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校园霸凌的你x霸凌者x学长
被校园霸凌的你x主使者（be警告）
“去死吧。”
纪凌就这么看着你，他的一只脚甚至还踩在你的身上。他的神情极为复杂，似是厌恶，又掺着更奇怪的因素。
而你就这么仰头看着他。
“纪凌，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从你母亲莫名其妙和纪凌的父亲同一天消失后，就四起谣言，他的妈妈也变得精神不正常起来。而这一切，纪凌都要怪在你身上。
曾经，你们是最好的朋友，而如今，他是校园暴力你的主使者。
“……文清露，你去死吧。”
你忘记了纪凌到底把你的头按到水池里去多少次，直到他们终于玩得开心了哈哈大笑地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的父亲依然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只是默不作声。
你对纪凌的欺辱并不是不感到厌恶痛恨，你只是在下一盘棋，一盘搞死纪凌的棋。
高二的第一次段考，你又考了年级第二，纯理第二。老师拍着你的肩膀，说你上复旦指日可待。
而你在滑动着班级成绩单的时候，偶然扫过纪凌的成绩。他是纯理科班里最差的班的学生，这次1000多人里，他排八百多名。
你默不作声地关闭了网页，然后换了一张温柔可人的笑脸。
“小露，这次考得不错。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小了。”路涑风是你的同班同学，一个学霸，常年年级第一。
你还记得你高一入学的时候，你和他差了五十多分，即使你是第三他是第一。
而如今，你们只差十几分。
你不由得浅浅微笑：“谢谢你，涑风。”
当然，这一切兴许又是被纪凌的走狗看到了，在你午休出来的时候，纪凌便拖着你去了一个角落的教室，把你摔在了地板上。
“文清露，你好恶心啊。”纪凌就那么抓着你的脸，你感觉你都快要破相了，四肢都在疼痛，“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恶心呢？为什么呢？嗯？”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呢？”
你看着纪凌，他就像个贪得无厌的熊孩子。
从你和他认识长大开始，他就一直是这种性格，被溺爱的个性。
小时候，你和他一起玩，他就爱捉弄你，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你妈和他爸一起消失的事，纪凌对你也说得上好，经常买巧克力给你吃。
而同样的，他也不允许你和别人玩。
那个时候你当他是朋友，而如今……
看着纪凌愤怒的眼神，他像是逃避般地躲开你的眼睛：“我为什么要说？——文清露，像你妈那种人的后代，也敢暗恋别人？”
他实在是恶毒。
你死死抓着你的手，千万不能让你的计谋露馅，不然一切就完了。
“文清露，你为什么不说话？”纪凌像是着急了似的，他抓着你的头发狠狠地摇动了几下，你感觉你的脑袋都要晕过去了，“你不会喜欢人家吧？——好恶心。”
“我喜欢你。”
你忘记了你是如何压着内心的呕吐感的。
你就这么对着纪凌错愕又慌乱的眼神，看着他颤抖的手，看着他一边叫嚣着你去死，一边仓皇的逃跑——甚至把大门敞开，方便你逃走。
而你，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
你淡淡的站起身来，拍拍你的校服。
你的一步成功了。
从那天开始纪凌躲着你，他不来欺辱你，你也乐得清闲，时常去找路涑风问题。
路涑风是个温柔的人，他如清风明月，甚至还会在你解出一道难度系数非常高的奥赛题后，摸摸你的脑袋，表示赞叹。
这天路涑风和你一起去办公室，他被留下了，你慢慢的走出来，一只冰凉的手却握住你的手腕，极其用力，你甚至怀疑对方的指甲扎进了你的血管。
纪凌就那么看着你，他的眼神像狼一般。
“文清露，不是说喜欢我吗？这么快就喜欢别人了？”纪凌瞪着眼睛看着你。
“我没有。”你努力的压着内心的厌恶，“他只是我的同学……再说了，不是你消失很久的吗？”
“……”纪凌也沉默一下。
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找别人打听当年的事情，即使依然没有结果。
“纪凌，我们在一起吧。”
而纪凌，再一次的落荒而逃。
你知道，纪凌就是狐假虎威，他是缩头乌龟，当你告诉他你喜欢他，没有暴打和□□，相反，他开始避着你。
而你也学聪明了，你去等他，甚至还让你爸爸做了饭送给他。
纪凌刚开始依然会羞辱你，他说你做的东西很难吃，是垃圾。
但是，当你坚持送了一个多月后，纪凌的态度又渐渐的软化了。
他一边说着这些都是垃圾，一边还是会好歹吃几口，惹得他的兄弟打趣后，他又要凶神恶煞地朝你吼。
而你，永远都是一副温柔淡雅的神情。
他的兄弟们都说纪凌有个脾气很好的女朋友，你看得出来，纪凌的眼神里有骄傲，但他嘴上依然倔强。
他说：“文清露，你好不要脸啊。”
他说：“文清露，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呢？”
而你总是微笑地看着他。
寒假的时候，他的小弟告诉你，纪凌被人打了，纪凌不让别人和你说，他偷偷来说，希望你能找人来帮纪凌。
“啊，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你的语气很慌乱，手上却在慢吞吞擦护手霜……这冬天，可真的是太冻了。
他们以为你就会去吗？
你看着窗外的雪，兴上头来，迫不及待地给路涑风打了电话，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响起，他问你：“清露，寒假过得好吗？”
“很好。”你笑着回答他。
“清露，祝你春节快乐。”路涑风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柔和，宛若春日泉水融化寒冬的冰，“清露，我妈妈在叫我了，我先挂了。”
“嗯……你也是，春节快乐。”
你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是当你打完电话，看到通话记录上纪凌朋友的电话，心情又变得不好。
文清露，忍着，这是一盘棋。
你这么告诉你自己。
“喂，警察……”你告诉了警察，然后一个人飞快的穿好衣服跑了过去。
倒不是为了救纪凌，你只是怕他死。
那天纪凌是满身伤痕的，他在警察局被询问了多久，你就等了他多久，即便外边已经更深露重，你也等着他。
你还买了一碗粥，等着他。
“你……你怎么还不走？”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纪凌就这么望着你，他很是不可置信。
“我在等你。”在他惊愕的目光下，你递给他粥，“我先走了。你吃完快点回家休息吧。”
“文……”似是觉得直呼其名不太礼貌，不知道是因为暖气，还是因为什么，纪凌的耳朵红了起来，“你，你早点回家吧。”
“嗯！”你的声音很元气。
当然，如果不看你一离开警察局就一脚踹在了墙上的话。
那天之后你和纪凌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他不再对你恶语相向，甚至还在情人节这天带你去吃了一碗小面，他非要说只是谢谢你的粥。
“我知道了。”你也不生气。
“你知道什么了！”纪凌的眼神有些逃避，“文清露，你说喜欢我是认真的吗？”
“是的。”并不是。
“那你说要在一起也是真的吗？”
“是的。”并不是。
你看着他脸红红的模样，心里觉得无比恶心，但还是伸出手戳了戳他，故意做出撒娇的模样：“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可以。”
他就像这段感情的主宰者一样。
你和纪凌谈了几个月的甜蜜恋爱，出乎意料的是，纪凌实际上是个细心又体贴的人，他会给你做饭，会给你买衣服，会吃醋，也会眨巴眨巴眼睛请求你教他学科。
你每次都是一副包容他的模样。
纪凌会吃醋，你就悄悄告诉路涑风少接触，但你不会告诉路涑风你和纪凌在一起了。你只是望着那如神般的路涑风，解释你和纪凌只是青梅竹马。
路涑风不是纪凌，他何其文雅，他不会按着你的头到水池，他只会拍拍你的肩膀，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而纪凌，也和你越来越亲密。
“小露，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吗？”纪凌握着你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你。
你们在摩天轮上，传说中的地方。
“好啊。”
你任由他抱着你，眼神却飘忽到了其他地方。
但愿神佛不会怪你说谎。
纪凌不是完全的让你不心动，你不是冰，你是人类，你有感情。每次当纪凌亲密的拉着你的手，对你撒娇，或者是给你买好几份早餐让你自己挑，亦或者是圈着你的身体，像小狗般吸引你的注意力的时候。
你会有那么片刻的心动，但仅仅是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当纪凌喜气洋洋地告诉你，他要为了你考重本的时候。
你心软了……你真的心软了。
可是纪凌毕竟还是纪凌，他没有安全感，他嫉妒感强，你和别人多说几句话他就会嫉妒的质问你。
你会感到厌烦，他又会眨着眼睛祈求你不要生气，然后来吻你的唇角。
可是他扯到了路涑风。
他说路涑风是贱狗。
他说路涑风勾引你，就像他说你妈妈那般。
你感觉的你的牙齿都要被你咬碎了，你还是只能任由说完一堆恶毒的话的纪凌来对着你撒娇。
这种巨大的反差，在路涑风温柔相待的时候更加明显。
路涑风对你越好，你就越难爱上纪凌。
高二下期的某一天，你妈妈和纪凌的爹回来了，不过是两具尸体。
不是出轨，不是桃色新闻。
是纪凌的爹错把你妈当成了纪凌的妈，想卖去换赌债。结果你的妈妈誓死不从，被囚禁着，一次和纪凌的爹争斗之中，双双死在异乡，现在才回来。
你只觉得好笑极了。
纪凌的妈凭什么疯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你爹说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纪凌现在对你挺好的，但这些都不可能过去。
你为你之前的动摇感到无比的恶心。
那天晚上纪凌很快就来找了你，他死死抓住你的手，眼泪满脸都是：“你不要和我分手……以前的事我都道歉，你想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没关系的。”有关系的。
“我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
你在一起的说了谎话，看着哭泣像小兽的纪凌在你的怀抱里颤抖，你的内心却毫无怜悯，你甚至希望纪凌现在就死掉。
又是一天，路涑风不来上学了，你去质问老师，才得知路涑风被他的父亲家暴了，因此路涑风不能来学校。
你问路涑风，这可怎么办。
路涑风安慰你。
而你的内心冒出了邪恶的种子。
又是一天，你来到路涑风的家里，先是对着浑身紫青的路涑风默默地流泪，接着，你把斧头交给路涑风，看着路涑风微笑着走进他父亲的卧室。
然后，鲜血淋漓。
路涑风微笑地看着你，你也回之一微笑，尽管你知道，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改变。
“阿凌……”你努力的哭泣着，尽管你此刻心中毫无波澜的看着路涑风收拾残骸，“有人对我图谋不轨，我杀了他……”
“被告人纪凌，过失杀人，判处有期徒刑十七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判决声响起的那刻，你闭上眼睛，故意不去看纪凌渴望的眼神，也故意不去听你父亲的叹息——父亲依然觉得纪凌是单纯的孩子。
你露出愧疚的目光，而纪凌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没关系。
呵呵……你就这么笑着走出法庭，握着路涑风的手，顺畅的和他接了吻。
而背后，纪凌的身影一闪而过。
纪凌只是瞳孔微缩，下一秒，他的眼神再无波澜。
“小露啊……这纪凌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你爸爸再一次感叹，“才十七年，又在监狱里斗殴，迟早有天再也出不来。”
你没有说话。
唉，看来路涑风还是太仁慈了。
居然还没让他坐一辈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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