然要遭些罪。

        上一次见苏晋博，刘大娘已经把自己的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这老爷还要再见刘大娘一面，无非就是想刘大娘重复一下之前那位小姐说过的话，或者，再让刘大娘去认一下当时去见张氏的那名小姐到底是谁。

        刘大娘心中明了，道：“大娘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这人，村子里的那些鸡皮小事，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我在这贵人府里舒坦地住上几日，就能想起小姐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贵人老爷，让贵人老爷替张夫人查出真相。不过说实话，这张夫人的为人，我是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元禄答道：“你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便好，至于其他人嘛，他们怎样活着怎样死去，都与你没有干系。”

        刘大娘笑道：“我记住了，我知道要怎么同老爷说。”

        ……

        又是一夜，苏函霜收拾好妆容，去了刘大娘的院子里，元禄已经在刘大娘厢房的门口等候。

        苏函霜问道：“父亲已经在里头了吗？”

        元禄点头：“小姐，老爷已经问过一次话了，现在就等着小姐您去了。”

        听着元禄话中有话，苏函霜立马懂了他的用意。元禄的意思是，现在苏晋博不仅等着苏函霜进去，还等着看刘大娘和苏函霜见面的反应。

        苏函霜微微一笑，对着知秋道：“你在外面和元禄一起候着吧，我进去见一见那位刘大娘。”

        知秋低声应是，抬头间，脸上是微微担忧苏函霜的神情。

        推门而入，苏函霜就与刘大娘打了个照面。刘大娘站在离着门口进的地方，一眼看见苏函霜的鹅蛋脸从暗处走到明处，之前没有细细瞧过苏函霜的容貌，如今一看满眼惊艳。

        刘大娘道：“这位是贵人老爷的千金吗？我瞧着小姐的衣服妆扮与常人就是不一样，看着气派也不同于常人。”

        刘大娘这下夸起苏函霜来，语不成句，也不会用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苏函霜，看着苏函霜满身的贵气，讪讪地摸了一下的自己的旧冬袄，心中叹息，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刘大娘认出来，苏函霜是先前会见张氏的那个人，但是刘大娘心里清楚，自己并不能将苏函霜供出，否则先前说好的那些财物，自己一个子也得不到。

        刘大娘边装作第一次见到苏函霜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苏函霜，但说句实在话，苏函霜实在是个标志人物，看一次喜欢一次。

        苏函霜被刘大娘直勾勾地看着，也很有礼貌地笑道：“听父亲提起过您，大娘来府上这么久，函霜都没来探望大娘，实在是失礼。”

        刘大娘咳嗽了一声，连忙道：“我一个妇人哪用得着千金小姐巴巴的上赶着来看望呢，小姐真是说笑了。”刘大娘又对着苏晋博说道，“这是府上的哪位小姐，真是贵气。我一个女人家看见了，小姐这般容貌，也是心动的很，也不知道谁有多大的福气能娶到小姐。”

        苏函霜站在一旁，轻声笑着：“大娘可真会夸人，函霜也借了大娘的吉言，一定会嫁给一个好人家的。”

        刘大娘在村子里和妇人家聊天儿的毛病又犯了上来，想要再多打听几句苏函霜的情况，却被苏晋博一声道断：“你可还记得，先前见张氏时的那位姑娘是什么模样，口中还说着些什么？”

        刘大娘干笑了一声道：“自然记得，自然记得，”刘大娘的眼睛仍然瞟着苏函霜，引得苏晋博也将视线转向苏函霜，只听刘大娘说，“去见张夫人的那个小姐，可比这位小姐差了许多。模样吗，跟这位小姐比起来，也就一般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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