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失踪谜团
白无常笑嘻嘻地小跑到莫灵萱的身边，一脸谄媚：“莫姑娘，可还满意？”
莫灵萱满意点头，盯着他那跑出来的半截舌头道：“不错不错，白老头儿，没想到你这舌头虽恶心，但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还好当初给你留了一半，没让戮戮给绞了。”
一听这话，吓得白无常当即把舌头缩了回去，捂着嘴连声尬笑：“是是是，多谢莫姑娘手下留情。”
就在此时，其他的鬼差们也办好了差事，一众妇人都被吓得七仰八叉，魂不附体，抖若筛糠。
“气消了没？”秦小五侧目问莫灵萱。
莫灵萱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这时旁边的莫灵悠清咳了两声，莫灵萱立刻领会，大手一挥：“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们吧。”
得了这句话，秦小五当即对白无常使了个眼色，白无常察言观色，赶紧说道：“那属下们就告退了。”说完白幡棒一挥，浓浓白雾弥漫满屋。
待雾气散尽，白无常和所有鬼差均已消失不见，而众女子则神情迷惘，如坠梦中。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这不是县衙的地牢嘛，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得赶紧回家给我家那个死鬼做饭去了。若他饿了肚子可是会发脾气的。”
“等等我，一起走，一起走。”
说着话，这帮女子三三两两地结伴走了出去。
莫灵萱斜视秦小五：“你让白老头儿对她们做了什么？”
秦小五则嘻嘻一笑：“迷魂雾而已，让她们忘了刚刚的事儿。你的气出了也就算了，冥府的事可不能张扬出去，不然我和白无常以后可就没的干了。”
“说得也有道理。”莫灵萱微微点头，本来她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若不是这帮妇人欺人太甚，不仅打了她，还要对莫灵悠出手，她也不会这么大的火儿。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得罪这帮人间女子，还被她们打成这样？”秦小五伸手抬起莫灵萱的下巴仔细端详，被抽得着实有些狠，腮帮子都肿了，两颊几个清晰的指印，嘴角还裂了口子。
“我怎么会知道。”莫灵萱气鼓鼓地一偏头：“那紫藤炸了之后便散出来一堆烟，我们都被迷晕了。醒来以后就和姐姐被绑在这里了，还被这群女人追着要交出她们的相公。我还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她们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冷冽之气，莫灵萱和莫灵悠的脸上同时出现了欣喜之色。
“白大哥！”
“白宫主！”
二人异口同声叫道，果然是白沧宸，依旧是老样子，清冷孤傲宛若寒冰。
“白大哥，你那晚去哪儿了我们好担心你。”莫灵萱激动地小跑上前。
白沧宸神色淡漠：“没事。”
“你自然是没事儿。可我们就惨了。你不知道，你不在，我和姐姐被那些人欺负得可惨呢，你看看，我的脸都被人打肿了。”莫灵萱撅着嘴，把小脸儿凑上前。
白沧宸眼神微动，扫了一眼，面无表情：“不严重。”
求安慰求了个寂寞。莫灵萱一怔，秦小五则在一旁偷偷吃笑。
这时莫灵悠也笑着走上前来，对着白沧宸微微曲膝行：“白宫主，你怎么会到这地牢来？”
“马府人去楼空，又听说有人要给你们用刑。发生了什么事？”白沧宸问道。
“说来话长，那天你走了之后……”莫灵悠缓缓道来：马旭的地道，他们几人对马旭的怀疑，后来的试探，马旭佯装中毒以及后来鹜儿等人显出原形以及莫灵萱和顾灵喻解藤经过。
“难怪，我早就觉得这百馐城中肯定不止一个妖。”秦小五沉吟说道。
“马后炮！”莫灵萱翻了一个白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秦小五，鹜儿跟我说是马旭和她们一起救的你和许太医，有这回事不？”
“倒真是有几个黑衣人救我们出来，还说炙庐中人要杀你们灭口。所以让我和许太医做了你们的替身。难道那些黑衣人就是他们？怪不得当时我闻出那几人身上似有妖气，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加上他们也并非要害你们，所以也就没顾忌太多。”秦小五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其实我也觉得她们没有说谎。毕竟寻常凡人谁能悄无声息进入潘列的炙庐石室救出秦将军和许太医。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们几人的肉身转移，还会施展障眼法用那些动物做我们的替身？”莫灵悠冷静分析。
莫灵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再之后呢？”白沧宸继续问道。
“后来我们就被绑到这里来了。那些女人说亲眼见到马旭抓走了她们的相公，又见到我们放走了鹜儿她们，所以认定我们和马旭是一伙儿的。这才想要对我们严刑逼供。”莫灵悠说道。
“顾灵喻和南昭修呢？”白沧宸环顾四下。
“我们醒来就没见过他们。白大哥，你在马府也没看见他们吗？”莫灵萱问道。
白沧宸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那他们去哪儿了呢？欢欢还说他们可能也被马旭抓走了。只是如果他们真是被马旭抓走的，为什么马旭单抓走他俩，而独留下我和姐姐呢？”莫灵萱想不通。
“不管为什么，南公子和二师兄还有那些女子的夫君们现在都失踪了，以那些女子的说法，应该是和马旭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先找到马旭，才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莫灵悠秀眉微蹙，隐隐不祥预感袭上心头。
“还能为什么？心有不甘呗。”秦小五顺口一说。
莫灵萱和莫灵悠同时侧目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秦小五接着解释：“本来嘛，人家虽然是妖，但也是心存道义的，没帮着那潘列害你们，反而还在危急关头救了你们和城中那些人，已是仁至义尽了。结果你们倒好，自己脱险了反而怀疑起人家的身份来，还做个什么局试探人家，弄得人家的老婆统统现了原形，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都被一抢而空。这情形换做是谁不寒心？不报复你们一下，怎么出得了这口恶气？”
一听秦小五这番分析，莫灵萱和莫灵悠不约而同地默默低头，确是她们理亏在先。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的老巢。”白沧宸沉声说道。
莫灵萱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秦小五，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和我提过马旭和什么城的？”
“五浊恶城。”秦小五不疾不徐摇头晃脑。
“对对对。”莫灵萱头直点，一拍脑瓜：“就是这个地方，瞧我这记性，愣是没记住。对了，这个五浊恶城是个什么地方？白大哥，你见多识广，听过这个地方么？”
白沧宸疑惑摇头，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你都没听过，那我们可怎么去找他们呀。”莫灵萱顿时泄气。
“白大侠出身如此高贵，没听说过那种犄角旮旯的小地方也是正常。”秦小五得意洋洋地说道。
“听你的意思，秦小五，你知道？那日你不是也不知道嘛。”莫灵萱觉得奇怪。
秦小五白了她一眼：“我不知道我就不会回去打听么？我那日回冥府后找了几个有些道行的老鬼问了一下，这五浊恶城据说是千目妖市里的一家做人皮生意的店铺，时间不长，也就三百年不到吧。听说老板好像是五个女妖，不过从未露过真颜，生意倒是一直很好。”
“人皮生意？还有这种生意？”莫灵萱听得毛骨悚然。
“你忘了我们那晚在潘列的地下石室中看到的那几百具……你一开始还以为是衣服的那些……”秦小五含蓄地提醒道。
“你是说那些？”莫灵萱陡然想起那晚看到的画面，几百具人皮飘荡在石室穹顶，登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小五意有所指地点点头。
“依您这么说，潘列攒了那么多的人皮？难道那他也和五浊恶城有关系？”莫灵悠问道。
秦小五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确定了。不过听那晚潘列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应该不是五浊恶城的人。不过可以断定，这五浊恶城和马旭必然有关系。”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那五浊恶城。”白沧宸决定。
“好。”莫灵悠和莫灵萱均点头表示同意。
“秦小五，你带……”莫灵萱话没说完，正巧瞧见秦小五身子渐渐趋向透明，还对她嘘嘘，示意她别出声，不过太迟了。
“秦小五，你干什么？”莫灵萱话已出口。
秦小五嘻嘻一笑，然而一瞬间，一层突如其来的寒气陡然将他周身罩住，再一抬头正好撞上白沧宸炯炯寒光的眸子，吓得他一个哆嗦，立刻恢复真身，还当即对回了白沧宸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白沧宸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你去哪儿？”
秦小五满脸堆笑：“我是觉得既然您都回来了，她们也不会有危险了，那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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