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个世界：六零为爱献身的女知青

第八章坚持

        “李自力，能给我倒点热水吗？”

        宝玉刚脱下大衣，一连串的咳嗽声中，一个虚弱的女声响起。

        屋内还有其他人。

        房间角落里，靠近里面火墙躺着一个人，应该是生病了，咳嗽得很厉害，所以刚才没有出去凑这个热闹。

        宝玉没有去找女知青的缸子，而是用身体熟悉的自己的搪瓷缸子，从自己拿来的暖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给她端过去。

        女知青道谢。

        学着记忆中赵若瑜的样子，宝玉走到火炉前，打开火盖，把两根木材放进去，然后放了两把玉米秸秆点燃，放到木柴下面，再盖上火盖，让烟从烟道里冒出去。然后，宝玉拿回自己的脸盆，从水缸里舀了一些凉水，端到火炉前，准备洗漱。

        “咳咳，李自力，队里规定，夜间不让生火！”

        女知青看到宝玉的行为有些吃惊，出言阻拦。

        宝玉当她是放屁，打开火盖，让已经燃烧起来的木柴烧得更加旺一些，在脸盆里兑上热水，径自脱下湿透的棉衣棉裤，放到火炉旁边，开始洗漱。

        女知青惊讶过后，生气地指责宝玉：“李自力，队里开会宣布，全体知青要发扬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的革命精神，用我们火热的青春跟寒冷作斗争，晚上绝对不烧火！你不知道吗？”

        宝玉惊讶地看着她，幽黑的房间被火炉里的火光照亮，女知青的脸因为生病有一些潮红，但眼神坚定，让她平凡的眉眼爆发出不平凡的光芒。

        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这么坚持原则，宝玉也只能给她两个字：佩服！

        不过，宝玉认可但并不赞同，她记录过很多人类的感情，但她自己的感情细胞，才刚刚生长。

        女知青被宝玉看得有些心虚，也有些不忍，但还是很坚持，不过换了语气，跟自己说，也跟宝玉解释：“李自力，我不是难为你，可你这么晚回来，就已经违反纪律了。因为你的私自行动，才没有赶上集体用火的时候。再说了，张队长说得对，入冬了，咱们知青点没有储备多少柴，干柴更少了，要省着点用，千万不能影响革命工作。”

        宝玉不置可否，但并不赞同这种做法，她一点都不想也不会委屈自己，她是来历劫的，不是来自虐的，她是一定和必须要适应这样艰苦的环境，但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她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获得幸福和愉悦！

        宝玉没有浪费力气跟她争辩，快速地先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上干净干燥的衣服，然后洗脸刷牙。

        一直咳嗽的女知青被宝玉惊住了，没想到一直是革命积极分子的李自力竟然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无视知青队的规定，为了自己的享受，不仅浪费木柴，还浪费水。

        女知青再次发言指责：“李自力，你必须把炉子里的火灭了，然后把你用过的水缸里的水挑满，要不然我明天就举报你！”

        女知青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中满是威胁，宝玉知道她是认真的，如果她不妥协，那这个女知青是真的会去告状的！

        可宝玉会怕她吗？那必然是不会的！

        宝玉又把两根粗胖的一看就好烧的柴放入炉膛里，让火烧得更旺，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火炉边上，开始烤棉衣棉裤——这衣服她就只有一套，她可不想明天还穿着湿衣服让自己生病，而棉衣棉裤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了，不烤干的话，根本不能再穿。

        那个女知青不是不知道这些，但她还是在阻拦宝玉，宝玉不清楚，她这是遵守纪律坚持原则还是跟原主有矛盾？宝玉虽然只是一块石头，但已经生灵的它，存在了这么多年，记录了那么多生灵的三生经历，也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她不反感有人不赞同自己的行为，但她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意见、看法或者观点而改变自己，所以，她一动不动地细致地在火炉上面烤着自己的衣服，看都不看女知青。

        女知青气愤地指着宝玉：“李自力，好，很好，你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还执迷不悟，我指出了你的错误，你还死不认错，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到底，作为革命同志，我不能让你在错误的道路之上越走越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把炉子灭了，我就当你知错就改了。”

        宝玉的回答是走到她跟前，把自己的搪瓷缸拿了回来，里面一滴水都不剩了，她直接把缸子扔到屋子里的垃圾筐里，然后又走回火炉前，继续烤衣服。

        女知青恼羞成怒，指着宝玉：“你别后悔！”

        宝玉被炉火映红的脸上，面无表情。

        厨房里。

        赵若瑜已经洗漱完毕，此时坐在灶膛的火边上，在烤着自己的大衣。两个知青站在他背后，好像在看押着他。

        张队长坐在板凳上，叶更生也坐着，但靠着灶膛，这里暖和一些，算是对他这个伤者的照顾。其他知青或立或坐，围在一起，如平时一样，在召开一次□□会，□□的对象，是赵若瑜。

        张队长：“赵若瑜，你还不老实交代！今天你跟李自力去干什么了？你跟李自力说什么了？为什么她要谋杀叶更生同志？你必须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赵若瑜：“谋杀？叶富贵，这是你告诉大家的？你觉得李自力要谋杀你？你有什么证据指控一个革命战友是杀人犯？”

        叶更生咳嗽，做出一副重伤在身、虚弱无比的样子：“自立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更是我们的战友和同志，她不会谋杀我的！”

        张队长脸色一变，叶更生是没说李自力谋杀，他只是说李自力要杀了她。

        叶更生看到张队长的脸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但她把我推倒在雪地里也是事实，我觉得，她是恨上我了，才下狠手这么做的。可我了解自立，她是最忠于人民忠于党的，是最积极的革命小将，短短一天功夫，她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赵若瑜冷笑：“叶富贵！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

        叶更生表情变得更加委屈：“队长，我举报赵若瑜同志，他思想落后，用封建反动的思想对待革命战友！”

        赵若瑜：“叶富贵，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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