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感受到门外来人的气息，黎古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急促的铃声让他来不及多想，随手将珠子塞进浴袍的小口袋，打开花洒将头发微微喷湿，然后抓起毛巾擦着头发去开门。
“来了，请稍等。”透过猫眼，黎古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邻居，“罗杰斯？”
“hey，你没事吧？”史蒂夫的语气里全是担忧。
几分钟前。
毫不意外的拿到了表明他完全健康的体检报告的史蒂夫告别了神盾局，开着自己的摩托飞驰在路上，很快就到了公寓楼下。摩托车停好的一瞬间史蒂夫听到了尖利刺耳的叫声，声音一闪而过，但对史蒂夫来说却十分清晰。
在四楼！
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的史蒂夫停下锁车的动作，转身冲向楼梯，不过十几秒秒就来到了熟悉的房间门口，按响门铃。
超乎常人的听力让史蒂夫能够听到屋内响起又很快消失的水流声，以及湿润的拖鞋踏在地面上逐渐靠近的声音，随之响起的是新邻居略显疑惑的声音。
“罗杰斯？”
“hey，你没事吧？”
“i''mok，发生了什么事吗？”黎古有些不确定的问，并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没什么，只是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声尖叫。”青年疑惑的表情让史蒂夫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也许是我听错了。”。
猜测被印证，黎古看着似乎在为自己的小题大做感到抱歉的罗杰斯，眼神里带上了打量的意味，不过很快黎古就敛下探究的心思，假装无事发生，“oh，也许是野猫？”。
“也许是，抱歉，吓到你了。”闹了个乌龙让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精神有些紧张了。”
“哈哈哈，没什么，睡不好真的叫人头疼。”黎古对史蒂夫的解释表示理解，并感到开心，“何况有一个热心的邻居可是我赚了~”
欢快的回答让史蒂夫感到幸运，他的新邻居真不错，“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理所当然的不是么？”解决了误会，黎古耸耸肩，继续擦起了头发。
看到黎古动作的史蒂夫也意识到自己的多疑大概是打扰到他人了，应该尽快saygoodbye才对。
于是黎古得以停下动作，关上门，思考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一连串意外。
“ok，真是紧凑的几分钟。”
关上门的黎古看了看手里的毛巾，有些无奈的走向浴室，迅速冲了个战斗澡，冲洗的几分钟里足够黎古冷静下来，理清思绪，所以换上睡衣出了浴室的黎古转身去了厨房。
将还有些温热的食物装好袋，又随便抽了张纸写了张便签后黎古出门将袋子挂在了热心邻居的门把手上。
“haveagoodnight~”
听到敲门声的史蒂夫打开门只听到了一句有些慵懒的招呼，低头一看，还有散发出美味气息的袋子，“haveagoodnight”
解决了最后一点遗留问题的黎古回到卧室，盘坐在柔软的床上，掏出塑料珠子对着光观察起来。
“廉价，劣质，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他不够谨慎，这珠子大概会在他接着洗漱的时候被冲进下水道然后再也找不到踪迹，而他也不会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可没有一上来就下死手的习惯。
普通的珠子承受不了一只恶鬼的力量，而一只恶鬼也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彻底‘死亡’，很显然有人又或者什么东西在操纵着。至于目的就更值得思考了，恐吓、驱赶又或者杀死，假如居住者是个普通人，什么都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无事发生，这个世界的无神论者总还是会比较多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也许针对的不是这间屋子的住户呢？毕竟他那一看就很无神论的邻居却听到了哀嚎不是么。
说实话黎古莫名的偏向这个想法，原因也挺简单的，他那高大、健硕的邻居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人，再加上从刚刚交谈的信息来看，他倒霉的邻居这些天应当不是第一次听到声音了。
需要思考的东西很多，可惜他现有的线索少得可怜。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
“唔”看来弹药包有着落了。
黎古一边想着一边随意地往后一倒，柔软舒适地床铺让睡意得以生长，黎古很快就决定先放过自己疲惫的身体，好好睡上一觉。
睡意到了就该睡觉，黎古随手掷出手里的珠子，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一个翻身，扯出身下的被子，将自己裹好，最后关掉床头灯，就着勤劳工作的空调进入了梦乡。
而几墙之隔外的史蒂夫刚刚收拾完自己，顶着湿润的头发将袋子里的食物用碗盘装好。
“？”
将食物都拿出来后史蒂夫才发现他的新邻居是真的非常友好而贴心。
【一个简陋的自制安眠香囊，也许能帮上忙？】
‘虽然有点儿波折，但今天毫无疑问是幸运的一天。’休息前的史蒂夫总结到。
这个念头在他一夜无梦平静的在阳光的拥抱下醒来后更加清晰。
和精神十足的起床晨练的史蒂夫不同，黎古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觉得时间这个东西相当的不公平，总是在他休息的时候偷偷加速，可惜已经被生物钟支配的身体不会理会他的怨念。
热烈的阳光被厚实的窗帘拦住了前进的步伐，即便是朝阳的卧室此时也难以拥有它。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缩进被窝里的人挣扎了几分钟，还是妥协了，他那已经持续了十几二十年的生物钟显然不是短短几个月可以改变的。黎古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坐起身，缓了几秒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起身来到窗边，拉开厚实的窗帘，明媚的阳光倾泻而入，点亮整个房间。
“唔~又是个好天气。”刺眼的光线表明了这一事实。
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阳光后黎午很快发现这片小区的住户们可比他有活力的多——此时的楼下已经有了不少晨练的人，稍远处池塘边刮过的风尤为突出。
“哇偶。”黎古抬手挡住耀眼的阳光，再移开时不出意外的发现那阵风还在，而且算得上熟悉，“ok，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goodmorning”黎古冷静的接受了‘关于他的邻居明显不是个普通人’这个事实。
‘今天的日程计划很简单，检查自己的店铺，添置一些物品，然后就可以开业大吉了’将窗帘再次拉上，黎古不慌不忙的想。
吃过早饭收拾好提前准备的物件，换好行装，背上自己的装备，黎古一个缩地成寸直奔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店面。
“布鲁克林的都市传说从今天开始就要多一个了！”将正常营业的挂牌挂上的黎古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中二言论，然后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被同化了，“应该离那个话痨的小家伙远点。”
窗外的阳光正好，店内的黎古躺在摇椅上却只想摆烂。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五个月，那个只在头两天出现了几次的自称系统的家伙许久不见动静，勉强也算是个退休老人的黎古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开一间无无关者不可见的店已经是他努力的极限了。
舒舒服服的吹着空调，摇着躺椅，佛系的等着顾客上门，这就是黎古理想中的退休生活。
门外挂着的风铃偶尔叮咚作响，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空想，除了风没事谁会关顾这么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呢？
黎古这么坚定的认为。
可惜现实总不会这么配合人们，默默开业的小店很快迎来了第一个顾客。
“偷个懒真不容易。”黎古小声吐槽了一句，然后果断的给自己贴了张符。
意外走进店的顾客倒是饶有兴趣观察着店内的程设。
“欢迎光临，这里是布鲁克林的传说~”晃晃悠悠的转着折扇的黎古甚至懒得起身迎接一下自己的第一个顾客，“这位朋友，你相信鬼神之说吗？”，慵懒的声音说出不着调的话。
至少在来人耳中是不着调的。
“难道我要说信？”托尼只觉得自己没有嘲笑着走出这家奇怪的店完全是因为他今天晚上有个不错的约会要赴，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hey，朋友，这种迷信的事如今可没有人会相信。”
“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黎古也深表赞同，“为此我还坚信自己能够安安静静的在这里躺过一天又一天，可惜”
“嗯哼？”
“可惜，总有人不想让我破产。”黎古停下摇椅，坐起身来，手撑着柜台，托着脑袋看向满脸嘲弄的男人。
‘唔，还是个有名的家伙。’
‘呵，还是个年轻的骗子。’
耐心的听完柜台后冒出来的年轻人的话，托尼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哈，确实，那些满脑肥肠只知道祷告的家伙当然不希望你们这些骗子破产，不然他们上哪找可以救他们的‘上帝’。”
“嗯，不错，这世界上可没有上帝，很高兴你有这种常识。”黎古自然的过滤掉一些无用的话语，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不忘为自己澄清一下，“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我不是骗子，这间店可是正正经经办理好了手续的。”
“那给这间店的证明上签字的那家伙的脑子着实是装满了水。”
“我也这么认为，他足足浪费了我好几天的时间，就为了让我证明我不是骗子。”
“那他一晃就哗啦啦作响的脑袋里还是有一点东西的。”托尼嫌弃的伸出手比了比，“就是不多，居然还让我站在了这里。”
“啧，好吧，亲爱的大富豪，我相信你是个无神论者了，拿着你左手柜台上的东西走出去，谢谢。”懒得继续耍嘴皮子浪费休闲时光的黎古果断下了逐客令。
“哈？你让走我就走，hey，你当我是谁？”这回轮到托尼不乐意了，“做骗子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年轻人。”
对此黎古满脸无辜的摊摊手，“我怎么就是骗子了，我可没让你掏一分钱。”
“如果你之后都不让客人掏一分钱，那确实不是。”托尼也不是个傻的，是不是骗子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好吧，那我确实没法保证，要是大家都掏不出一点钱，那我大概就得饿死了。”虽然是佛系开店，但黎午暂时也没有倒贴钱的想法。
“所以我想纽约警局一定会很乐意热心富豪为他们举报一家骗子开的店。”
“当然，如果有这么一家店请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也能当一回热心市民。”
“很高心你已经迷途知返，拨通警局的电话，报上这里的地址，我会为你作证，证明你是主动投案自首的。”
“oh，先生，报假警可是违法的，您怎么能教唆他人犯法呢？”
“hey，我可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在教误入迷途的年轻人抓紧机会返航，我以为你不说感恩戴德也该心有感激的，毕竟浪费的这几分钟足以让我挣不知多少的钱。”
门外的风铃声应景的附和了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黎古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三两步移至托尼面前，“你的气势真不错。”
“眉心泛青，眼下发黑，中庭有伤，颈有束缚，是亲近之人有危险之兆。”尽管这段好心的提醒在这个时候更像是一种欺骗的话术更甚至是威胁，但黎古还是尽职尽责的解释道。
微微低头看向双手插肩面不改色但手指已经搭上手表的顾客，黎古手一挥，将柜台上的玉招至手中，“我不喜欢强买强卖，但你能进店就是结了因，而我不能无视因果。所以我建议你晚上约会的时候带上这个玉佩，它会是一个不错的礼物。”
随意的将玉佩塞进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手里后黎古扇子一点，不由分说的将人送出店外，“有新客人来了，钱就等下次再见再补吧，另外，有时间的话欢迎猜猜为什么我给店取名为‘布鲁克林的传说’。”
等托尼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再次被热烈的阳光笼罩，手里还被塞了一个有些粗糙的玉佩。
“hey？我是白日做梦了？”
“oh，我想我才是做了个白日梦，怎么你一下子不见一下子又突然就出现了。”莫名跟丢了老板的哈皮看到托尼出现赶紧上前。
“很好，那我们都应该证明一下自己是真的醒了。”看到哈皮的托尼智商也开始回归，“lookit，这是什么？”
“一块玉？”哈皮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玉佩，翻看了一下，诚恳的回答道：“很显然雕的不是很精细，不过这个图案看起来有点儿熟悉佩珀？这是你自己雕的？那确实会是个不错的礼物。”
“ok，毫无疑问，我们都还没醒。”托尼皱着眉头拿回玉佩，扯下在莫名有些勒脖子领带，语气肯定的下结论，然后转身就往停在不远处的跑车走去。
留下哈皮满头问号，“what？？”
而送走纽约知名大富豪的黎古静静的等待风铃停下，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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