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售卖古董
“宝友有什么事？鉴定五十元一件，出售不收钱。”
“嗯，知道，我一个小时前给岳老板你打过电话……”
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下子打断：“噢噢，你您就是那个卖家传宝贝的？什么时候，明朝还是清朝的？”
“应、应该是汉朝的。”把怀里的布包放到椅子上。
吧台后面的男人“嗤”一下笑出了声：“那你家挺厉害的啊，从汉朝开始，传了两千多年？”
我意识到了不妙，强装镇定：“我爷爷辈阔过，上个世纪初在魔都做生意，买了些宝贝藏着，不行吗？”
“噢，那挺厉害啊，那个年代还能藏得住。”
“这是自然。”
“好吧宝友，东西拿给我看看，我瞅瞅西汉还是东汉的。”
“嗯。”抱着布包放到他的吧台上，先摸了一把铜币出来，又摆出来一件青铜小狗和一个陶制小人，以及一块不知名的白玉。
岳老板的背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戴上一副橡胶手套拿起了青铜小狗，打开一旁的台灯仔细观察起来。
“征和二年御赐……武帝时期，西汉时期的东西吗……”它呢喃着，死死不肯松手。
“云纹，麒麟，形制，这样子非常像是那个年代的东西了。”岳老板几乎要把眼睛贴上去了，翻了过来观察另外一边的小字。
“稷丘。”
岳老板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倒吸一口冷气。
“这……有点扯啊。你介不介意我弄点铜锈下来，放心，不会损坏的，只有一点点。”
“可以。”我爽快的答应了。
岳老板放下东西，先拿出来一根玻璃试管，用滴管加了几滴透明液体就进去，又拿起铜狗放在一张干净的a4纸上，用美工刀从肚子上刮了芝麻那么点大的铜锈，倒进试管后晃了晃。
透明的水变成了一种淡红色，岳老板瞪大了眼睛，拿出一张比色卡对照了起来：“你这玩意，年限估摸着是真的。”
还没完，他又打开手机，搜了些什么，嘴里念叨着：“稷丘是仙人？”
又摸出一本书，翻开对照着字体：“你这玩意，我心里有个大概了，估摸着八成是真的，想听吗？”
我点点头。
“五十块鉴定费先给我。”
脸上浮现一丝肉痛的神色，还是掏出手机把钱给他转了过去。
“这是一个麒麟符，功能未知，年限大概就是上面写的，西汉汉武帝时期征和二年，汉武帝赐给一个叫做稷丘的人，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人在后世留下的记载中是个泰山下的道士，能白发变黑，齿落更生，主要修炼道教丹道一脉，有传闻已经得道成仙。”
岳老板面不改色，话锋又一转：“当然，我不敢百分百的保证，也许当年家祖收购时被坏人所骗，这也不是不可能对嘛，博物馆里都有赝品，这也有可能呐。”
我点点头装作一脸茫然，实则心里已经微微有些高兴了，最起码我已经确定了工地上的古墓主人是谁，如果没出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稷丘子了。
毕竟墓门上就带个“丘”，另一个字也和他说的“稷”很像。
“这绝对不可能是赝品。”我的语气斩铁截钉不容置疑，除非是有个人进了墓偷偷把赝品放进去。
岳老板哑然一笑：“好，先不谈这些，我给你看看其他的东西，这回不收你钱了，包里的都掏出来吧。”
“陶器不怎么样，做工一般，存世量很大，真品的话最多也就两千。”
“这些铜钱还行，汉五铢，货币嘛……这种东西很常见，版式也很寻常，你要是卖，我给你开价八块钱一个。”
铜钱的价格倒是让我有些不敢置信，岳老板看我这样子又说了一番：“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放在二手网站上卖，撑死也就十来块一个，如果有稀有版式，我肯定给你另算价格。”
我接过他的手机，这些二手商卖的价格也都是如他所说，十五一个包邮的一大把。
他说的也有道理。
接着，岳老板摸起了那块玉，“这东西……是放在死人嘴巴里的，你祖上会收购这玩意？”
他立即向我投来了质疑的目光，如剑般凌厉，心里都一阵发虚，顿时回忆起了当初从棺材里捡这玩意的情形。佯装镇定摆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说的清楚，”摸出包里唯一的一件金器，岳老板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来。
这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剑型小牌，比巴掌大一点，上面的花纹非常漂亮，刻了一个很大的未知字符，入手沉甸甸，估计就是当纯金卖都能值不少钱。
岳老板接过去，立刻就看出了门道：“这东西是道士用的令牌，做法时所用，不好确定是哪一派，但上面三个字是奉敕令。”
他掂量几下：“这个东西你应该到金店去卖，在古董圈子里没什么市场，还要鉴定什么的，取点样可能就废了。”
“如果碰上个有钱道士，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岳老板看了剩下的两件铜器以及陶器，又花了一段时间。
“这样吧，你要是愿意，铜钱八块一个我收了，这两枚稀有，多给你一百，然后这件铜麒麟我出五千，铜笔给你五百，剩下三件陶器给你算一千，玉口含不值钱，只能卖给殡仪馆，五百，怎么样？”
不得不说，他的价格远远低于我的预期，除了铜钱和陶器，我都不是很想卖。
“我可不骗你，这些东西确实是这个真实价格，你到其他店里问，也最多不会跟我开的价格差二百。”
“这，这，让我想想。”我拿起手机打开某二手交易app，找了同类型的宝贝看了好久，发现价格也确实差不多。
“行，给你！”
做出决定后就开始结算，一共七千三百五十六，加上退五十元鉴定费，一共是七千四百零六。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程序，按照岳老板所说，售卖人需要为这些古董做担保，签出售合同，还好我带了身份证，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完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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